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医亥午皆陷苦战,亥午见一医受创,急忙起身,欲往一医处,然而马蝗男不予,风驰电掣间,又踢向亥午下肋,亥午发觉,只得紧急扇动虫翅,向后退了半步,才得躲过攻击。

“甚是恼人啊!!!”亥午抓耳挠腮,十分烦恼。

一医实战经验不足,这可以理解,但亥午就不同了,自幼练力决时起,就经常切磋于他人,但多为单对单的对战练习,像今日这样团队合作的方式还重来没遇到到,这种浑身是劲却无法施展的心境,让他十分烦恼。

“亥午冷静!”一医对亥午喊道,话音刚落,又见蜈蚣男举铁头撞向自己,一医只得一个翻滚,躲过攻击。

如此般,三人攻击天衣无缝,一医亥午招架尚且吃力,更无反击之力。

“事到如今,莫不是只有用那一招了?”一医心想,便在神识中对鸟益说道:“老祖,弟子想动用宿海针,可否?”

“小子莫急,宿海针威力无比,莫不是你想杀了这几人否?”

“那弟子该当何为啊?”一医问道。

“你二人单轮实力远胜此三人,此间吃力,属你二人默契不足,他人协同作战,尔等亦可,切不可早早暴露底牌啊。”

“请老祖示下。”

“蠢材!自己想,若是此等蟊贼尚且对付不了,休要见我,老夫瞌睡去也。”

“这老东西........”一医忽想鸟益能察自己心中想法,便及时打消了这粗鄙之语。

“事到如今,只有靠自己了。”一医迅速靠向亥午,对他说道:“亥午勿要懊恼,按我所说,定能克敌。”

“如何是也?”

“此阵三人,蜈蚣男为盾,蛰虫男为扰,其主要输出却是那马蝗男子,欲破此阵,必从中入手。”一医、亥午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亥午问道。

“就看我俩能否心往一处,默契如何了,说出来就不灵了,且看我所为。”一医说完,便向擂台一角的立柱奔去。

“原来如此。”亥午心领神会,也奔向另外一角。

蜈蚣男一时不知该去追一医,还是亥午,只得转头问向蛰虫男:“我追谁乎?”

果不其然,蛰虫男为此团队之核心,上传下达皆由他安排,然蛰虫此时也不知一医何意,为保险起见,只得呼喊:“二位速回,以防有诈!”

此时,一医据东南角,亥午据西南角,二人互为犄角,蛰虫男等均屯于擂台北边,马蝗男因擂台两角被占,不能再四处跳动了。

“亥午!斩!”一医向亥午喊道。

二人手起刀落,将擂台两角尽斩,从此,马蝗男相当于失去立足之地,不能多方位地展开攻击,只得在擂台之上跃动,然而这种攻击方式力度、速度据欠佳。

蛰虫男见状,大呼:“不好,中计也!”。

一医笑着说道:“即使那铁头跟过来也一样,不论他跟谁,另一人则对你展开攻势,利剑和帅旗总要失去一样。”

“那么,现在开始堂堂正正的决斗吧!”亥午挥舞双镰说道。

“气死我啦!!!”马蝗男气急败坏,猛然发力,企图殊死一搏,踢向一医。

“不可!”蛰虫男大喊,然而仍旧晚了一步。

马蝗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以势如破竹之势攻向一医,一医侧身一闪,徒手抓住对方颈部,继而发力,将其摁倒在地,霎时间,擂台都为之一震,男子也头部受创,再起不能。

“好了,现在人数就公平了,我来对付毛虫,那条蜈蚣就交给你了。”一医向亥午说道。

“行,安排合理。”说完,两人便走了过去,胜似闲庭信步。

“铁头,合体吧。”蛰虫男向蜈蚣男使了一个颜色。

“好!”

只见蛰虫男化为一团肉球,包覆于蜈蚣男全身,护其软肋,周身之上,尽长尖刺,蜈蚣男力大,蛰虫男刺锐,可谓攻防一体,如若撞之,非死即伤。

“这几个人花样还挺多啊。”亥午说道。

“是啊,亥午兄,小弟有一事相商。”

“石家兄弟客气什么,直说便是。”

“登台之时,亥午兄先我一步,可谓抢尽风头,如今面前这个大家伙,可否交给在下啊?”一医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石老弟莫要轻敌,以致受伤啊。”

“那是自然。”

二人有说有笑,神情甚是轻松。

“可恶,既敢轻视于我!纳命来!”说完,大个子便冲向一医。

一医不紧不慢,只见化去一身铠甲,露出原本模样说道:“对付你们,阿宝就够了。”遂而带着阿宝在擂台之上四处乱窜起来。

大个子急于破敌,紧随其后,口中大骂:“小子莫跑。速速受死!”一医没有理会,仍像遛狗一般调戏着大个子,大个子气急败坏,横冲直撞。

台下众人看了纷纷大笑起来,起哄道:“哟吼,这石家小子怯战了嘛,到处乱跑。”“就晓得那名声是吹出来的,今天一见,不过如此嘛。”“还是亥家二公子厉害,看来龙莺儿非他莫属了。”.........甚至还有人给对手打起劲来:“加油,加油,加油,撞他!”

这一切亥午都看在眼里,这石一医哪是什么怯战啊,分明是在诱敌深入,在一医化去身上铠甲之后,便命令阿宝吐出肉眼难以发现的蚕丝,而那两人并无斩击之技能,久而久之必被全身缠绕,必败无疑。

一医见时机成熟,便注入灵力于阿宝说道:“结网!”

瞬间,灵气尽走丝线,丝线吸收了灵气之后,骤然膨胀,变成一根根手指粗细的麻绳,将那二人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大个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一医走到跟前,一脚踩在大个子身上,曰:“尔等可认输否?”

“我等输矣,心服口服。”说完,两人都取消了化形,大个子一分为二。

一医撤去丝线,扶二人起:“比武招亲,勿伤和气,汝等战术合理,也曾使我与亥午吃了大亏,承让了。”

但见一医、亥午大破铁蛰蝗三人组,台下众青年看了看自己拿三脚猫的功夫,便无人再敢上台了。

如此,一医与亥午相视一笑,曰:“而今,唯石与亥耳。”遂相互鞠躬,而后成备战姿态,擂台之上,英气逼人,果真龙家寨双龙是也。

忽闻远处一流行探马来报:“龙老寨主,莫再比武啦!首领召见,速速赶去!”

“何事大惊小怪的啊?”龙应天问曰。

“小人不知,只知首领召见所有寨主,并要求带上寨中青年才俊,武力充沛之人。”

“莫非是要打仗了乎?”龙应天惊叹道,苗疆相安无事已多年,此等命令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龙老寨主莫在问了,速速出发吧。”使者说道。

“好吧。”龙应天又转而面对乡亲说道:“首领急召,小女召婿之事,先且放下,择日再定,一医、亥午、莺儿跟我一齐出发吧。”

“是!”三人拱手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