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看着云兮茫然呆愣的样子,心想,难道被王爷宠幸了一次激动傻了?

“我是福妈,以前一直照顾你的,以后也由我服侍你。”

云兮觉得这也太扯了吧,她不仅穿越到王府,还成了那个坏蛋的小妾。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而且,她只有陌辰这一个男人,别的男人靠边站。

她怎么能是王爷的小妾,这比她不能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更难接受:“我怎么能是王爷的妾?”

福妈嘲讽的道:“不是妾,你还想做王妃啊?别做梦了。”

拜托,她才没想过做王爷的王妃,她只想做陌辰的女人,这位福妈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吧?

云兮也懒得去解释,只是想解开心中的疑问:“我既然是王爷的小妾,他为什么说要我赎罪,我做过什么事吗?”

“这你得去问王爷,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那么多。”

福妈是个有分寸的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她不会乱说,这是做奴才该有的本份。

“好了,别问这么多了,先跟我走吧,这里可不是你可以住的地方。”

云兮愣住,她魂穿成冷夜卉,那现代的她是死了吗?

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陌辰和弟弟,心又难受起来。

“别愣着了啊,再不走,王爷回来该生气了。”

云兮一听那个可怕的男人要回来,急忙跟着福妈离开。

福妈带着云兮走了很几条曲曲折折的小路,终于在一间有些破旧木屋门前停下。

“以后你就住这里,这是王爷的安排,记住要谨言慎行,别做出格的事惹怒王爷,连累我们做奴才的。”

云兮推开走了进去,里面很简陋但是干净。

有一张铺着棉被的床,一张破旧的梳妆台,一张四方桌,和一张凳子。

她坐在床上,心神恍恍惚惚的,还没有从这个怪异的事实中解脱出来。

突然想起了夜卉这个名字,云兮反射性的起身,走到铜镜前面。

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后,自己都惊为天人。

唇红齿白,面若桃花,双目波光潋滟,美的有些不真实。

突然间变成另外一张脸,及其恐怖和不适应。

这时,房间的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室内也跟着一亮,接着一暗。

云兮转头,还未来得及看清,却见狭小的空间已经挤满了人。

云兮怔怔的站起身来,迷茫的望着眼前这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是谁?

一个身穿红衫的女人手掩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这屋子真不是人住的,不过蛮适合妹妹你住的。”

“是啊,不是人当然适合她住了。”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绿衣衫的女人。

“是啊,妹妹可是因祸得福呢,虽然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是也得到了王爷的宠幸,不得不说妹妹手段高招啊。”

这七八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着云兮。

云兮不善和人计较,所以陌辰总是说,她单纯的可爱,是个小迷糊蛋。

云兮忍不住想起电视里演的、小说里看得众女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情景,此刻华丽丽地降临在她身上,觉得荒诞而又可笑。

她本该是置身事外的人,跟她们斗,她就成了其中之一,不斗,明显她们不会让她好过。

“喂,我们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吗?”

一个粉衫女子走过来,拽住云兮的胳膊往人群里拖。

云兮皱眉挣扎,甩开她的手,那女人弱不禁风地差点摔倒。

站稳冲到了云兮面前,啪甩了云兮一耳光:“你以为还是你姐姐在的时候,你作威作福的,现在没人帮你撑腰了。”

云兮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痛,心里也涌上了一阵怒火。

她这次示弱,一定还回有下一次,所有,让要让她们怕。

挥手回敬了那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你敢打人。”被打的那个女人和另外几个女人义愤填膺地围向云兮。

云兮伸手操起了一把圆凳子,胡乱挥舞,那几个莺莺燕燕的女人惊叫着跑了出去。

云兮追到门口,将凳子砸在一个女人脚边:“都给我滚,不然我跟你们拼命!”

死过一次的人了,她还怕什么!

……

王爷寝楼‘义翰楼’,此时烛火通明,珠泪滑落,燃烧自己照亮着别人。

外室的八仙桌上是满满的佳肴,而义王爷凌淮瑾慵懒的坐在宽大的长椅上。

左右是几个争相献媚的妾,而他正对面是欢舞的歌姬。

乐声作响,甚是热闹,而凌淮瑾的双眼却沉寂的犹如暗夜的天空。

他的眸子似乎在看那些歌姬的表演,凤眼狭长带着冷冷的光芒,薄唇紧抿,似乎又在思索着什么。

凌淮瑾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脑海中翻滚着云兮哭泣的容颜。

那样无辜的眼神,晶亮的泪,好似不染世俗的仙子,可是不管外表如何,她却是心地最狠毒的女人。

他恨不得她死,可是他怎么能让她痛快的死去呢,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去,把夜卉传来。”凌淮瑾的黑眸闪动着阴狠的光芒,却又带着点期盼。

“是!”有人应答了一声,便走出去宣人。

几个侍妾一听王爷要传那罪妇,心生妒意,却不敢多言。

凌淮瑾吩咐完再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俊朗的脸冷冷的没有一点情绪。

“你们继续。”

大厅内又是一片热闹,极为侍妾再度坐下,继续献媚,争相喂凌淮瑾美酒佳肴。

他就是王者!

终于,门口走来了一个小小婀娜身影,眼神纯真干净,清丽脱俗犹如仙女。

可是大家的眼神一致的鄙夷。

云兮踏入大厅,第一眼便接受到凌淮瑾凌厉阴沉的目光,灼灼的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

他是她见过的最俊美,却也是最狠毒最坏的男人。

“过来!”

凌淮瑾黑眸一眯,声音大而不耐,甚至还带着几分怒气。

云兮绕过歌姬,慢慢的走上前去,心在害怕,陌生的封建王朝,陌生的人,而且冷血无情。

凌淮瑾双手一挥,尽显王者风范,歌姬舞姬都陆续退下,乐声也停下。

“你找我有事吗?”

这是她活这么大以来,最习惯用的口气和说话方式,她无法一下子改变,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