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刚才那个侍卫,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瑾儿有些紧张的抖了抖身子,分明是个年少的小哥哥,但是却冷得让人窒息,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见他笑过。

“恩,听声音也不难辨出他的身份,不过既是公子的贴身侍卫,想必能力超凡。”

魏如斯拍了拍瑾儿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害怕。

“姐姐,宸公子对你可真好,进京后你们是不是就会成亲?”

瑾儿无心的一句话却令魏如斯僵硬在原地。

“成亲?”她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自己这样的身子还能成亲吗?

一时间她胆怯了,后退了,或许自己不应该给他任何念想,与其到头来伤得彻底,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痴心,这样对大家都好。

“姐姐,你怎么了?”瑾儿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又怎知,她的心更加荒凉。

“没什么?”

“可是,你的手好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鞭伤还未痊愈,身子忽冷忽热的很正常,不必在意。”

魏如斯面如死灰,自己没有想过这一层,也不敢去想,泽越国向来崇尚礼仪,尤其对女子的贞洁看得极重,自己这等破败之躯,一但被发现,必死无疑!

自己也不愿意这般苟活,只是心内仍有一丝不甘,想要找到四年前的少年郎君问个贴切,为何承诺不兑,让自己苦等这些年,受尽屈辱。

每日战战兢兢的过着生活,从一开始的期待已经转变成了现在的怨念,若能再遇,自己是不是该恨你。

魏如斯不觉的抚上胸口,怀里的玉佩依旧静静的跟着自己,四年了光阴,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那年雨夜之后自己就不再是圣洁完璧之身。

心骤然收紧,呼吸急促,因为有了期待,所以才有了怨念,缓缓的蹲下身子,若没有宸公子,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紧张。

“姐姐,你怎么了?”瑾儿扶着她蹲在原地,慌乱的看着她紧锁的额头,若不是疼得厉害,怎会这般摸样。

“姐姐可是心疼,我让大夫来给你瞧瞧可好?”看着她抚在心口的玉手,瑾儿立马反应过来,难道是这次的刑罚伤了姐姐的内脏,落下了心痛的毛病?

“不用,就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些难受,这会儿好多了。”魏如斯站起身子,紧握住瑾儿的手,这个世上能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也就只有她了。

“真的不用吗?”对于魏如斯的身子,瑾儿是操碎了心,毕竟承受了那么多的刑法,想不落下病根儿都难。

“恩,不用,我想去牢里看看赖铁。”

“看他做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生,差点没把我们给害死。”一提起这个赖铁,瑾儿就是满腔怒火,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那几日的黑暗岁月,让她恨极了赖铁。

“既然要离开了,终究想去了结了,而且此事不应该是我一个人的责任。”魏如斯说完挺直了脊背,即便再不堪,自己也要堂堂正正的活着,赖铁让自己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差点身死狱中。

不由得伸手抚上自己的眼睛,他们都在隐瞒自己的伤势,瑾儿如此,李璇如此,自己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们越是隐瞒,自己就越是没了信心,或许这双眼睛就要如此废了。

呵,好笑呢,明明是他将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却一副怨气冲天的摸样,难道自己当真成了他的人吗,左右不过八百两,却差点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好吧。”瑾儿无奈,只好扶着她跟李璇打了招呼,便去了牢房,或许当面了解个清楚更好,天大的事情说开了,心里也好受一些,赖铁这样的人,与其留下后患,还不如绝了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