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煞白的脸和厚重的黑眼圈,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去半岛豪门去上班,现在这个样子去一定会被颀姐骂,但是不去,哪里来的钱付妈妈一天天昂贵的医药费。

晚上七点多,我正在化妆间换衣服,其他的小姐们正坐在沙发上闲聊,颀姐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对着她们吼道:“去把裙子换的更短一些。”

颀姐可能是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的,但她骂人的声音却不小。

“颀姐,还要怎么少啊!”

颀姐抱着手冷哼了一声,看着那女人说:“那就别穿,今天吕泽文要过来,要是谁出了差错,我绝不轻饶。”

我虽然来了没多久,但却也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想而知,这个吕老板有多可怕。所有人都惊住了,吕泽文居然过来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一般第二天都会满是伤痕的从他的房间走出来。

一个小姐这时候站出来对颀姐说:“颀姐我今晚哪个了不方便,而且上次吕总打的伤痕都还没有消下去呢!”

颀姐咧着嘴笑了,“放心今晚有人代替你了。

随后,颀姐把号码牌发给了我们,她们看着手里的包间号都松了一口气,这时一个小姐看见我的包房号,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秦秋,今晚祝你好运啊!”

我按着号码牌来到包厢外,就在我还在纠结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男人在这时拉开了门,看见门外的我一点也不吃惊,一把把我拉了进去。

他将我拉到一个男人面前,我的余光撇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简单的褐色衬衣,脸的轮廓特别硬朗,棱角分明刚硬坚毅,修长的腿随意搭在桌上。

“还不快去吕老板身边陪着去。”

我吓了一跳,听到吕老板这三个字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但我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我现在也没得选,不是吗?

我有些不自在的坐在他身旁,他轻轻拥着我,整张脸都埋进了我的脖子上,灼热的呼吸让我忍不住的颤抖。我想要推开他,但是想起颀姐进来前的话,只能咬咬牙强忍着不让自己推开这个男人。

包厢里并不是只有吕泽文,我转过头时,只看见那一群人,早已分不清样貌,四肢交缠的紧贴在一起,女人的身上,衣服都脱得几乎所剩无几,男人的手在她们的身上游荡,他们不光不反抗,而且还在忍不住往男人身上蹭,脸上带着一些讨巧的笑容,嘴里也时不时传出一声女人暧昧的声响。

虽然这样的情景在半岛豪门并不稀奇,但是亲眼所见不免还是有些吃惊。我搁在腿上的手,也开始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我规规矩矩端着酒一杯杯陪着旁边的吕泽文喝,因为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端酒给他的时候,双手有些颤抖,就全撒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从桌上拿起纸给他擦,却被他一脚踢开了,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瞬间有些迷迷糊糊,但还是坚持让自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跪下继续给他擦。

“你给我过来。”男人向我招了招手。

我乖巧的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他从桌上拿起一瓶酒倒满酒杯,端起来递在我面前,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酒然后一饮而尽,喝完又拿起酒瓶倒了一杯,“我自罚三杯还希望吕总能原谅。”

一口气喝下三杯威士忌,周围的人都鼓起了掌。

吕泽文从皮包中拿出一沓红色钞票,他凑近了我,用手指勾着我的衣领,一把将这些钱,塞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看着这些钱,我甚至觉得有些讽刺,但我怔愣了片刻,还是讨好的端起一杯酒送到吕泽文的嘴边,笑着说,“谢谢您!”

吕泽文满嘴酒气的嘴往我脸上凑,对着我的嘴就要亲,我稍稍往后面走了一些,他也往前走了一些,紧追过来。我左手撑到沙发上,吕泽文压了过来,我使劲的抵抗不让他亲过来。

“老板,我只陪酒,求您放开我。”事情的发展有些失控,我一颗不安的心噗通噗通的跳,恳求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拼命想吃我豆腐的男人。

“你还装纯给谁看,老子愿意要上你是你的荣幸,给脸不看脸。”吕泽文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他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房间里其他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喝酒、,看戏的看着被侮辱我。

我的哭喊声根本就阻止不了男人的动作,上衣的领口被他撕开露出了里面的胸衣,“吕老板求求您放过我,我不卖,我只陪酒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包厢里离开的,我只觉得耳边还回荡着那些人的嘲笑和讽刺,原本塞在衣服的钱也早就散落了一地,为了能离开,我一张都没有去捡。

好不容易从房间里出来,我重重的舒了口气,边走边整理被吕泽文弄乱的衣裳,退出房门的时候似乎吕老板,正在跟颀姐说着什么,我加紧脚步让自己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没走几步突然被颀姐叫住,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向我走来,“吕总在楼上VIP888号房等你,换套衣服上去好好变现知道吗?”

“颀姐对不起,我能不去,我不卖。”我低着头不敢看颀姐的眼睛,颀姐冷哼了一声:“这句话我几乎每天都在听,赶紧上去。”颀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出来卖的就要又出来卖的觉悟,一层膜迟早是要破的。”

颀姐说完就走了,我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走,没想到化妆间门外站了两个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秦小姐,我们老板在房间里等着你呢!”

我试图辩解道,“我不知道你们老板是谁,我已经下班了所以我现在要回家。”

说完我就准备走,没想到这两男人直接抬着我往电梯走去,我拼命挣扎,用手里的包打男人的背,脚不停的踢,可是他们并不为所动。我甚至开始哀求,“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真的不是出来卖的,求您了。”

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哭喊声,打开房间的,把我推到床上然后把门紧紧的给关上了,乘着夜色我奔去房门口,想要打开门,“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好吗?我真不是出来卖的。”我拼命的叫喊着,空荡的房间中只听到我喊叫和重重的拍门声。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又冲进了脑海里,那种恐慌的情绪慢慢将我占满。

我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抱着双膝暗自低泣,本以为自己逃脱了顾晋燊的魔爪,没想到现在又落入另外一个恶魔的手中。

我不要,不要让自己被这个猥琐的男人得逞,站起身看看四周,走到窗户边,手一用力就将窗户给打开了,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车辆和小的如蚂蚁般的人群,我的大脑开始眩晕,立马将头从窗户外给缩了回来。我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掉,我还要照顾病重的母亲,胡乱的擦掉脸上的眼泪,仔细环顾豪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