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想要怎么证明?”

躺在南宫冥怀里的女子却按捺不住了,出了好主意,“王爷,不如让她吃了一只毒物,她都说了没有毒,那吃一下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吧。”

南宫冥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子,顿了顿,“好,就这样办。”

司马清婉走进了草丛中准备寻觅毒虫,此时女子又开口道:“何必这么麻烦,地上不是有一只吗。”她看向被南宫冥劈成了两半的红蜘蛛,笑道。

那只红蜘蛛是她刚刚拔了毒牙,毒性没有全部的除掉,此时若是生吞了,自己多多少有些影响。她有些犹豫的看着红蜘蛛,吃还是不吃。

女子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不敢了?”

司马清婉释然一笑,“当然不是,只是清婉有些洁癖,这只虫子身上裹了一些泥土,实在难以下咽,娘娘可否让清婉清洗一下再吃。”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乘机换了虫子,或是此刻再扒了毒牙,我们也不知。”

“娘娘多虑了,若是怀疑的话,就请娘娘给清婉清洗一下,不用多么的麻烦,用水微微冲洗一下就好了。”

“那就将水拿来吧。”她伸出手看向了司马清婉。

她微微一笑,虫子放在自己的手中,女子手里拿着司马清婉为她端来的水。水缓缓的冲洗了一遍虫子。

“好了,这下你可以吃了吧。”

“当然。”司马清婉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瞥见女子的手指握住盛水器,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藏在了衣袖之中,虫子合着自己的解药水一起入了肚子。

“妾身已经按照娘娘和王爷的吩咐吃完了,你们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王妃说笑了,再等一等便好。”女子阴冷的笑道。

司马清婉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草药,对着南宫冥说道:“王爷,妾身的药草今日不采摘,明日或许有雨,打湿了清婉的药材,我就白花了这么久的功夫了。恳请王爷让清婉现在去采摘药材。”

南宫冥看着她的药材,点了点头。

司马清婉谢过便继续采摘自己的药材,她可没有闲工夫和他们演一出苦情戏,反正也是给别人当配角的,那还不如当一个路人甲好了,更自在些。

女子恶狠狠的盯着司马清婉的背影,这个丑八怪,等一下就有你的好看,红蜘蛛她也是见过的,毒性比一般的蜘蛛要烈些,她现在还没有发作起来,一旦发作了,那就热闹了。

南宫冥要起身,女子却赖在他的怀里不动,他将她的身子扶正,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将她放在她的身上。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恢复到以往冷漠的神情,“娘娘既然无碍,就回去吧,毕竟院子里的毒虫不少,这次没有伤害到你,下次,本王就不知道了。”

司马清婉听到他冷漠的话,不免偷笑,还以为这个娘娘是南宫冥宝贝的情人,待遇也不怎么样,说翻脸就翻脸,可惜了人家的一处好戏。

“冥……”

“将你家主子带回去。”南宫冥冷冷的吩咐道。

司马清婉看着女子依依不舍的模样,南宫冥可真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一些。也幸好他够绝情冷酷,倘若是一个温柔的王爷,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或许自己就架不住沦陷在他的美色之中了。

“你也会去吧。”南宫冥对着地上的窦姨娘说道。

“王爷,侍妾……”

窦姨娘还想说什么,被他直接打断了。

“去前院吧,倩儿一直在哭闹。”

她有些不甘的离开。

司马清婉可不关心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地上的小蚂蚁排着整齐的队伍搬家,自己再不快点采摘,明儿就被一场大雨毁了。

南宫冥站在药草外注视着和草药较劲的女子,她还真是看得开,自己的夫君被别人抢夺,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司马清婉感受自己的后背被灼热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很容易烫伤的,她回过头,手里还拿着一棵药草,憨厚的笑道:“王爷,您不回去吗,还是等妾身毒药病发了才离开。”

南宫冥嘴角扬起了一道嘲讽,“会吗,王妃的毒还会发作吗,本王还没有见过王妃毒发的模样。”

“王爷这说的是何意,清婉愚钝,听不懂。”

“听得懂,听不懂,对于王妃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前院的宾客来的差不多了,你是这府中的女主人,收拾一下随我一起去前院。”

司马清婉惊讶道:“可是我,”她抚上自己的脸蛋,那不是给别人当笑话的吗。

“作为王府的女主人不参加宴会,其他的人会怎么想我们王府的,没有规矩,没有章法吗,嗯?”

这些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她的药草。

南宫冥知道她担忧什么,“我会派人帮你采摘的,你一个人要忙到什么时候。”

“可是这些东西很是宝贵的,弄坏了我会心疼的。”

“我会让下人注意的。”

“药草要分开装的,不能弄混的。”

“我会交代清楚的。”

“还有它们……”

“我让府中的大夫过来采摘,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放心!”

“……”

南宫冥黑着一张脸,提着司马清婉的衣服将她带离了一心小院,容不得反抗,关键时刻还是暴力比较管用。

司马清婉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南宫冥到了前院的大厅,府中来了许多的人。平日里看王府来的人很少,今日到的客人却不少,看来大家目光有些转移了。

司马清婉也不说话就安静的坐在一边,脸上依旧蒙了一条丝巾,对于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小声评价,她至若惘然,像是他们说的人不是她一样。

宴席正式开始,府中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她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时不时的被白蔹叫醒,让她注意仪态,她便端正了身姿,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她好想回去睡觉了。

放在她一侧的果盘,里面的食物几乎被她吃了个光。南宫冥脸色铁青瞥了她一眼,让冷一重新给她上了一盘新的果盘。

果盘一上来,她便伸手拿了一颗桃子啃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声音来,就像她养的小老鼠一样,咯吱咯吱的。坐在她旁边的南宫冥尤其的听的详细,皱起了眉头盯着她。

她呢吃完了一颗又拿了一颗,不过这时放在嘴边的有些涩涩的,一低头是一个人的拳头。察觉到旁边的怒气,她慢慢的放了下来,看向双眼要喷火的南宫冥,她讪讪的笑着。

南宫冥收回了手,冷哼了一声。司马清婉瘪瘪嘴,明明是你自己送过来的,我没有咬下去就不错了,还要责怪她,有天理吗。

宴会在一阵拍马屁的过程中结束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小院了。因为没有吃饱让白蔹去厨房再拿些吃的,自己提着灯笼回去。南宫冥也是抠得很,前面灯火通明的,唯有通到她的何夕小院就越来越黑暗,路也是七扭八扭的,动不动就飘过来一条红丝带,瘆得慌。

她迈着步伐走着,却听见后面老是传来声音,一回头什么也没有。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步伐加快了一些,但是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她猛的一回头。她还没有吓到,对方却被她吓昏了过去。刚才自己的幅度比较大,蒙在脸上的丝巾被风吹落了,她的那张丑陋的脸庞暴露在月光下。

她还没有喊救命呢,一个大男生就昏过去了,胆子也忒小了吧。

司马清婉踢了踢脚边的南宫辰译,他可别出什么事情,不然自己又要被按上什么罪行了。

“喂,你醒醒。”司马清婉蹲在他的身边,推了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吓死了吧。她探了探他的鼻尖,幸好还有呼吸。

司马清婉看了看周围,他一直躺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也不能将他搬进自己的房间。于是拿起了一根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线,朝着男子一针插了下去。

“啊~有鬼呀!”南宫辰译挣扎的起来。

司马清婉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他盯着她的脸,眼珠子转了一圈,准备又晕过去的时候,司马清婉立即又插了一针,威胁道:“再晕,我就换一根更粗的针扎你!”

“残暴,太残暴了,我要告诉七皇叔,你虐待我。”南宫辰译指控着司马清婉。

她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愤愤道:“你告我的状,我还没有说你呢。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的身后想要做什么!”

“谁说我跟踪你了,我还没有怪你呢,我走的好好的,你一个转身,差点送了我的小命。”南宫辰译瞪着眼睛愤愤不平的说道。

呵,司马清婉无语的撇了一下头,这条路通往的除了她的何夕小院,还有别的地方吗,他是在和她装傻还是他就是一个白痴,当她是傻子。

“你笑什么,你一笑,样子更恐怖了~”南宫辰译往后退了一步,抱着自己的胳膊,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她。

既然他明知道她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干嘛还要尾随他,还有他说了一句皇叔,那他是谁?

南宫辰译盯着她陌生的眼神,不确定的问道:“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我明明就不认识你好不好。”司马清婉瞪了他一眼准备起身,原来还真是一个小傻子。

“太夸张了吧,你和皇叔成婚的第二天晚上,我还碰到了你,你偷喝了我的酒,现在你清醒了,顺便将我的酒赔给我吧。”南宫辰译伸出手来,像是讨债主一样。

司马清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他高举的手打了下来,理直气壮的说:“我不记得了,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框我了。”

南宫辰译插着腰,头一次见到比他还要无赖的人,“我告诉七皇叔,你欺负我!”他没有办法治她,只好搬出南宫冥来。

司马清婉已经走出了五十米外,对着他挥挥手,“去吧,最好让他休了我。”

“你!”他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杀伤力,跺着脚,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司马清婉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