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进宫才短短一日的时间,竟然已经跟灵幽国两位至尊贵子扯上了扯不清的关系……”

这青颜被南君饶叫来给白莱抹药,显然青颜是意外到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幽王爷会跟白莱扯上关系,白莱听着这青颜的语气,怎么多多少少有些酸气呢?

“我说青颜,你不会连这幽王爷也喜欢吧?那……那伊玞……”

青颜听这白莱心口胡说了起来,而且这声音也不算小,那南君饶可就在这药隔外面站着呢,青颜一把扔下药上前捂住了白莱的嘴。

“小姐你可不要胡说!我对这幽王爷可是一点儿非分之想都没有。”

白莱被青颜那满手浓烈药味呛得要死,不顾屁股上的疼痛挣扎着扒拉开了她的手。

“咳咳……你手上的药味真是……呼,我要窒息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青颜挪开了自己的手,自己嗅了一下,确实是够呛人的。

“是我冒失无礼了,可是小姐,这话是真的不能乱说,在这灵幽国之中,这幽王爷的身份仅仅次于灵王和世子,是很尊贵的身份。”

白莱想想今日,那灵王确实是对南君饶的态度跟别人不同,但是总是觉得哪里奇怪,那圣瑜皇也是,对着南君饶真是不同常人。

“我倒是知道这南君饶,哦,不,是幽王爷不是叫那灵王叫皇叔吗?哎,不对啊,那幽王爷为什么不姓圣呢?不是叔侄吗?”

青颜小心地看看药隔的门,看着一脸的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靠近白莱的耳畔低声讲出了其中渊源。

“小姐不知,这灵幽国之所以叫做灵幽国,是因为这开国之人是圣家和南家的两个老祖宗,圣灵和南幽两位霸主,他们两人联手统一了疆土,可就在这要享受战果的时候,那南幽却突发疾病去世,这一下子,就剩下当时只有不到十岁的幼子南衡,也就是这幽王爷的父亲,幼子没有能力担重任,自然而然的,就由那圣灵继承了大统,成为了正室皇位,一直到现在,但是圣家也没有亏待南家,这幽王爷的称号一直承位到了南君饶这里,是仅仅次于灵王的尊位。”

白莱现在终于明白那圣瑜皇和南君饶究竟在说些什么了,可是这两家的关系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的和谐,不然为什么会把灵幽和幽灵两字的顺序看得那么重要,圣瑜皇甚至还因为这个打了白莱。

“啧啧,这皇权之争的事情,果真是没那么简单,青颜,我就是因为说错了灵幽和幽灵的顺序,所以挨了打。”

白莱撅起嘴巴,撒娇一般委屈地望着青颜,谁知道青颜根本不理会她,还朝她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要奴婢看,小姐这打挨得一点儿也不冤枉。”

“啊?你什么意思啊……”

“小姐初入这灵幽国,所以还不太清楚,这灵王陛下的脾性,陛下握在手里的东西,任谁都不能窥探,只要让他感觉到一点点儿苗头或是心思,那此人,多半就已经是死人了,这灵幽国,灵字为尊,小姐却错把幽字放在了前面,这要是传进了灵王陛下的耳朵里,就算是世子出面,小姐也必须得死了,他是这个国家的王,他随随便便就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消失掉。”

青颜不仅是说的恐怖,就连表情也跟着阴暗了下来,多多少少还掺杂着些愤怒,这白莱倒是能理解,毕竟这灵王对于辅相所做之事是遭人记恨。

“灵幽国,灵幽国,灵幽国……”

白莱自顾自地练习了起来,生怕之后一个不小心再说错,这可是跟性命连在一起的事情,可是她总是觉得还是幽灵顺嘴些。

青颜继续给白莱抹着药,细看这白莱屁股上的伤口,微微一笑。

“兴许是小姐曾经是上仙的缘故吧,小姐这真的不像是受了一百下杖责的样子,您不知道呢,奴婢听到说您说了一百下,真是抱着收尸的心情来的。”

“啊?什么意思啊?被打一百下会死吗?”

“当然了!这杖责之中最重的也就一百了,常人女子受二十下已经站不起身,五十下的话大概就是个残废了,这一百下挨下去,就算是个男人也只有出气的力气了,没想到小姐你竟然只是受了皮外伤……”

白莱看青颜的表情很认真,满目的嗟叹,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是自己明明是受了一百下的杖责没错啊,难道是……圣瑜皇有意放水?白莱细想之下也是,这杖责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很疼,到后面就没什么感觉了,她还以为是自己被打麻木了呢。

“对啊,我是上仙之体,是受这天庭保护的,虽然我失去了灵力,但是还是要受上天眷顾的,这不一天我都在冒险,不都化险为夷了吗?”

白莱又止不住地开始吹牛,看着青颜对自己满目崇拜的眼神,真是精神上的享受。

“好了小姐,这药抹好了,幽王爷对您真是大方,这药可是各种上等金创药配制而成的,药性一定很好,看小姐这伤势,也就三五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白莱轻轻挪动了一下,确实感觉屁股上的疼痛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可是起身还是很困难。

“青颜,你背的动我吗?”

白莱傻笑地看着青颜,青颜一愣,上下瞅了瞅白莱,迟疑地点点头。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奴婢身子贱,小姐看起来也不重。”

青颜说着,上前慢慢搀扶起白莱,小心翼翼地要背起她,可是毕竟这青颜是个瘦弱的女子,这顾不周全,刚触到白莱的禁区,白莱就碉堡了。

“啊!疼疼……放下……”

原来那屁股只是被药麻醉沉睡了而已,一触到还是揪心的疼痛。

“闪身,让我来。”

那南君饶闻声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直接上前抱起了白莱。

“不是,王爷,您不是去掌事房多有不便吗?还是放我下来……”

“白天是多有不便,现在不是已经天黑了吗?”

南君饶冲着白莱微微一笑,直接走出了尚医院,朝着皇储宫的掌事房走去,青颜紧紧地跟在后面。

白莱觉得自己羞涩了。

“本王还以为你死了呢……”

一声阴冷地“问候”,白莱从美梦中惊醒,歪着脑袋一看,原来是圣瑜皇,他站在掌事房的门前,看样子已经是等候了一阵子了,满目冰冷地看着在南君饶怀中惬意的白莱。

“赶紧给本王滚下来!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的贴身侍女,本王今日一天没有人伺候也就算了,还得到处找你!下来!”

白莱看了看圣瑜皇身后站着的一排侍女和侍卫,差点儿冲着圣瑜皇翻出白眼来,奶奶的,找事都这么任性,白莱无奈,艰难地动身想要从南君饶的怀中下来,却被南君饶的双臂紧紧地禁锢。

“王爷你?”

“瑜皇你何必一定要让这个受了杖刑的婢女侍奉你呢?你身后不还有一大帮可以伺候你的人吗?今日就算了吧,让她休息一下,她这伤口要是再折腾,估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了。”

南君饶说着就要往前继续走,圣瑜皇伸手拦住了他。

“君饶你何必对一个下女如此上心呢,难道是因为她受罚的原因?”

圣瑜皇此话一出,白莱明显感觉到南君饶抱着自己的手松了一下,南君饶抬眼看向圣瑜皇,微微一笑。

“看你说的,我只是觉得此女对于你来说至关重要,可是瑜皇你的脾性有冲动任性,我也是怕你做了后悔的事情才如此的,既然瑜皇你如此在意,我就不参合了……”

南君饶说完,竟然直接把白莱扔在了地上,白莱没有丝毫准备,双脚忽然落地,强烈的触碰感蔓延到了臀部。

“啊……”

青颜赶忙上前搀扶住白莱,白莱龇牙咧嘴,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恨谁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青颜,快,我们进屋……”

白莱没空理会站在门口对视的两人,迈着一步一惊呼的步子进了掌事房。

“是我的错觉吗?君饶我觉得你这两年来对我生疏了许多。”

对峙了许久,圣瑜皇先开了口。

“是瑜皇你想的太少太简单,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幼时不懂的事情太多,现在你我的年纪和身份都有了变化,一个王爷一个世子,等将来你成为了灵王,我依旧还是王爷,我们必定要有变化的,臣与君的变化。”

圣瑜皇无言相对,略有些伤感地看着南君饶,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来。

“天色已晚,那臣……告退……”

南君饶面无表情地冲着圣瑜皇作揖,转身就要离去。

“若是我不要这王位呢?你会要吗?”

圣瑜皇一句话,南君饶驻足,回身相望。

“世子此言,实在是让臣惶恐,也求世子不要再说这些荒唐的话,臣有可能就会死在您这些话之中。”

“是因为我那霸权的父皇吧,我跟他不一样,他专权狠辣,他……”

南君饶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圣瑜皇的面前,圣瑜皇惊愣。

“求世子不要再说了,还是请世子自省,切莫再胡言乱语。”

南君饶起身,侧过圣瑜皇的身侧。

“瑜皇,你如今已是世子成年,开始涉及政权,不要再愚昧的以为还是无知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