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了…我们现在只能待在这里,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重新把我们抓回去…然后我们两个会多一项指控…这项指控足够我们在监狱里过完这辈子了。”我。
或许是我装出来的样子让302觉得太过相信我,或许是我的口气以及表情让他感觉到了我的说的话是真实的,所以他软瘫在地板上,灰头土脸,一声不吭。
他学会依靠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带他,而他除了在我身边发牢骚之外,什么都不会。
是的,身为他靠山的我没有了法子,相信他现在非常的灰心,非常的泄气。
刚才他脸上好不容易浮现希望的表情,可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活生生被打回现实。
我和他之间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实际时间为几分钟。我不知他在想什么,反正他整个人变得阴暗起来。而我的体力也在慢慢恢复当中。
久许之后,他对我说一句。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了…要是现在你越过这道门出去的话…”我站起来,背对他,看着那扇刚才狱警冲进来的门,继续说,“说不定你还可以浑水摸鱼,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饭堂,等待着他们的点名。”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身后的302不断在重复这句话,“这群狗不是那么傻的,他刚才已经看清我们的脸。就算我能回到饭堂,用一个借口避开他们的怀疑。可他们起来之后,肯定还记得我们的脸…肯定的…”
“是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走投无路了…”我随口迎合一声。
“不…还有一把办法…”他说完话后,背对着他的我听到身后有铁棒的移动声,包括他站起来的声音。
急忙转身,刚好就碰上302挥舞着那条铁棒,向我甩来。
反应慢一步,所以我被铁棒撞击腹部,干呕一声狼狈趴下。而铁棒也只是掉落在一旁。
我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趴在地板上,艰难的抬头,看着302说。
“你…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
302不慌不忙的向我走来,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我没有疯,我现在很正常!我感觉现在的我比任何状态下都还要正常!”
“你说的什么鬼话…那你攻击我是几个意思?”
他走到我的身旁,再次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铁棒,不慌不忙的对我说。
“这就是你的错了,也是任康那个小年轻人看错了人。他以为你能成功越狱,我也相信你能成功的越狱。可现在看来,相比你肯定失败了…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说罢,还没等我开口,他挥动手上的铁棒打在我的后背上。本来我腹部就受伤,根本无还手之力,再加上他这一棒,我整个人趴在地板上。
在他落下第二棒时,我赶紧开头对他说。
“等等…你不要再打了…我还有别的办法能逃出去!肯定有!”
我的及时辩解为自己免了一棒,出于太过想离开这座监狱的他,好奇的问我。
“那你现在跟我说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这座监狱的!你跟我说说,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的脑海迅速转动,就像一台刻录机一样,监狱的蓝图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被我当成一个立体的正方形一样,来回斟酌转动。
可是,我就是被那扇该死的贮水池的门给卡住了!根本找不到逃出去的路!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后,302长叹长叹一声后又开始对我挥棒。
“唉…真的是看错人了…”
“唔…”这一棒下来,我感觉火辣辣的。
囚服本来就薄,根本没有起到任何减缓力道的作用。
接着,他又给了我两棒,踹了我两脚。我面朝上,躺在地上,看着他。在他再次挥动铁棒之前,我举起自己的手。
“等会儿…你先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好!我就听你怎么说。”302干脆收手,一副我说不出来就要打我的样子。
这个举动,代表着两种性质。第一:他脑海里还没断要逃出去的欲/望。第二:他想让我死个明白。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找个理由忽悠忽悠他,就算怎样都行,我都得忽悠他。
“我们现在可以尝试着出去!我们可以换上这些狱警的衣服!假装自己人一样!可以试试!然后到了外头之后再重新找一条路走!”
“穿上狱警的衣服,伪装成狱警,你以为这是在逛大街啊?”他越说越冲动,指着天花板上的灯说,“现在应急电源已经启动!这些狱警也来了!那也就是说每一处拐弯都有一个摄像头!而这个摄像头会完整的看清我们的脸!一旦察觉我们不是狱警后那时就更完蛋了!而且暴动也停了!我们想浑水摸鱼被逮个正着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也总得试一试!或许外面的暴乱已经停了,可我们总得试一试!总不能待在这里吧?!”
“哦?是吗?”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险,挥动着手上的铁棒对我说,“那就不必了,我觉得你这个人根本就没任何的价值!”
说完,一棒挥在我的大腿处。
“啊!!”我疼得喊出声,为了阻止他再这么疯狂后,我又想让他住手,“慢着!你这样做也没用!就算你这样做了也肯定出不去!懂吗?!现在该是咱们连心想办法的时候!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
“我看我现在没任何必要要听信你的话,我的脑子里现在有一个不错的计划,比你那种天马行空的思想要实际得多!”
说罢,他还是没听我的话,开始对我施加皮肉上的痛苦。
他屡次想攻击我的头部,而屡屡惨败,因为我始终都在保护着自己的头部。
但是最后,我莫名中似乎哪里做得不对,引起了他的反抗。他丢下铁棒开始与我近身肉搏。
他抓住我的衣领,用那种散发着凌人的口气对我说。
“怎样?你是不是发现你除了开锁之外,其他什么东西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