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最后的四个字,门外江惊余脸色一沉,这女人能不能文明一点,好歹他也是一个异性存在吧!
他脸上有血,不洗睡不着,另外,他还有事要跟她说。
“要多久?”
吴小飞谨慎的紧紧把门给抵着,深怕他一时兽性大发就撞进来了,那时,她就清白不保了。
可见,她这是想太多了。
“半个小时。”她呐呐的回了一句,防色狼一样的防备着。
江惊余本想算了,等她完事再来,可她那娇小的身影就在玻璃门后面紧紧的贴着,晃来晃去,想忽视都不行。
这个女人敢打了他,还敢说谎,真是皮痒了,不收拾她,她这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命令马上出来,不然我砸门了。”他眼睛盯着那一抹身影,冷冷的命令,语气中难以掩饰的怒意。
吴小飞听着他有些发脾气的声音,心里有些害怕,这个男人听不懂话吗?都说在拉屎,他还让开门。
“我不方便……你等会儿嘛,很臭,我拉肚子了,半个小时解决好我来找你。”
“1,2,3,”
他在数什么?
吴小飞疑惑之时,抵着的玻璃门被撞摇晃起来,她脸色一变,惊恐万分。
他还真踢?
嘭……嘭。
江惊余一脚又一脚踢在门上,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得想打人。
眼看情况不对,吴小飞抽身开门锁,将门给打开,要是踢坏了让自己赔就不划算了。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江惊余的脚抬起正要踹过来,看到她呵呵的冲着自己笑,他阴沉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果然在骗他。
“你的脸怎么了?”看到他左脸上有血迹,她蹙眉迅速的转移着话题。
江惊余径直就走了进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浑身摄人的气息带着压迫感,步步逼近,吴小飞害怕的往后退,直接被他逼坐在马桶盖上。
“被一个白痴弄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透着冷冷的怒意,一字一句:“吴小飞,我警告你,你再跟我说一个假字,我让吃不完兜着走。”说完,侧身过去走到洗手池旁边,放水洗脸。
吴小飞呆坐在马桶上面,木呐的看着他洗脸,喘着呼吸,刚才真把她吓死了。
“明天老头子要来,你给我乖乖的在楼上,不许下来。”
洗完了脸,江惊余侧身看她,面色肃然,认真的叮嘱。
老头子?
又是那个大人物?
吴小飞疑惑的蹙眉,不解的噘嘴:“那我出去逛街,等他走了我再回来行不行。”
“不行。”
老头子是什么人,被他发现她的存在,还怎么通过她找到莫白妮呢?
他不会冒这个险。
被果断的拒绝了,吴小飞不满的嘟嘴,这有多么见不得人?
“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许离开这里半步。”
“契约上说了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签字了的,不可能说话不算话吧!”被限制自由,吴小飞激动的众马桶上跳了起来,出声跟他反驳。
“你人都是我的,你说你的自由是不是我的,不想死就别废话。”
人是他的?
啥时候她成他的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
“你……”就知道威胁人。
吴小飞看到他那阴沉的脸,幽深的黑眸,只能认栽,不管怎么样先不要招惹他最好。
学长不是说他们要出去两天吗?怎么就回来了,应该不要回来最好。
江惊余一个眼神射过去,吴小飞乖乖的闭嘴不语,他收回目光,侧身就走了出去,他昨夜连夜赶回来,有些累,需要补觉。
看他走了出去直接上了二楼,吴小飞扁嘴,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江惊余走到一半,蓦然地又侧身过来睨她一眼,吴小飞做鬼脸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眸色一闪,这女人在搞什么?
嘶……
他突然回头吓得吴小飞猛的伸舌头回去,太急,咬到了,赶紧捂住嘴上看着他迈步朝楼上走去,确定不见他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凑到镜子前去,张嘴看看被咬的舌头,都流血了。
都怪那死男人,差点她就成断舌鬼了。
他说的老头子到底是谁?看样子,他应该很怕这个人。
吴小飞满心的郁闷,漱口了才走出卫生间,想到衣服还在他房间的衣柜里,她又不敢上去惹他,只好穿着睡衣就在客厅等他睡好了再上去拿。
坐在沙发上她有些饿,想出去吃东西,这里离城有点远,没有车,不方便。
可不吃,又饿。
怎么办嘛!
叮当……叮当……
突然门铃响了,吴小飞一楞,诧异的探头一看,从沙发上正准备要去开门。
“吴小飞。”
骤然,江惊余的声音从楼上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啊……好像来客人了,我去开门。”她回头,咧嘴一笑,倒是显得很殷勤。
“去楼上,没我的命令别下来。”江惊余从楼上快速的下来,身上的还套了一件黑色皮衣,神色有些凝重。
“哦。”吴小飞听他的,乖乖的倒回来朝楼上走去。
边上楼梯,边想,难道是他说的那个叫老头子的人来了?不是说明天来吗?怎么来个突然袭击?
她上楼去后,江惊余才去开门,刚躺下就接到了韩亚一的电话,说老头子已经来他的别墅了,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
老头子这速度还真快,依他的估计还以为是明天才来的。
开了门,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面色冷峻,声音深沉了几分:“阿余。”
“干爹。”江惊余看老头子凌爵一眼,声音不卑不亢。
凌爵嘴角微微一扯,冷漠的表情温和了几分,慢慢抬步走进屋,那双凌厉的目光扫了屋里一眼,而他身后跟着四个黑衣西装戴墨镜的男人,面容肃穆。
此时,已经走到楼上的吴小飞并没有进屋里去,而是在楼梯转角处的时候,听到声音停了下来,探出个头看着楼下,只见五个男人走了进来,江惊余尾随其后。
是黑社会吗?干嘛穿西装?戴墨镜?
看来,江惊余还是有顾虑,才让她躲起来是吗?
她手指撑着下巴,想看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江惊余也有些忌惮。
楼下客厅里凌爵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朗腿,其余四个人分别站在两边。
江惊余走过去笔挺的站着,眸色深深,面色肃然,开口道:“干爹,你怎么过来了?”
“卿儿下个星期和童氏家族继承人订婚,我过来跟童老夫人打个招呼,顺路过来看看你。最近,安亚那边状况如何?”凌爵语气很随意,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