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十六年前,先皇曾与上官家许下姻缘,“吾家有女若长成,便入皇家为皇后”,如今十六年已过,上官家有一女,传说倾国倾城,知书达礼,若为后,此乃东楚国之大幸。

当今圣上,楚轩年方十八,管理朝政已两年有余,东楚国曾有一道法则,君也,不可独立而身,后也,其辅也,二者合一,方可治国也。所以从古至今,历代君王上朝时,必定有皇后在旁协助,龙凤呈祥,天下之大兴也。

倘若不是先皇当年立下婚约,楚轩在登基之时便是立后之日,只是当年上官家女儿尚小,才推到两年后,如今上官家女儿已年方十六,可入宫为后了。

只是这天,皇宫的迎亲队伍到达上官家时,却不见新娘子出来,外面锣鼓喧天,里面却乱成一锅粥。

“怎样,小姐找到了没?”上官雄着急的走来走去,突然抓住跑进门的丫鬟问道。

“老爷,奴婢们找遍了整个侯府,依然没有找到小姐啊!”上官雄是先皇亲封的宣武侯,曾与皇帝有生死之交,身份不可小觑。

“唉,该死的韵儿,今天这等大事,还在胡闹,速速派人前去花月楼,看看小姐在不在。”上官雄无法,这女儿啊,从小就调皮,没个女儿家模样,总是扮作男儿身出去鬼混。

“宣武侯不必如此,朕亲自前去,接回朕的皇后。”不知何时,皇帝已经走了进来。

“这………”上官雄感觉老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皇上,韵儿她还小,还请皇上不要和她计较啊!”

“呵。”皇上冷笑,这是自然,他怎么会为难他的小皇后呢?

上官雄心里有些发毛,怎么感觉这小皇帝那么阴险呢?

迎亲队伍慢慢离去,路上行人纷纷侧头观望,这迎亲队伍这是去哪呀?

楚轩凝视着前方,该死的上官竹韵,新婚当日,竟然去青楼,看他如何让她丢尽脸面。

然而,还在青楼里调戏花魁的上官竹韵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脸色一变,突然跳出窗外,花魁感到奇怪,正想追去询问,却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就有些明了。

谁都道上官家有女初长成,倾国倾城,知书达礼,但她却知道,那女孩总是不务正业,总是来她这玩,还老拉着她去吃好吃的,到处去游山玩水。

花魁名叫青青,曾经被人贩子卖到这,青青为了不被欺压,凭自己的努力当上花魁,而在大选当日,上官竹韵砸下重金,把青青据为己有,从此青青就只有她一个客人。

然而她们就像朋友般相处,而青楼也只不过是作为她们的相交处。然而,也只有青青,知道上官竹韵的真面目。

迎亲队伍停在了青楼前面,围观队伍越来越多,谁都知道,今天是皇帝迎娶上官家女儿的日子,可是这迎亲队伍怎么停在了青楼呢?

楚轩嘴角闪过一丝邪笑:上官竹韵,让你浪,你看着,今天朕不让你丢脸,朕还将怎样立足!!

只是楚轩哪里会知道,上官竹韵早就翻窗逃走了。

青楼老鸨看这阵仗,吓了一跳,这迎亲队伍怎么迎到青楼来了呢?

“哟,各位爷,这是怎么了,是看上我们这儿哪位姑娘了?”老鸨坚信,有钱不赚,非女子。

“把上官竹韵叫出来!”楚轩的手下叫到。

“哟,爷,这东楚国谁人不知,那上官家小姐是未来的皇后,她怎么会在这呢?各位爷莫不是记错了?”看来老鸨并不知道她面前的正是当今圣上,有眼力劲的都为老鸨捏一把汗,可是,谁会相信上官竹韵在这嘛!

“搜。”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一排人闯入青楼,搜了起来,少顷,楚轩皱了皱眉,莫不是她真不在这?

老鸨着急的看着那些人到处乱窜,急的摆摆手,“各位爷,你们轻点,别把客人给吓走咯!”

“让他们回来吧,上官竹韵不在这。”楚轩小声吩咐着。

“是。”侍卫点点头,下马去叫他们出来。

突然,一个好听却有些委屈的声音闯入楚轩的耳朵,“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抛下韵儿来这青楼,您让韵儿如何自处,今儿个可是韵儿和您成亲的日子呐。”

楚轩皱着眉朝声源处看去,迎亲队伍的后面,一红衣少女正楚楚可怜的站在那,星目流转,风扬起她的秀发,头上凤冠上的铃铛流苏响起悦耳的声音,凤冠下小巧的脸庞,委屈的模样。

“您,不要韵儿了吗?”那委屈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碎,可是楚轩又怎能如此就被欺骗,只怪某人太狡猾。

“朕这不是找不到韵儿了嘛,来人,扶皇后上轿。”

“是!!”

迎亲队伍缓缓驶向皇宫,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可是队伍刚走,人群便炸开了锅,都说当今皇后果然倾国倾城,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撩人。

而老鸨被吓的腿软,原来那就是皇上,而最平静的人莫过于青青,当时她在楼上,看着上官竹韵的那副模样,竟不自觉的想笑。

对于上官竹韵来说,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皇后,多多少少是有些累的,比如出门在外注意形象,吃饭穿衣注意仪态,可是说真的,她真的不喜欢。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无所事事的看着,感觉好累,一会还有什么登后大典,想想都头晕,又得注意什么仪态。

楚轩时不时的看向轿帘,这上官竹韵不会又耍什么把戏吧?

然而事实证明,楚轩想多了,从下轿开始,上官竹韵就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模样,面对群臣,丝毫不惧,身为国母,仪态万千。

皇上和太后有些诧异,这丫头今天怎么那么乖了。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

在准备戴皇后风冠环节,上官竹韵愣住了,怎么那么大,比头上戴的这个还大。

不行,这样会把头给压坏的,她忍不住朝着太后跪了下来,“母后,人家不要,这么重的凤冠,会把人家的头给压坏的!”

众人惊愕,有些人想戴还戴不了呢?这上官竹韵可到好,居然说怕把头给压坏?

楚轩一脸黑线,这上官竹韵是故意的吧,“皇后,这是最主要的环节,怎么,皇后是觉得不配做皇后吗?”

上官竹韵突然站起来拉住楚轩的袖子,“皇上,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韵儿可是先皇亲自许配给您的,就算不想做皇后也得做呀,皇上,您既然想让我戴,那我就戴吧。”说着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