“一凡,我好看吗?”

不得不说,林珊珊能够从李凤仪手里抢走程一凡,哪里没有点过人之处……

只见她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换了一身火红色的九尾狐套装,头上带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她一摇一摆地走到了程一凡的面前,挑眉一笑。

程一凡喉结一动,揉了揉她的头发,哑着嗓音,“乖。”

一觉睡醒,苏宜发现窗外的世界已经沉了下来。

翻了个身拿手机一看,原来已经晚上十点,舌头有些干燥,苏宜在衣架上随手扯了件浴袍披在身上,光着脚踩在地上,就去厨房找水喝。

从医院出来,苏宜就直接回了家把温度调成了一个温和的,拉上窗帘就脱衣服睡觉,这几天陪着那两个人玩,她其实能睡的时间也不多。

只是……

苏宜微微勾了勾唇,在冷藏柜里掰出来两块冰块扔进杯子里,摇晃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晚上喝冰水是不好,但是畅快,不是吗?

被冰冷的温度刺激了一下,苏宜的脑子里涌出来的,是林珊珊那张纯洁的小白花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林珊珊,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上的感觉不太好吧?可是怎么办呢?这只是开始啊,我要的,可是你们两个,从最高点掉到最底下,一无所有呢。

苏宜正想着这个游戏下一步要怎么玩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喂?”

“苏宜,我是应微微。”噢,是她的经纪人啊。

“微微?怎么了。”这个经纪人对以前的她还不错,接的剧本摆得上台面,也没有推以前的她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合,以至于,在这个年代,她二十一岁,还是清白的。

在这个圈子里,不得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要知道上辈子,她才十八岁,刚成年就被程一凡那个人渣哄着半推半就了呢。

“你脸上的伤,我今天问了你的主治医生了,他说今天看了你的情况,这两天就可以拆纱布了,你要不要……”

苏宜听着电话里的唠唠叨叨,虽然觉得有些烦,但也忍着小脾气没有挂电话,眼神儿似笑非笑地睇向了梳妆台那儿——躺着几块干干净净的被拆下来的纱布。

“我今天到家睡前就拆了。”本来昨天就可以拆,只是想仗着这个理由今天去医院搞点儿事情。

“那……有留疤吗?我还是找个代购去给你带点儿祛疤膏好了……”应微微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对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回剧组,你原来的剧组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了……”但是剧组也就敢催催她这个经纪人,至于苏宜,是没有人敢说话的,毕竟人家一影后在你剧组弄伤了脸,哪儿还有面子催别人赶工?不过这剧,拖一天,就是不知道多少钱在烧,也实在是耽搁不起来。

“没疤,我明天去剧组吧。”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组也就剩收尾工作了,还有几个她的镜头得补拍,甚至有一大部分没有和她搭戏的演员,早就杀青去赶下个戏了。

“成,对了,我上次给你的那些剧本你没要,我给林素儿了。”林素儿是应微微带的几个明星里,除了苏宜以外,最火的一个,现在是二线往一线迈的状态。

“全部都给了?”苏宜看了眼梳妆台上的剧本,有翻动过的痕迹,但原来的苏宜没有跟应微微提出来说要角色,那应该也没有入眼的。

“嗯,苏宜,你知道我手上的资源,都是等你挑过之后,再给她们的。”应微微听出了苏宜这话的不对劲,她现在在圈子里也混出了头,手上的艺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忙,难免就忽视了苏宜,她怕苏宜多想。

“没事,微微,我手上还有别的剧吗?”

“你是不是忘了,你前段时间还跟我说准备接周导的《民国风月》呢?”

“周导?周浔吗?”

“嗯,苏宜,你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次?”明明那会儿苏宜跟她说的时候,都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多少大导演的剧本放她手上任她挑都没那样喜形于色过。

就像……春天的桃花醉,香浓甜蜜,又活泼。

“不用了。”

“微微姐……”

应微微那头有人在叫她,仔细听,是一把还不错的女嗓,有些尖。

应微微叹了口气,喃喃着这些不省心的,然后就快速地交代了一下苏宜,“素儿在叫我了,那你这儿先这样,我等会儿帮你回一下剧组,说你明天回去,你早点休息,别太晚睡了。”

紧接着,就是电话忙音的嘟嘟声。

苏宜放下手机,肩膀耸了耸,也没多大介意自己刚刚才跟应微微说过刚睡醒的事儿。

只是今晚注定毕竟忙,她才刚刚洗了喝过的玻璃杯,还没放回柜子上,就听到门铃响了。

这个点数,苏宜想到来人,径直开了门。

是周浔。

毕竟已经夜神,周浔的穿着也没有平日那般整齐,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宽松家居服,踩着一双同色系的拖鞋,小腿上,隐隐露出不算茂密的腿毛,增添了几分男人味儿。

苏宜倚在门边,没说让他进来,也没说要赶他走,歪歪扭扭地靠在门框上,许是刚刚睡醒,眼眶流转媚意,周浔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

周浔努力地让自己移开眼神,垂下眸子,却看到了她白嫩的脚趾头活泼地动来动去。

咳咳。

周浔清了清嗓子,朝着苏宜扬了扬手上的文件。

“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