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枪者绕一医而走,谷中寂静,呼息可闻,剑拔弩张,但听一水滴从钟乳石落,滴入泉涧,“滴答”声落,三人奋起,短兵相接,铿锵声起,银瓶乍破,刀枪争鸣,剑舞银蛇,枪画满月,玄甲戟刃,高接低挡,不可断绝。
有道是:中原苗疆两相立,幽幽砒谷将军敌。
枪剑交错寒芒至,护躯玄铠砌龙鳞。
影乱形迷交相映,金石琅琅火花起。
舞剑跳踏起天风,抡枪横扫磐石平。
枪出如龙起紫电,宝剑突刺夺首级。
剑舞银蛇枪满月,戟划太极以御敌。
酣战未能分胜败,刀枪相接鬼神泣。
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迷漫牛斗寒。
“好小子!有本事!”剑士大喊,遂而跃起,剑随身舞,攻其上路。
“逆贼!纳命来!”枪者亦呼,伏身而动,枪尖抡圆,攻其下盘。
二人相得益彰,合作无间,一人攻上,则另一人攻下,反复交替,一医虽宝甲护体,仍措手不及,只见兵刃在铠甲上留下一道道刻痕。
“此二人力虽不及亥午,虽兵分两路,但力合一处,乃强敌也。”一医心中思忖。
枪者见一医逐显疲态,随而大喊:“大哥勿停,小子近力竭矣。”两人进而攻势更盛。
一医见状,向后纵身一跃,意图拉开距离,但两中原武士紧随其后,抬头看之,兵刃已至面前,危急关头,一医忽而心生一计。
“单凭力决,不能为敌,何不复而用之。”遂用单手接刃,单腿挡枪。
只见宝剑穿掌而过,血花四溅,枪尖扎入腿部,血流如注,一医忍住剧痛,不顾剑伤,继续深入,直至握住敌方剑柄,然对阿宝使一眼色:“阿宝,快!”
但见一医全身铠甲退化,仅留双手戟甲和腿部伤口处,其腿伤之处鳞甲突生,包裹住枪尖,枪者无论如何也拔枪不出。
“此小子疯啦!果然是蛮夷之人!”剑士被眼前之景所惊住,感叹道。
“疯?汝命休矣!”一医大喊。
“阿宝,快!结网!”遂在体内行阿宝蛊穴,并传与阿宝。
阿宝稍作酝酿,继而喷出粘着丝网于二人,将二人双手紧紧缠住。
“啊!!!!!”一医忍住剧痛,用空余之手一戟斩断枪柄,硬生掰断剑刃。
中原武士怎么也想不到这苗疆小子会如此生猛,心中皆生畏惧,瘫坐在地,步步后退。
一医拔出残剑和断枪,吩咐阿宝分泌药液,治愈自己的伤口。
“你们以为是在以多打少吗?错了,我们也是两个。”药液缓慢起着作用,虽不能完全愈合,但也减少了出血。
武士一旦没了斗志,就如断牙之恶狼,不能再战了,只能跪着地上接连求饶。
“你两人乃中原军士,为何袭击于我?”一医问道。
“好汉饶命啊,我二人见你孤身一人,想寻点钱财罢了。”剑士跪在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苗疆与中原秋毫无犯,相安无事多年,年年足量纳贡,今为何来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要多言!”枪者态度强硬,一副好汉模样。
“贤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服个软吧。”剑士急忙对他说道。
“好!是个汉子,尔等如实回道我的问题,自会放你一条生路。”一医双手叉腰,得意地说。
“壮士,我等皆是受军令而来,令我等来苗疆查探虚实,看是否有兵戎之相,好做安排啊。”
“作何安排?”一医追问。
霎时间剑士脸色苍白,不敢回答了。
“他不敢说,我来说,若是发现你们有忤逆朝廷之处,举兵讨之。”枪者如是说到。
“岂有此理,这是欲加之罪!”一医愤怒地说。
“壮士息怒,且听我解释,相传皇宫之内,有一星宿师夜观天象,说苗疆之地有凶星,然宇文将军特令人来查看。”剑士拦住枪者抢上前说道。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壮士若是放了我二人,我一定回去鼎告苗疆无事,若是我等二人命丧于此,上面肯定会来追究的。”
听此一言,一医反复踱步,思忖良久。
“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一医转过身去说。
“谢壮士,谢壮士。”剑士站起身来,一边拉着另一个男子,一边向洞口退去。
“贼人休走!”只听树洞之处一声长鸣。
只见一道金光一闪而过,穿两军士头部而出,军士随即倒地,虽滴血未流,但其精神已经泯灭,再也没有了生气。
“老祖这是为何?我已答应放其生路的。”一医不悦地看着鸟益。
“小子无知啊,终究还是躲不过啊。”鸟益长叹一声。
“躲不过什么?”一医问道。
“当初你尽吸蚩尤大帝精血之时,怕是已引起天地异动,中原警觉耳。”
“那弟子该当如何?”一医紧张地问道。
“如何?现今唯有隐藏,抓紧修炼耳,只有立于不败之地,才能不受制于人。”
“是!”
“你根基不稳,实力薄弱,羽翼未丰,中原大地高手如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切勿使他人知晓汝之身世。”
“是!”一医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老夫珍宝已尽收于识海之中,现在先且回去吧。”说完,鸟益也化为金光,钻回一医的识海中去了。
回到家中,只见家中早已门可罗雀,不见一个拜师学艺的人了,阿爷一屁股坐在大门门槛之上,嘴里抽着旱烟,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爷见一医回,唤其于身边,问曰:“你说这些人也是怪,说是来拜师学艺的,我教他们,他们又不要,说是要学变大嘎子虫,那力决的事,我哪么会嘛?”
“可能他们拜错人了咯。”一医笑道。
“唉~害我还好生高兴一阵,以为虫生门到我手上可以发扬光大了,结果还是南柯一梦啊。”阿爷的眼中透露出忧伤地说道。
“不管的,不是还有我嘛,重生门一定会到我手上雄起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今儿炒了腊肉,陪阿爷我喝一杯。”阿爷弹走烟蒂巴,站起身来说。
“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