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我直接杀了你,还是你自行了断。”
司马清婉哀叹,怎么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要杀死她,她是多招人讨厌呀。
“你敢,我家小……”
“有刺客呀,快来人抓刺客!”司马清婉大声的喊道,捂住白蔹的嘴巴,她终于意识到猪队友的危害性了。
男子还没有反映过来,司马清婉便抓住白蔹的手快速的跑开了。
“什么人?”侍卫拿着剑指着他。
“大胆,我是九王爷,有事找七王爷。”他冷冷的说道。
司马清婉和白蔹逃回到了房间,关上门,拍着胸口喘着粗气,差一点就要被发现了。
“小姐,你还好吧?”
“我很不好,白蔹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好好的当你安静的美少女就好了,开口说话就让我来,行不行。”
“小姐,是不是白蔹说错了说什么?”
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司马清婉拍拍她的肩膀,“没有,就是你让我好好发挥一下我的口才,让别人知道你家小姐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司马清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嗯,以后白蔹不说话了。”小丫头又恢复了生机。
她们刚刚平息了心情,敲门声响了起来,“王妃,王爷请您过去。”
这么晚了,还要她去他那儿,不会是……司马清婉抱住自己的胳膊,这个王爷的口味还是相当的重,就真的不在意她的容貌?
“小姐,白蔹给你换了一身衣服,别让王爷等久了。”
“白蔹,”司马清婉一脸严肃的说道:“给我多穿几件衣服,还要腰带特别的紧实,对了我不带丝巾了。”
“小姐,这样好吗?”白蔹为难的说道。
“你照做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去管。”
司马清婉在婢女的带领下款款移步到客厅,难道不是寝室吗?怎么来这里了。
“王爷,王妃到了。”
南宫冥抬起头对上那张有些惊悚的脸庞,嘴角处的弧度不经意的扬了起来。司马清婉没有带丝巾,也不见他恼火,他的套路到底是什么。
“这是七皇嫂?”南宫皓怀疑的看了过去,传闻中的丞相二小姐果然与众不同,丑的……
南宫冥将南宫皓的神情收入眼底,抿了抿手中的茶,“我的王妃,大家感兴趣的紧,九弟见了如何?”
“很有特色,比千篇一律的美人多了一份别样的韵味……”他实在说不下去了,也编不了了。不过皇嫂身边的丫鬟不错,就是有点眼熟,好像是……刚才那名笨贼身边的人。眼底划过一丝邪魅。
“听闻七皇嫂懂医术?特地找您来给我多年的顽疾看一看,能否根除。”南宫皓说道。
司马清婉一直低着头,听到有人与她说话,一抬头立即又垂了下去,太衰了吧,刚脱离了危机,现在又要重新面对,希望他没有认出自己来。
她平了平气息,“略懂一二。”
“那恳亲皇嫂给臣弟看一下吧。”
司马清婉眼神询问了一下南宫冥,得到他允许的条件下走到了南宫皓的身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气息很稳,刚气很足,哪里有什么疾病。她蹙着眉头静下心来,还是没查出异样,一直以来她在行的都是手术,给人诊脉,没有谦虚,只有三脚猫的功夫,都不足以拿出来献丑。但基本的她还是知道些,为何就是诊断不出他的异样。
他们相距的很近,司马清婉如瀑布一样的头发散在后背垂了下来,遮住了南宫皓的脸。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笨贼,皇嫂可以将那个狗洞差人挖大一点,下次再偷跑就不会被卡住了。”
司马清婉惊讶的看着他,他已经发现了,但是她也要守住她最后的倔强,“王爷说笑了,清婉不懂你说的这些,你定时看错人了。”
南宫皓还想说什么,司马清婉直接起了身,对着南宫冥说道:“九王爷的顽疾,臣妾实在瞧不出来,只是身子虚了些,若是每日能坚持早睡,病情一定会好转。”
南宫皓盯着司马清婉的背影咬咬牙,这是在赤果果的侮辱他。
“九弟,你也听见了,本王的王妃并不是外界所传的神医,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凑巧罢了。”
司马清婉心里嘀咕着,谁是瞎猫,但脸上依旧一副谦恭的模样,“王爷说的极是。”
“天色不早了,臣弟就先回宫中了。”南宫皓瞟了一眼司马清婉说道。
南宫冥点了点头。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司马清婉依旧保持着笔挺的身姿站在南宫冥的面前,他怎么不对她说可以回去休息了,她也好困了了。
“王妃,”南宫冥慵懒的说道:“知晓你会些按摩,本王新婚后一夜被王妃折腾的厉害,身体到现在还有些酸痛,今晚你就帮本王好好的按摩一下,以弥补你那天的疯~狂~”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很满意的看到司马清婉脸上染起的红晕。
他一定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妾身这几日身子不适,还是让府中其他人为王爷解乏吧。雪院的周姨娘这几日总是来妾身面前诉苦,王爷好几日不去她的院中,门前的草都快要拦路了。还有雨院的黎姨娘,妾身作为王妃,应该让王爷雨露均沾,伤了姨娘们的心,清婉心中也会愧疚的。”她不卑不亢一字一句的说道,全然都是为了大局考虑。
“王妃这般懂事大方,实属难得,只是府中除了王妃一人,其他人都不懂穴位,手法哪里有王妃娴熟,准确。王妃就不要再推脱了,本王今天决定好了就去何夕小院。”南宫冥挺直了腰板从司马清婉的面前经过,“王妃还站在这里作甚,和本王一起走吧。”
司马清婉硬着头皮跟在他的身后,等一下他要是乱来的话,她该如何应对?
南宫冥脱掉了衣服,全身赤果的进入水池之中,粉色的纱布垂在四周,两侧的水龙缓缓的喷出水花,白雾水汽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眼中的事物看不真切。
司马清婉盘腿坐在他的身后,手指搭在他的肩上,力道不由的加重一些。男子闷哼了一声,身体依旧挺拔。司马清婉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看你还能忍耐多久,她打开了自己的针包,一排排银色泛着阴冷的针以大小顺序安静的躺在针包里,她轻轻地拿起一个,声音依旧温婉,“王爷,按摩功效不大,妾身的针灸向来不错,王爷需要一试吗?”
南宫冥舒适的躺在水池之中,懒懒的点了点头。
司马清婉则是毫不客气的朝着他扎了过去。
“嘶~”
“王爷,针灸虽然有些疼痛,但是对身体好处见效非常的快,如果王爷受不了,妾身就不用了。”带着一丝惋惜的口气说道,簌簌的声音,她开始在收拾针包。
倘若不用,岂不是说明了他是一个怕痛的人吗,但若不说,自己是受不了了。
他手往后一伸,一把搂住司马清婉的腰身将她拖进了水里,砰的一声,她猛烈的栽进了水里,水花四溅,沉入水底。她不会游泳更不会屏息,水不断地灌进自己的嘴里她激烈的挣扎着,南宫冥这才将她提了上来。
“咳……咳……咳……”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她脸,耳朵,脖子憋的通红。对于一只旱鸭子来说,这无疑要了她的命。
她因为他呛了水,但是他的眼神一直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这才见到自己的衣衫湿透,紧贴在身上,又因为刚才的挣扎,衣服退到肩膀处。
司马清婉暗自恼怒,奈何自己动不了,又不能直接朝着他扇一耳光。所以她捏住了银针,倏地一下飞进一个洞口,等待时机。
她故意将挡在自己脸上的头发拨开,那块红色的印记在水温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她就不信自己这副模样,他当真下得了手。
果然一件衣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整个头都被埋在衣服下。她嗲声嗲气的对他说道:“王爷,妾身看不见了,怎么帮您按摩?”
“不必了,时辰不早了,王妃还是早点休息吧。”他将她推到了一边,自己从水里走了出来。刚刚自己怎么会产生那种情愫,他不过就是想要戏耍她一番,或许他的眼睛这几日看的东西太多了,而不清楚了?
南宫冥站在地板上穿衣服,突然间听到一阵阵,“吱吱”的声音,他竖着耳朵听那个声音在哪里,好像越来越近了。
房间雾气袅绕,他往前走了一步,自己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关键它还会动。他朝下看了一眼,竟然是老鼠!
“司马清婉!”他大声的喊道。
此时的司马清婉身子泡在水中,双手趴在地板上,歪着头就等着这一场好戏。
“孩子们,咬他,咬他呀。”她低声的说道。
不久后房间的雾气散去,南宫冥穿着干净的坐在椅子上,火气正盛,冷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说,是谁放进来的老鼠!”
“奴婢不知道,不是奴婢~”下面冤声一片。
“到底说还是不说!”
“真的不是奴婢还请王爷明查~”
“冷一,将她们都拉下去砍了。”
司马清婉看着跪在其中的白蔹,暗道这个王爷未免太过于暴躁了,动不动就要处死谁。
“王爷,不是她们的错,”司马清婉走到他的面前俯了俯身,此时她的脸上戴上了一条丝巾,声音依旧软绵,“是妾身养这些小玩意的。”
“你,你想要做什么!”他目光狠戾的盯着她,原来都是她做的。他一向讨厌脏脏的东西,何况是老鼠这一品种,在污垢里生存,她到底用来做什么。
“妾身懂医术,王爷是知晓的,医术的研究成果是一个谨慎的过程,容不得出错,得出的结论必须是有一定的实例证明。人命不能拿来开玩笑,小老鼠就成了妾身的研究对象。不然上一次救窦姨娘,妾身也不会那么的自信和从容不迫了。”她的声音很柔,但是每一句都铿锵有力。
南宫冥眉头紧锁,似乎每一次与她辩论,她都是放低了姿态,以他为主,但是结果好像自己都输了,却找不出她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