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混沌,这里恐慌,绝望是这里的常态,所有人都是最弱小的生物,包括我自己。至于我是谁,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是一个国家的国师,也是一个很强的组织中的一员,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也无法去查询。因为眼下我要应付的是一个残忍的世界,有着血肉横飞,有着黑暗无边,这里的太阳永远是熄灭的,月光始终不会皎洁,而渡鸦盘旋上空伺机而动,一双双眼睛暗藏在漫无天日之处凝视着整个世界,操控着整个世界,有人说他们是神,也有人说他们是魔,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等不可抗拒的存在,或许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我们只是在打扰他们原本的生活,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生活,还有许多人依然直面此等不可名说的恐怖,有的人潜入深海,有的人深入密林,只是为了发现那些所谓的神灵。自然,这些勇士都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他们或身强力壮,或身怀异能,哦,还有一种叫钞能力的能力,而我可能是其中最离谱的一个,因为我不管死去多少次都能复活,当然了这些特殊的能力总有弊端,至于我的就是复活的时间和地点永远是固定的。
今天是复活的第一千二百二十四次,嘶,睁开眼,又是这张床,唉,又是这个房间。走出房子,轻车熟路的走向城中那座最高的建筑,那是我的工作,有人称呼我们为除魔者,也有人说我们是灭神者。每天的任务就是从数以万计的情报中寻找世界背后的那些可怕的生物,然后去找到它,击败它。对,就是用我们自制的蹩脚武器和微不足道的能力,今天是我第一天加入这里。emmmmm,但不是第一次。非常娴熟的走了进去,打开从里往外数第二扇门,一把拉起里面睡着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排在迷迷糊糊的人的脸上,抓起其桌上的一张名片,然后转身走出门,爬上楼梯,走进三楼最角落的地方,把名片的角对准积灰的墙角,慢慢的挪了进去,然后再转身走上了另一个楼梯,一路狂奔到了顶楼,从旁边的垃圾桶里的袋子下面拿出一把钥匙,跑到楼下打开了楼梯口的一扇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堆武器,放进了手指上套着的一个戒指里,这个戒指是我醒来后唯一拥有的一个东西,至于用处的话,目前看来只有储物这一效果。
戴上从醒来的房子里拿来的一顶帽子,低着头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路向下走,无视一个从身旁擦肩而过的人,然后跑到三楼拿起那个名片,再从上来的楼梯下去,进入那个房间,把名片放回去,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印章,从桌子下拿出印泥,掏出一张纸盖上了章,再从垃圾桶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信步走出了大厅。
在外面绕着圈,过了不知道多久,只听见里面一声巨响,一缕缕青烟传了出来,此时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而我也顺理成章的挤了进去,从怀中拿出那个盖了章的纸,在几个维持治安的人员面前甩了甩,大跨步的走了进去,径直走到一面墙前面,撕下了一张纸,朝站在柜台后面的一个青年挥了挥手,从他的身前摸出了一张卡片一样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一路向西,默默的走出城门。
城门外,空气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远处参天的古木和幽碧的草地互相映衬,潺潺的溪流透露出丝丝惶恐,向深处走去,手上紧紧的握住一柄宝剑,身上也披上了一件铠甲,小心翼翼的走着。穿过密林,前方突然开朗,这里是一片古墓,荒冢孤栖渡鸦,片片震落寒雀。不远处,一座古老的建筑屹立于此,锈蚀斑驳的十字架透露着依稀的威严,残垣断壁虽是萧条,亦也有着清幽之感。
“吱呀”一声推开大门,迈步其中,教堂的地下突然出现了嘶喊声和低吟声,诱惑着并恐吓着整个世界。全身踏进这座古老的建筑,大门訇的关紧,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月亮徐徐升起,猩红的月光透过窗台,映射出一只只血红的眼睛,凝视着,关注着这个古老建筑里的一切。
而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径直向里面走去,绕过黑暗遍及的地方,来到了一个最为黑暗的地方,那里有着一口深不见底的幽暗古井,一旁则是一个向上的阶梯。
我低声念叨着,羅格的修道院,笼罩在亘古的黑暗之下,就在这一天,它又将迎来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