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是廖菊兰的祖母,也就是是薛枫的外祖母的七十大寿的日子。廖菊兰想:自己在乐府学习已经两年多了,借这个机会正好向父亲母亲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证明自己没有白学,而他们的钱也没有白花。更加可以借这次机会实施自己的"狩猎计划"——用舞蹈打动自己的表哥。所以,她开始为自己的舞蹈而准备着。
这一天,农历六月十五,正是廖菊兰的祖母七十大寿的日子。虽然廖菊兰的父亲只是一个三品武将,而他又一贯清廉,但是他还是想尽力为老人家办一个欢乐、祥和的生日。今天他请的客人并不多,只有朝中几个和他要好的官员和他的几个下属。薛枫和他的父母自然也是来了,而廖子路也把自己的几个朋友请来了,其中包括太子和冯尚。
老寿星坐于高堂之上,家人们和客人们先后给老寿星拜寿。廖菊兰的父亲一看见太子来了,赶紧请太子上座,太子说:“廖大人,这不是在朝堂,我也只是以子路的朋友的身份来的,所以请您不必多礼。”
首先拜寿的是廖菊兰的父亲,他说:“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没有母亲的悉心教导,就没有孩儿的今天。今天是母亲的七十大寿,孩儿祝福母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接着拜寿的是廖子路,他说:“孙儿祝愿祖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然后是廖兰兰,她说:“孙女祝愿祖母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然后是廖美兰,她说:“孙女祝愿祖母松龄长岁月,蟠桃捧日三千岁。”
轮到廖菊兰了,她心想:我想的词怎么都被你们用去了。只好笑眯眯地走过去,跪下说:“孙女亲手给祖母坐了一把扇子,希望这个扇子能够扇走夏天的炎热,给祖母带来一片清凉;扇走祖母的烦恼,给祖母带来无限的快乐。”说完把扇子送到了她祖母的手中。
“这把扇子做得很少精巧,祖母很喜欢。”老寿星说。接着有很多人一一拜了寿,有的送了寿桃,有人送了寿联,有人送了千年人参,有人送来了名贵的宝石。
接着有仆人们摆好了寿宴,众人就开始一边吃寿宴一边聊天了。这时大小姐廖兰兰走过来,微笑着盈盈一拜说:“祖母,孙女愿意献舞一曲。”老太太微微一点头,音乐就响起来了。廖兰兰今天特别美丽,宛若天人,一曲舞罢,众人热烈地鼓起掌来。
二小姐表演的是书法,只见她的字如龙蛇飞动,笔势劲健有力。表演完毕后,众人都夸奖廖美兰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终于轮到廖菊兰表演了,她表演的是一段她自己编的舞蹈。她请来几个助演的姑娘,那几个姑娘半跪在地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片荷叶,举着一朵荷花。她们的胳膊在一动,整个画面就好像是在荷花湖中了。而廖菊兰原本是匍匐在地上的,音乐响起来了,她慢慢地仰着头,把手做成了花心的形状,而后,她的身体随着那乐曲一节一节地站了起来。接着,她开始伸出双臂,有节奏地旋转,而她的头发被高高地挽起,上面也插着一朵荷花。她那粉色的衣裙,宽大的袖子,轻盈的舞步在荷花中穿梭。她那一对长眉,一双眼睛,仿佛会表达一千种语言,一千种情绪。随着音乐的旋律,她时而站在这朵荷花边闻闻花瓣,时而站在那朵花旁边轻声细语。她一会儿俯身,一会儿仰头,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惆怅。此刻,廖菊兰已经完全地沉浸在了这一舞蹈的情景中,仿佛自己就是那荷花中的一朵,清灵而又美好。一曲完毕,廖菊兰才醒过神来,当下对着祖母揉揉的一揖,然后就带着助演的姑娘们退下去了。
跳舞有的时候除了努力,还是要讲究天分的,而廖菊兰无疑是一个在跳舞方面天分极高的孩子,加上她的刻苦努力,她的舞蹈足以感动观众们的心灵。而原本她的相貌虽然好看,却也并不是倾国倾城的。可是为了能够迷倒她的表哥,她在化妆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以至于化完妆后的她,一颦一笑之间,就能够让人无法忘记。所以尽管她的舞蹈跳得好,她的舞蹈先生却告诉过她,尽量避免在男人面前跳舞,以免将来为自己带来困扰,因为她的舞蹈能够迷惑人的心灵。
宴会终于散去了,廖菊兰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到底有没有打动她的表哥,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对表哥缠得太紧,要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
晚上,廖菊兰因为白天的喧闹感还没有在自己的脑袋里散去,所以和自己的丫鬟小翠一起来家中后花园的湖边观赏荷花,刚走到凉亭,就看见大哥子路和表哥薛枫正坐在那里聊天呢。此时再走,倒好像自己故意回避了,只好来到了凉亭中一块坐着。既然已经有了伴儿,也就不再害怕,就让累了一天的小翠先回去睡了。
“三妹,还没睡呢?”廖子路说。
“一下子静下来反倒是睡不着了。”廖菊兰说:“不知道大哥和表哥在聊什么呢?”
薛枫说:“我们在说,最近我们书苑想举办一场蹴鞠比赛的事。”
“大哥,表哥,到时候我可以去给你们加油吗?”廖菊兰问。
“当然可以,只是我们还没练好呢?”薛枫说。
“我也想练,表哥,你什么时候练习蹴鞠,能叫上我吗?”廖菊兰乞求地说。
“好的,但是你要穿男装。”薛枫面对廖菊兰讨好的样子,是不忍心让她失望的。心中想着,只要在练习的时候,自己和子路护着她,就不会让她磕着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