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君落,阿落,君落!

采棠眼瞳猛地收缩,语调微高,“你是她?”

沁锦沁婧不动声色地看着采棠,而阿落听着那怪怪的语气‘你是她?’,难不成又像青止那般认错人了?

阿落摸摸自己的脸蛋,说来她似乎没有特意去看自己长成什么样子,眼眉弯了弯,指着自己,“公主,认识我?”

采棠一愣,渐渐收敛情绪,她的样子似乎不认识自己,难不成只是长得像?抬眸看着阿落,除了那双眼睛相似之外,容颜也无君落绝美,看来是自己太恐慌了,试问哪个仙君跳进诛仙台还能活下来的。

“本君见姑娘生得美,差点就失态了。”采棠掩嘴笑道。

阿落挑眉,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沁婧满面笑容,目光连连在她们身上来回打转,“公主可是仙界第一美人,阿落姑娘纵使再美,也不比公主。”

这倒是实话,采棠被称为仙界第一美人,并非虚名。只是,看多了一张美人脸,再看阿落,便觉得后者更耐看了。

“姐姐说笑了。”采棠抿嘴一笑。

沁锦抬头看了看天色,看着阿落,“姑娘,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

一面看向采棠,“公主,我们还有些事情,就不招待了,这天也快亮了,公主也快些回去吧。”

听得出,这是要赶人走了,采棠笑着告辞。

阿落看着采棠渐行渐远的身影,疑惑地看向沁锦沁婧,“这公主的言行可真是奇怪!”

沁婧摇头,“不奇怪才怪,竟敢晚上擅闯止水阁,仙君知晓了只怕会不高兴了。”

“不,我是指,她一个公主,身份应该高贵无比,怎地你们的态度和她对你们的言行这样……不对劲?”

的确,半夜的不睡觉却跑来这青竹林里闲逛,还和声和气地与两个婢女说话,真是怪了去了。然而,阿落却忘了,此时此刻她们三人也在这深夜的青竹林里站着。

对此,沁锦沁婧只是嗤笑一声,并没有多言,看得阿落忍不住摇头,如此,这公主可当得窝囊了些啊。

“姑娘,我们慢慢走回去吧?”沁锦笑着道。

阿落打了个哈欠,点头道,“好。”顿了顿,四周张望了一会,继续道,“不过,先叫见到青止再说,这都多久了,难不成是半路被鬼吃了?”

站在原地不动,阿落反正是要见到青止的,她要问问,为何要把自己带到仙界里!不问明白,她跟他没完!

沁婧使了个眼色给沁锦,笑道,“姑娘,这是仙界,哪有鬼这么大胆敢吃我们仙君啊。”

沁锦点头附和道,“对,而且方才仙君他传音给婢子,说是在止水阁大堂等着姑娘了。”

阿落看向沁锦,挑眉道,“真的?”

站在阿落身后的沁婧,手指气息一动,将一道白光对着阿落的脑袋一弹。

阿落突然感觉很困,眼皮子有些重了,打了几个哈欠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对于她而言,现在睡觉最大,青止就靠边去吧!

“青止在止水阁?”阿落轻咳了一声。

沁婧点头,“姑娘要回去吗?”

阿落点头,“那就回去吧。”

三人往止水阁走去,月色朦胧笼罩下来,照射在阿落脸上,映出了与平时不一样的颜容。若是采棠没有离开的话,一定会瞪大眼睛。因为,此时阿落的容貌与跳下诛仙台的君落半分不差。

与此同时,无人知道诛仙台里也将会不平静。黑暗中,一双眼睛眨了眨眼睛,慢慢睁开,灰色的光芒大绽,那被遗落的慢慢复苏中。

“诶!那不是君落鬼君吗?”

青止四人齐齐顿住脚步,三道身影与他们擦肩而过,当然,若不是隔着三丈距离的话。

“好困啊!能不能麻烦你们的脚步走快些?”阿落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殇痕殇根想要走过去的想法。

“是,姑娘,我们走快些吧,若不然,姑娘可要睡地上了。”沁锦低声对着沁婧说道。

青止勾了勾唇,笑道,“要不,本君去叫一声,让君落过来与你们叙一叙?”

跟在最后的东易扯了扯嘴角,无声大叫,仙君,这不像平时的您啊!

叙一叙?

“不用!”两个从殇痕殇根嘴里出来,回答之快令得众人有些惊讶。

殇痕两人不动声色地收起失态,低声道,“既然君落累了,那我们就不必打扰她了。”

青止挑眉,再一次问,“真的不用?”

“不用!”两人斩钉截铁地回答。

既然见到君落无事了,殇痕殇根的任务就完成了。虽然想问问君落仙界待她如何,但是他们绝不会选择在君落困的时候,伤痕曾经见过君落在冥界时被别人打扰她睡觉的场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那是最贴切不过了。

那年,殇痕刚从君王殿出来,按照鬼王的意思,他要到最深第十八层地狱亲自处决一个罪恶者。

殇痕来到十八层地狱时,却发现那地狱大门被打开了!

地狱里关押的都是六界最罪恶邪魔之人,更何况是这最深的十八层地狱,一旦被打开,不止冥界有危险,就是连其他四界也要面临灭界的浩劫!

殇痕吓得连忙施展法术时,里面却传来女子的哭叫声。他张开一个结界后,便往里面飞去。

“君落!你这样待我,我一定会告诉鬼父听的!”

君落坐在把椅上,翘着腿玩弄着胸前那束长发,眯着眼睛看向被吊在火狱上的粉衣美貌女子,漫不经心道,“告啊你,有本事你就去告呗,左右不过是本君占理,还怕你不成!”

“到底谁占理!”

粉衣女子被束缚手脚吊着,她一挣扎,那绑着自己的绳子就勒得更紧,痛得她叫了出来。

“别叫了。”君落悠闲地给自己眼睛换上了一条白色纱巾,“这是本君用来锁绑罪人的锁魂绳,你越是挣扎它越是紧,到时候把脖子也勒断了可别怪没提醒过你啊。”

闻言,粉衣女子大惊,动也不敢动了,生怕真的把自己勒断了脖子。

君落一身红衣裙,那条遮绑眼睛的白纱巾显得她更绝美无比,但在粉衣女子眼中,君落就如同一个恶魔一般。

她大叫,“我不就是打扰了你睡觉吗?!你至于这样折磨我吗?!君落!你快放我下去!”

“打扰本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