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瞬间严肃起来,顿时像个没规没矩的学校一样。
四眼鸡成了一个变色龙,尽管中年人怎么殴打他,他都是死死的抓着中年人不放。
“遇上难缠的了!”中年人怒骂一声,锤击四眼鸡的后背。
这一拳下去,四眼鸡毫无招架之力,双喜一软跪地。
而观战的人情绪达到了一个高点,冲着中年人大喊。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可是,这里毕竟是有狱警的,而且就连吃饭都是有人看着的。
中年人还是不断的像四眼鸡捶打,狱警看见饭堂乱成一锅粥后,纷纷扑向他们。
同时,这些人也在不断的拔出腰间的警棍和电棒,提高嗓音冲着他们大喊。
“干什么?干什么?!统统都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都散开!都散开!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饭!”
“你们把这里当做什么了?全都回去吃饭!”
……
在狱警的叱喝声之下,先前那些围观干架的囚犯们纷纷自觉的远离并疏散,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饭。
而也就是这些人的疏散,这些狱警看到了眼镜被打爆的四眼鸡,还包括气在头上的中年男子。
不过,这场男人的干架,并不是爆冷门。
四眼鸡被死死的按在地面上,中年男子扣住他的后脑勺,对着他的脸使劲的捶打。
四眼鸡的侧脸与那些油腻的菜饭零距离接触,而我却看到了四眼鸡嘴边流出的鲜血。
“你想干什么?不想活了吗?真的不想活了吗?!”
一位狱警伸出他的电棒,对着中年人按住开关。电击迅速遍布他的全身,无规则痉挛,翻白眼,迅速倒下。
而被按倒在地面上的四眼鸡,随后也被狱警抬起来。他们的临时处理非常果断。
“这个带去禁闭室,刚来的这个,先送去医务室,然后也送去禁闭室!”
几个狱警井而有序的照着狱警的话去做,抬走了处于痉挛状态的中年人,同样也带着四眼鸡去医务室。
“好了好了!这里都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这群人渣赶紧给我抓紧吃饭!否则的话…”狱警拔出腰间的警棍,重重的砸在一张饭桌上,“等待你们的就是禁闭室!”
“看什么看!快点吃你的饭!再看我一眼我马上让你去晒太阳!人渣!”狱警叱喝其中的一名囚犯。
就这样,这场男人间的干架很快就停止了。狱警也是在我们人群中走了两圈后,自动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剩下的则是杂乱无章的稀饭和荤菜交杂在一起。中年人和眼镜男的打斗破坏了不止他们两人的午餐,同时也给我增加了工作量。
因为饭后,打扫饭堂的还是我!
别认为四眼鸡在这场干架中,表现出自己的风采,那么他的日子就会好过。
中年人如果不从他身上找点乐子,不到他腻的话,四眼鸡的好日子就永远不会来临。
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说刚才的饭堂吐口水就是一种,在工作方面也可以进行刁难和挑衅,在浴室会故意让你捡肥皂。会在你的牢房里,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让你辗转难眠。
我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直到我把牙刷插在一个打压我的人肩膀上,鲜血慢慢从伤口溢出时,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但是,这不是我想要说的,这对我来说,鸡皮蒜毛的事不值一提。我更想知道的是,出现在我视野中的那个四眼鸡,是不是任康派进来的?
可从之前跟他的对话中来看,他在这座监狱里,应该由自己的线人,否则他不会对监狱里的情况如此熟悉,更不会得知我有越狱的计谋。
我的猜想和假设得不到结论,于是先把它放一边。
午餐结束后,我们这些人又回到牢房中,做自己该做的事。
牢房一般能容纳六个人,同在屋檐下的人并不代表关系融洽。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刚被分配在这片区域,刚进入这个牢房时,这里的囚犯要求我给他们咬(分开念)。我拒绝,于是和他们大干一场。
这件事很快就随着时间烟消云散,过后我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些距离。
我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毕竟在监狱里的他们生理得不到解决,这又不是女子监狱,所以说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插班生的身上。
下午三点钟,这个点一般都是出去活动,或者是干点其他的事情。
我自己清洗了这个饭堂,完工之后我也开始融进这个大家庭之中。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球类运动,所以说我甘愿成为一个啦啦队。如果球中了的话,我会鼓掌为他们欢呼。如果失败的话,我也会像他们一样,鼓励他们。
这种娱乐场所,说白了就是猪笼。
不同的是,他们用铁丝织成一张网,把不同区的人给分配起来。
这个铁丝网很好爬上去,高度不过两米而已。但是…我们的前方都是哨塔和高墙了。
监狱边缘的守卫工作很严密,间隔20米左右就有一个武装狱警在旁看着我们,时刻提防那些有越狱或者大暴动。
我想说的还是那句话,别想着要从大门走出去!这不科学!
我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伪装得非常深,可我还是逃不过某个人的法眼,也就是任康在这座监狱里的线人。
可这里的每个人个个面目狰狞,狼头虎面,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识穿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反正我只知道,任康绝不会无需回报的帮助我。
接下来的这几个小时内,都是我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了。这期间,我们对其他区的囚犯虎视眈眈,彼此对视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这小子看什么?你好像对我不爽的样子”之类的。
如果不是铁丝网限制行动的话,很快就乱成一团。那到时候禁闭室会爆满,那些制造暴动的人无地自容。
距离计划实施,还差几个小时。时间一分一秒倒流,我内心的某根筋某种血液似乎为这一刻的到来,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