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个不会下蛋的黑心臭婆娘,把我乖孙给卖了?”
一记尖锐的声音几乎划破沈安歌的耳膜,这让还在睡梦中的沈安歌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这时,又有一个带着悲伤,但仔细听却是挑事的声音说着:“是啊娘,她把小宝卖给了镇上的吴员外!镇上谁不知道吴员外喜好娈童?小宝才三岁,平日里对三弟妹娘长娘短的,谁料三弟妹竟然……”
那人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就是能下得去黑手。小宝这一去,怕是……没有活路了。”
话音落了以后,安静了一会。
沈安歌这个时候也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
这一看不得了,她竟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个土泥的房子里!
还不等她摸清楚情况,“嘭”的一声,门被踹开,紧接着就是一个衣着是古装的老妇人,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嘴上还骂着。
“你这恶毒的死婆娘,今天老婆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掐死你,给我的乖孙孙报仇!”
沈安歌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她二十二世纪的厨神,就此消亡了吗?
真是天妒英才啊!
就在这时,一道青衫人影突然出现,清澈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威严。
“娘,放手。”
听到这人的声音,老妇人掐着沈安歌脖子的手,也在这一刻松手。
她转身,扑到青衫男人的怀里,嚎啕哭喊:“老三,这个死肥婆把你儿子卖了!”
一瞬间,沈安歌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听着妇人的咒骂,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剧情有一些熟悉。
沈安歌一边揉着发痛的脖子,一边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和青衫男子。
男人有着一双璨若星河的双眸,他皮肤白皙细腻到让她这个女人都会嫉妒。高挺鼻梁下,是一双殷红薄唇。
明明是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贵不可言之感。
沈安歌在心里暗暗感叹,真是个极品美男!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炙热”,极品美男也看向了她。
在她和男子四目相对时,一个软糯的童音,在她的脑子里说什么:「恭喜小主激活《攻略农门帝君》游戏。」
沈安歌先是惊讶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后又腹诽:《攻略农门帝君》?这是什么玩意?
「本游戏根据《萌宝来袭:农门帝君缠上我》改编。」
《萌宝来袭:农门帝君缠上我》,这不是她昨天在飞机上看的一本电子小说?
怪不得剧情有点熟悉,感情是她穿书了。
等等!
那按照现在的剧情,那,那她岂不是原著里,那个又丑,又胖,又笨,又蠢又暴躁的原配?
天呢!
沈安歌捂住嘴,内心不断哀嚎!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原著里魏子衔的原配,在男主还没有当上皇帝的时候,就因为太蠢了老是被人当枪使,针对女主,最终被女主关在马圈里,被疯马活活踩死的……
她才不要被马活活踩死啊,她不要啊!
魏子衔芝兰玉树的立在一边,看着沈安歌脸上的表情,一会惊一会愁的,浓眉不自觉的皱了皱。
但他眼下没有心思去猜沈安歌怎么了,他只是冷声宣布:“沈氏德行有亏,已经没资格再做我魏家媳妇,我给你一纸休书,你自回娘家去吧。”
休书?
沈安歌眼中闪过惊喜,她可以获得自由身了?那样她就可以不用被马活活踩死了?
“可……”以字还未说完,沈安歌的脑袋里就又跳出来那个童音。
「警告!小主被男主休妻,不出一个小时,必死无疑。」
死就死了,这样她还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警告!小主你的原身已经随着飞机一块沉入了太平洋底部,现在正在寻找中。如果在这里死亡,就会是真正的死亡。」
沈安歌:……
搞半天她都要死啊……
许是察觉到了她情绪比较低迷,童音又说着:「小主按照系统要求完成任务,一年内让魏子衔爱上你,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要是她没完成呢?
「任务失败,小主在系统孤独终老。」
好吧,这也还行。
沈安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系统的要求。
一旁,魏家的人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沈安歌,尤其是婆婆陆氏,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魏子衔。
“她,她鬼上身了?”
魏子衔摇了摇头,他也不太理解。
“那个……”
沈安歌开了口,刚想好声好气的和魏子衔商量,又想到自己原本性格张扬跋扈,如果突然便好说话了,怕他们怀疑,于是她又只好装作一脸跋扈的样子。
“我不同意!”
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利用魏子衔保命,沈安歌扬起下巴,故作高傲道。
“当初我嫁进来时,我娘家可是配送了五十两银子,你们拿了银子救了魏小宝的命,现在他没事了,你们又想把我休了,没门!”
她知道魏家人都对她厌恶至极,动之以情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威逼利诱了。
魏子衔的眉头蹙得更深,“银子我会还你的。”
沈安歌一副油盐不进地模样,给自己找了根凳子坐下,哼哼道:“那可不行,谁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等我出了这个门,你就不认账了。”
她敢这么说,是深知魏家根本拿不出来那五十两银子。
魏家前前后后总共十一口人,在村里却只有一亩地,每年的收成薄弱,一大家子人勒紧了裤腰带过活儿,还得供养魏子衔这个读书人。
再加上魏小宝之前又得了重病,连魏子衔读书都成问题,更何况是随便拿五十两银子出来。
想到这里,沈安歌脸上的笑意渐深,狡猾如狐,“怎么样?魏子衔,只要你能拿出五十两银子来,我立马离开。”
左右等魏子衔凑齐银子,她再找别的理由赖着就是,反正她脸皮厚。
魏子衔看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赖在魏家,脸色僵硬难看,微微迷了眼,冷沉道:“你到底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