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年轻修士哗然变色!
下午五时!现在已经是三时一刻,离五时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宋钰刚经过一场恶斗,双臂报废,竟还要连着决斗!
整个百兽阁二楼瞬间爆炸,所有修士都在讨论宋钰的反应。
“他会继续。若不然,他也不会答应越级决斗毒兽。”
一个沉稳的年轻人断然。求到长弓先生的身上,宋钰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甚至,这原因和他的修为有关!
“不,看他与火纹蟾决斗时的表现,他显然有把握并做足了准备。若是让他继续决斗,他一定会被下一只毒兽吃掉。这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没有一点把握,只能身死。人死了,一切都谈不上了。所以,他不会继续。”
火无双摇着扇子,很有兴致。他与宋钰之前也认识,不过算不上朋友,最多算见面打个招呼,彼此不拆台罢了。
而今有热闹看,无论结果,火无双都乐的看热闹。
曹大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长弓无忌竟然如此刁难宋钰,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哈!宋钰,你这是得把长弓先生得罪惨了啊!上一场那只蠢蛤蟆被你用蛮力打死,这一场,你就没那么好运碰到那么傻的东西了!”
长弓无忌灰袍下的手微微一抬,一道火红色灵气弹到曹大监嘴里,曹大监立刻脸上通红,拼命咳嗽,只能发出咿呀咿呀的求饶声。
“好!五时,剑齿蜈蚣!长弓先生,晚辈先告辞!”
宋钰内心凄苦,却无可奈何!手臂已经全然没有半点知觉。那八道见骨的爪痕里,残留着淡淡的墨绿色毒液。加上左臂被洞穿的伤口。两只手臂,近期内,没有特殊方法处理,肯定算是报废了!
傅铁鹰皱紧了眉头。跟现在的宋钰接触越深,发现越是不能理解宋钰。
不像以前那个宋钰,纨绔脾气,心性善良纯真,很简单就能看清与控制。
“这长弓小儿也是太过分!他莫不是以为,没了他,别人什么都做不成?哼,早晚活不长!”
“钰少爷!我们走。”
宋钰与那主持决斗的女子谈好五时的决斗,耷拉着两条手臂,出了百兽阁的门。
随便找了处空地,傅铁鹰请宋钰坐下之后,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随手一道灵火灼烧过后,沉声道。
“钰少爷!您忍着点!”
宋钰苦笑,这哪里用忍。刀剑飓风把自己身上削的一片儿肉丝儿都不剩之后,这所有的皮肉之痛,虽然仍能感受到,但已经算不得什么,至少,完全可能忍受下来。
傅铁鹰持着漆黑匕首,几下就把宋钰双肩周围的肉削了个干净。
乍一看去,宋钰双肩一片雪白,而臂骨往下两寸也是寸肉不生。显得怪异,透出一丝奇异的滑稽。
“哈哈!傅爷爷,我这模样,又会被那些天才取笑!”
宋钰心倒是大,全不在乎。
傅铁鹰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问宋钰。
“钰少爷,你刚才那力气,不会是已经达到了蜕凡大圆满吧?”
宋钰一怔,随即想到,以傅老眼光之毒辣,自己又是全靠力气取胜,被他看出也属正常。
“嘿嘿,侥幸而已。”
宋钰也不瞒傅铁鹰,将自己重塑身体的事情说了一下,但省去了钻魂和超脱的内容。
傅铁鹰怔怔的看着宋钰,他没料到,钰少爷因祸得福,竟还有这等造化。本来只是以为他恢复修炼能力就不错了,谁想还得了一件能盛装活人的空间物品,这还不算,他竟然还能在雷电的淬炼下重塑身体!
这意义重大,在雷电中孕育的身体,等于第二次出生。但第一次还是胎生娘养,这第二次,却直接是天生地养,雷电淬体!
别的不说,宋钰日后对雷电的抵抗力和领悟力,就绝对是能令其他人望而却步!
因为在重塑身体中沾染了雷电的生机之道的缘故,宋钰的身体恢复能力很是强悍!
毒液污染的血肉全部剔除之后,不过一刻钟,宋钰裸露的莹莹如玉的骨头上就已经密布血丝,要生出血肉来。
宋钰向傅铁鹰请教,傅铁鹰对宋钰的骨气和天赋很是欣赏,略一考虑,就答应传宋钰一套体法。
体法——顾名思义,就是以身体为主要攻击力的功法。靠着身体的力量,灵活性来打击敌人。
体法在这片大陆,传播并不广泛。修炼体法,需要每日辛苦习练繁杂的招式——正是这些招式的巧妙运用,才使体法拥有可以抗衡一般法术的威力!
但,也只是抗衡一般法术。体法再厉害,也只能依靠身体,局限太大,必须近身攻击才有效果。相对于修士威力巨大的法术攻击,基本属于吃力不讨好。
因此,修炼体法的人并不多。为大部分修士所鄙视。但也因为这一点,体法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这种不掺杂灵气的功法,有时会成为一个弱势者的突袭,或战败者的反扑!
铁魔炼体诀!傅铁鹰眼神中闪过一丝火热。
这体法是他年轻时所得,后来发现其虽然属于体法,但威力强大,遂狠下心来专心修炼。没想到收效也是巨大——一身皮肉血骨被他炼成铜体铁骨,坚韧无比!
寻常人只要挨上他一拳头,就会骨头尽碎!
后来他的称号铁魔,便是由此而来。
“铁魔炼体诀,诀分九式,炼皮如铜,炼骨如铁,刀枪不入,道术不侵!”
当然,这道术只是民间不值一哂的小道术。
宋钰听傅老讲解完这铁魔炼体诀,越发觉得此诀虽然是体法,但也颇为不可思议!尤其对他,这样一个将蜕凡炼到超脱,双臂一挥就有十万斤力气的人!
这铁魔炼体诀,无疑可以帮他充分发挥一身恐怖的力气!出其不意,攻敌不备,甚至逆阶杀敌,也不用再如此搏命!
想到此处,宋钰一阵激动,特别是其中一招叫铁魔爪的手上功夫,很是留心的看了几遍,并用手比划了几遍,请教了傅铁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