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藏书阁在哪啊?宫南雪睡醒走出来立即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宫南雪连路都不知道怎么去啊?还有,昨晚没吃饭真是相当的饿。

“妹妹醒了,我们一起去吧。”桃夭见宫南雪出来立即笑着迎上来说。

“桃夭,你的脸怎么回事?”宫南雪看着桃夭脸颊上明显青紫的掌痕皱着眉头问。

“是昨天那几个欺负你了吗?”宫南雪语气不善的问。

“这,这是我昨天不小心弄得,不小心弄得。”桃夭苦笑着说,眼里满是不要再问下去的哀求神色。

宫南雪闻言皱了皱眉,不敢说吗?那你这幅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干嘛?

“那我们走吧。”宫南雪迟疑的说,眼里的疏离越发明显。

桃夭没看见,也没注意,也没兴趣注意,依旧满脸的哀苦,她和古灵惑在一个房间。

“雪儿妹妹早啊,都要去藏书阁那就一起吧。”关上门正要走的沐蓝裳看见宫南雪笑着说,一袭水蓝色的短装更使她英武又多了几分明媚。

“好啊沐姐姐,与美人相伴,求之不得。”宫南雪笑嘻嘻的说,长长的乌发有些乱的拖在脑后,只是简单的绑扎了下,沐蓝裳见状无语的摇摇头,小孩就是小孩呐。

“我要帮雪儿妹妹弄一下头发,桃夭妹妹还不要介意。”沐蓝裳回头对着桃夭一脸淡然的说。

“不介意,不介意。”桃夭立即连声说,但随即发现自己说的太着急太过殷勤,沐蓝裳皱皱眉,这桃夭怎么老是一幅有所图谋的样子。

“那就好,雪儿妹妹,一看你就知道你不会梳头发。桃夭,你也重新收拾一下头发吧,你的发髻风尘味儿太足,实在不像寻常女子的发髻。”

沐蓝裳亲昵的拉着宫南雪的手笑着对桃夭说,这桃夭到底是那里出来的?怎么桃夭的衣服看起来这般眼熟。

“雪儿妹妹你的妖灵真火练的怎么样了,湄之姐姐还好吗?”沐蓝裳亲昵的说,宫南雪愣了,她怎么知道妖灵真火,湄之,那是谁?

“湄之姐姐,我不认识湄之姐姐啊?”宫南雪奇怪的说,这妖到底是那位啊?难道跟这身体的亲人有关。

南宫湄之可是南宫家大名鼎鼎的天才,你说不知道,忽悠谁啊?沐蓝裳在心里默默的想,也许是还没有正式回过南宫家的私生女。

“好了,弄头发了。”沐蓝裳笑着说,心里的想法没有一点落到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那叫一个纯真可爱。

“好。”我乖巧的说,忽然发现自己和沐蓝裳的长相有几分相似,错觉吧。

“雪儿妹妹,怎么了?”沐蓝裳见宫南雪神情恍惚好奇的问。

“啊,噢噢,没事。”宫南雪听见声音慌慌张张的说,明显的欲盖弥彰,沐蓝裳也不多问,拉着宫南雪的手把她按在梳妆台前,宫南雪这才发现,虽然沐蓝裳住的屋子大致布局是和其它屋子相同的,却有不少其它屋子没有的摆设。

“就随便给你挽一下吧,妹妹还太小,倒是不用什么太过复杂的发髻。”

沐蓝裳说着,一双手轻轻的把宫南雪长发分为数股,灵巧的辫了起来,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首饰在宫南雪头上比划着。

桃夭也散开了她浓黑的乌发,想了半天才挽了一个寻常的螺髻,依旧拿她那根银簪挽着,使得桃夭本就不出奇的面貌越发的黯淡,人靠衣妆,佛靠金装,桃夭打扮的真不咋地。

“好了,这样就更好多了。”沐蓝裳看着她的杰作开心的笑了,又看了看,拿起她桌上的金丝八宝菡珠冠小心翼翼的戴在宫南雪头上。

“这下更好看了,只可惜其它的大多不适合妹妹的年龄,也就这个你还能戴,否则还会更好看。”沐蓝裳有些无奈的说,但脸上更多的确实满意的神色。

“你也好了,桃夭妹妹,这发髻倒是很适合你,只是这银簪的确难看,连一点花样都没有。”

沐蓝裳看着桃夭说着伸手拔出了她头上的银簪,桃夭脸上顿时多了几分为难的神色,却又不敢开口。

“看你这可怜见的,这就赏你了,以后离雪儿妹妹远点。”沐蓝裳冷淡的说,看着手里有着妍歌司教舫标识的银簪目光里满是厌恶,竟然是一个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妖,天幻仙府的标准真是越来越低了。

桃夭的脸色顿时不好了,竟然被认出来了。

“怎么,还不谢恩,算起来妍歌司教舫还是本小姐弟弟名下的产业。”沐蓝裳看着桃夭冷冷的说。

“妹妹不要说话,这种不听话的女婢子不要也成,一个从司教舫出来的贱婢根本不配跟着你。”沐蓝裳愤慨的说,一个妓女,还想登天了。

昨天就觉得你穿得衣服像是司教舫里的,谁知道你的簪子上就有司教舫的标志,哼,下贱人就是下贱人,沐蓝裳不屑的想,幸好妍歌司教舫是她沐家的贱婢发卖处,她还知道些,不然她雪儿妹妹的脸迟早要丢尽。

要知道她和雪儿妹妹哪怕是私生女也是她九大妖族的一员,还轮不到一个司教舫出来的妖跟随。

司教舫?官妓?这不是中华古代才有的吗?怎么这里也有,宫南雪无语的抽搐着嘴角想,大概是名字一样作用不同吧。

“我没有,我不是。”桃夭慌张的说,一块牌子从她身上掉下来,背面刻着妍歌二字,正面上书,三等女婢,桃奴。

“不要再在我雪儿妹妹面前拿大,我九大妖族的人哪怕是旁枝遗脉出来的也能把你当个蝼蚁,莫要欺负妹妹年少不通事物,幸好你是从我沐家妍歌司教舫出来的,是我沐家发卖贱妖的地方,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沐蓝裳冷漠的说,神情冷漠而高贵,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是桃奴曾经经常看到的,她只能仰视的。

凭什么?桃奴眼里闪过浓烈的不甘,凭什么?你们就是天生的贵种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