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连他都被骗进去了!

楚靖曦勾唇:“戏不演得逼真一些,又怎能让人相信?不过惜夫人也不是傻子,即便我刚才表明了立场,她也不会真的放过我。”

“啊?为什么啊?”

“因为我还是临王妃。”楚靖曦走回桌前,看着桌上的点心,淡淡道:“把这些东西拿去扔了,再给我打盆水来。”

“你要水做什么?”李洛不解。

“刚才握了那个女人的手,嫌脏。”

“……”

王妃,你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李洛虽然很想吐槽,但还是乖乖出去打水了。

他怀里抱着水盆,不由叹气。

他随着王妃来临王府究竟是对是错啊?虽说现在温饱问题是解决了,但身边处处隐藏危机,搞不好哪天小命就没了……

可若要走,这一时半会儿的,他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难道要如实告诉王妃,他是因为怕死才想离开的么?

思及此,李洛甩了甩脑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打好一盆水,端起,回房。

而另一边。

凌霄阁。

冰令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自制的冰椅上,一手托腮,目光紧紧盯着房外的某处位置。

奇怪,它的感应应该不会出错才对,而且方才确实有看到火令的影子,但这家伙为何要躲着它呢?

它是洪水还是猛兽?

还有追翎那个女人,此刻又在哪儿,为何要将它送人?

冰令觉得,自己有必要逮住火令问一问,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鬼!

冰椅之下寒冰绽放,不过眨眼间的工夫,凌霄阁又一次被冰封起来,那些奴才自然也没能逃掉,被冻成了冰雕。

火令从一根被冰封的石凳背后悄悄探出脑袋,发现那房中早已不见了冰令的身影,再看看自己脚下的寒冰,心中顿觉不妙,转身就要跑。

嘭!

不知和什么东西撞了个正着。

火令坐在地上揉着脑门,还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反应,就被冰令揪着耳朵拖进了房间。

“我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哼。”冰令将它粗鲁地扔在地上,两手叉腰,模样看起来有些强势:“明知我能感应到你的气息,你还跟我玩躲猫猫?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来看看你。”火令站起身。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看我还得偷偷的看了?”

“呃,这个……”

“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利索,果然有问题。说,是不是和追翎有关!”冰令手中突然出现一支冰矛,架在了火令的脖子上。

火令知道瞒不住,便推开脖子上的冰矛,像伺候姑奶奶似的把冰令拉到冰椅上坐好,揉肩捏腿:“以后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追翎这个名字,毕竟这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冰令问。

“知道。”

“我要找她说理去!”冰令就要起身,却被火令及时按住,冰令难免有些生气:“你干嘛阻止我?你俩到底要怎么样啊!”

火令叹息:“我哪儿知道追翎到底想怎样,她只说先让你留在临王身边。”

冰令闻言,先是一怔,接着慢慢冷静了下来。

先让它留在临王身边,意思就是将来还会接它回去的?

这还差不多!

不过它还是不明白,追翎为什么要这样做……

冰令摸着下巴,问:“她和这个临王是什么关系?”

火令:……

这个问题它不知该不该回答。

说了吧,万一以后在府里遇到,稍有不慎露出马脚给临王发现,那不就麻烦了?

可若是不说,冰令肯定不会罢休。

“你跟个傻子似的愣着干啥?”冰令皱眉。

“呃,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有点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你就告诉我她现在是干什么的,叫啥名,人在哪儿,不就行了?”

“你刚才不是只问她和临王的关系吗?怎么一下多了这么多问题!”

“我问的问题里就包含了这些问题,你有意见?”

“没有……”火令是真的说不过它。

“那就给我老实交代,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然今天别想从这儿走出去!”冰令威胁道。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说还不行嘛。”火令举手投降,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所知的事情都如实告之了冰令。

追翎,你可别怪我啊,冰令我是真的对付不过……

唉。

火令还没叹息完,便又被冰令拎着胳膊从房中扔了出去,身体在冰面上一路前滑,直到撞上那被冰封的石桌才停了下来。

“……”

讲道理,咱有话不能好好的说吗?

它该交待的全都交待完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它!

哭了。

冰令坐在冰椅上从房中慢悠悠地飞出来,宛如女王一般敛眸俯视着火令,道:“你走吧,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这是它第二次将凌霄阁冰封,临王那个男人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赶过来,在此之前,它必须得让火令离开。

真是没想到,追翎穿越过来,居然成了丈夫不疼婆婆不爱的小可怜,背后还有一个侧妃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啧啧啧,这日子过得甚是悲惨啊。

但从今往后,要是再有人敢欺负这个已经换了灵魂的临王妃,怕是会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火令深深叹了口气:“咱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动手嘛……”

冰令撇嘴:“我怕你磨叽半天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火令:……

它才不是这样的,别胡说!!

这时,凌霄阁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易看着此刻的凌霄阁,道:“王爷,周丞相送来的东西着实过于危险,属下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嗓音依旧淡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担心会伤到王爷。”沈易话音刚落,凌霄阁的寒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院中的奴才们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四周,好似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亦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你多虑了。”

他走进凌霄阁,无视院中行礼的奴才们,直奔卧房,却见冰令坐在冰椅上一脸不开心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