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宴会自然是比民间的宴会要盛大的多,虽然只是个小型的宫廷宴会,但是院落中晚来穿梭的太监和宫女,桌子上十分丰盛的酒品菜肴足以让张弛这个在大家族中成长起来的少爷目瞪口呆的了。

太子田璘和公主田佩儿早已经到了,见到牛顿和张弛到了,都赶紧起身亲自迎接,真是给足了两人面子。

客气了一阵,四人各自落座。

牛顿问道:“二位殿下,请问今天都有谁来参加这宴席啊?”

太子田璘笑道:“父皇会带着景妃娘娘前来赴宴,除此便没有其他人了,为了让两位感觉轻松一点,没有邀请更多的皇亲国戚。”

牛顿点点头。

正在四人攀谈之时,外面传事官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帝陛下,景妃娘娘驾到!”

随着喊声,皇帝田璘和一貌美妇人一同走入宴会厅中。

只见田璘头戴束发金冠,身穿黄色秀金线长袍,袍子上绣着龙纹图案,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皇帝身边的美妇人不用问也知道就是那景妃娘娘了。只见景妃娘娘头戴龙凤珠翠冠、穿红色大袖衣,衣上加着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首服特髻上加龙凤饰,衣绣有织金龙凤纹,浓妆艳抹,宽大的衣袍虽然遮挡了她美妙的身材,但是一张俏脸还是可以将她的美丽表达的淋漓尽致。

众人赶紧集中到屋子中间的空地处,跪倒齐呼万岁。

皇帝田璜一挥手,众人起身归坐,宴会正式开始。

皇帝田璜首先拿起了酒杯,一脸高兴地对众人道:“今日朕设宴宴请诸位,就是为了庆祝公主田佩儿能够拜入牛顿先生的门下,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说着,田璜对牛顿道:“牛顿先生,以后小女可就靠您多多栽培了。”

牛顿赶紧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请陛下放心,牛顿定当竭尽所能。”

皇帝笑道:“好,各位,我们满饮此杯!”说着将酒杯高举过头,示意众人。

众人赶紧站起身来,齐声道:“谢陛下。”紧接着一齐把酒一饮而尽。

随后皇帝便和牛顿,太子田璘三人开始聊起来。

张弛插不上嘴,自顾自的吃着喝着,身边的侍女不停的给他斟酒布菜。

公主田佩儿走到了张弛的桌边,笑着道:“师兄,我敬你一杯如何!”

张弛赶紧站起身来,道:“公主殿下,在下失礼。”

公主一笑,道:“哎呀,师兄,不要老是殿下殿下的,以后到了外面,你也要叫的这么麻烦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公主吗?”

张弛脸一红,尴尬地一笑,没有说话。

公主接过侍女手中的酒壶,给张弛倒了一杯酒,道:“来,师妹敬师兄一杯,以后小妹还要靠师兄多多照顾了。”说着将斟满的就被往张弛面前一递。

张弛接过酒杯,道:“不敢不敢,公主.....”还没等说完,公主的一指张弛,张弛马上改口道:“额,师妹你客气了。”然后把酒一饮而尽。

公主这才又恢复了笑容,道:“哎,这才对,以后就叫佩儿就好了。”

张弛虽然每天都会见到公主,但是却一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和公主相对过。今日这么一看,公主田佩儿当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柔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总之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

张弛不由的看得有些呆了。

“张少主,本宫也敬你一杯好吗!”一个声音唤醒了沉醉的张弛。

回头一看,正是景妃娘娘。张弛赶紧又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给娘娘见礼。”

景妃笑道:“本宫敬你一杯,出了宫还希望张少主好好照顾我们的这调皮的小公主啊!”说着递给张弛一杯酒。

张弛赶紧接过杯子,也是一饮而尽,道:“娘娘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公主殿下。”

忽然,张弛察觉到景妃的小脸上迅速的闪过一丝阴冷,一闪即逝,这让张弛不仅全身一震。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聊。”景妃笑道,说完转身回到了皇帝身边。

公主田佩儿看着景妃,对张弛道:“我很讨厌她。”

张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脑中都是刚才景妃的那个一闪即逝的那一丝阴冷表情,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酒至半酣,皇帝田璜站起身来,众人也赶紧站了起来。

皇帝田璘的脸色有一些微红了,显然喝的非常尽兴,道:“众位,朕不胜酒力,要回寝宫休息了,你们继续聊,不醉不归。”

众人赶紧齐声道:“谢陛下。”

一摆手,皇帝田璜和那个景妃娘娘离开了宴会厅。

皇帝一走,牛顿也随即道:“我们也就此告辞了,回去还要准备一下,明早就要启程了。”然后又转向公主田佩儿道:“公主殿下,明日我们卯时初刻出发如何?”

公主道:“全凭老师安排,明日我们在皇宫门口碰面吧。”

商量已定,众人各自散去。

送走了牛顿二人和公主,太子田璘来到了皇帝的寝宫,通报过后,进入到寝宫的书房之中,皇帝田璜正背着手站在书房中,似乎在等待田璘。

看见田璘进来,田璜问道:“璘儿,让佩儿和他们去修行,真的合适吗?我怕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

田璘道:“父皇请放心,那牛顿是个外粗内细之人,绝不会让公主出任何差错,再说佩儿也是个精细之人,自然不会做出鲁莽之事。”

田璜点点头,道:“嗯,希望一切顺利吧,你要拉拢这张家少主,他真的值得我们这么做吗?”

田璘道:“他不值得,或者说前两天不值得,但是现在牛顿来了,我们拉住了张家小子就等于拉住了牛顿,就等于拉住了牛顿。”

田璜听着儿子说的话,点点头,道:“以后我们有什么事,有牛顿这个老江湖帮助,力量会增加不少。”

田璘道:“不错,而且我们现在正在用人之际,父皇,那个张家小子既然拜了牛顿为师,以后自然前途不可限量,到了他实力雄厚的时候我们再找他,那就要付出更多,如今我们好好地待他,以后在他报仇的时候我们出点微薄之力,他一定会感激不尽,到时候肯定乖乖听我们的驱使。”

田璘道:“可是也不至于把佩儿给他吧,代价太大了。”

田璘眼中一道寒光闪过,道:“父皇,做大事不能瞻前顾后,妇人之见,不下大注,怎能赢得多。”

田璜跌坐在椅子上,以手扶头,不停的摇头叹息。

田璘看父亲如此,便道:“父皇,你早些休息吧,儿臣告退了。”

摆摆手,田璜连头都没抬。

太子走出寝宫,正赶上景妃娘娘往屋里走,身后的宫女端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汤。

田璘赶紧施礼道:“儿臣给景妃娘娘见礼。”

景妃道:“免礼吧,这么晚了还找你父皇谈事啊,他今天喝多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田璘道:“是,儿臣这就回去了。您和父皇早点休息吧。”

点点头,示意田璘可以走了,田璘随即离开了寝宫。

结果宫女手中的托盘,景妃走进了书房,看到天皇正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便把托盘放到桌子上,走到皇帝身后,一双玉手搭到田璜的肩上,温柔地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田璜叹了口气,道:“唉!佩儿自幼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如今这一说要走,我心里不是滋味。”

景妃安慰道:“咳,陛下,孩子大了总要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就算他这回不出去历练,早晚不是也要嫁人嘛,难道你还把她留在宫中一辈子不成。”

田璜苦涩的点点头,道:“是啊,孩子大了,我也老了。”拍了拍景妃的手,道:“还好有你陪在我的身边,要不然我可真是要苦闷死了。”

景妃顺势撒娇地道:“哼!要是我走了,你不知道还会找哪个妃子来陪你,还不是一样。”

田璜一脸正经地道:“不能,寡人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正说着,田璜好像一口气没上来似的,猛烈地咳嗽起来。

景妃赶紧拿起桌子上的汤杯,打开盖子用勺子搅和搅和,对田璜道:“陛下,你最近老是咳嗽,臣妾特意给您做的雪梨银耳羹,专门治疗咳嗽的,您快趁热喝了吧。”

田璜平复了一下血气,接过景妃递过来的汤杯,一口一口地将这雪梨银耳羹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