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被称为婆婆的李刘氏一脸嫌弃的模样。

“香儿,你就走吧,我李杰没这个本事,做不了你的丈夫,你就走吧。”那个丈夫看起来有些许不舍,却还是无奈。

“相公,香儿真的没有对不起你,孩子,孩子我不知道是谁的,相公,你相信我啊,相公。”香儿捂住心口,那个地方真的好疼,证据都摆在眼前,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让我怎么相信啊,你说,我和你都有三个月没同房了,你却怀了个孩子,还都有两个月了,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李杰痛心疾首,“我是爱你,可是我李家也得要颜面啊,你走吧,就当没进过我李家的门!”

李杰拉上母亲进门,香儿在身后不停的叫唤,“相公,相公,你别丢下香儿,不要啊。”

“相公,相公……”苦苦叫唤,大门没有再打开,而围观的人也只剩下了包拯等人。

香儿站了起来,两眼无神,眼泪还是不停的掉着,“相公,你让香儿去哪啊?既然你都不要香儿了,香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喃喃自语,却不小心被展昭听了去。

“大人,她不想活了。”展昭想不通,既然男的不要她她就要去死,那么为何还要去死?

“你我先不要轻举忘动,先跟着前去看看。”包拯也是疑惑,不过自古疑案就多。

几人随着香儿来到河边,眼看着香儿就要跳下去,展昭急忙飞身前去留下,女子伤心欲绝的捶打着展昭,“放开我,你放开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还未说完,女子便昏了过去。

“大人。”展昭有些无奈,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死去,他做不到。

“扶回驿馆。”包拯太过冷静,以至于楚轩都有着怀疑。

“包大人对此事有何见解?”楚轩问道。

“此事不必妄加论断,切等此女醒来方可明白。”包拯认为,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不是栽赃嫁祸,就是另有隐情。

“包大哥,我觉得此女应该没有红杏出墙,倘若她真的红杏出墙,在被婆家赶出门后,她应该去找情夫,而她却是来寻死。”竹韵摸着下巴,想象了一番,“或许是她相公想休了她,却苦于没有理由,于是才想方设法让他犯七出之条。”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公孙策附和,“其实这种例子在开封府也挺多的。”

“对啊对啊,那么这女子也太可怜了。”展昭年纪也尚轻,不由的跟着想象各种可能,“又或许这女的酒后乱性,以为身边躺着的是自己的丈夫,然后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展昭,先回去再说吧。”包拯独自走在前面。虽然大家说的不无可能,可是他却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是。”展昭瘪瘪嘴,好吧,大人说的都对,听大人的。

“噗嗤。”竹韵忍不住笑出声。“展昭,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好可爱哦。”好想捏一把,然而也真的这样做了。

还没等展昭反应,楚轩便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竹韵走到旁边说话,“你能不能别对其他男人这般亲密?”

“哪里亲密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竹韵想这样说,可是呢,对于某个傲娇的小皇帝来说,倘若真的这样说了,难免他不炸毛。

“哪里不亲密了,男的的脸可以随便摸吗?”楚轩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作为他的皇后,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随随便便的。

“怎么不可以了,你很莫名其妙诶。”明明就没有人说不可以摸男人的脸嘛,楚轩真是莫名其妙,竹韵嘟起了嘴。

“韵儿,男女授受不亲啊。”楚轩捏住竹韵的双肩,这个傻瓜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哦,知道了。男女授受不亲。”竹韵拍开他的手,向着包拯等人走去。

楚轩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怎么感觉一切怪怪的?

“展昭,你说汴梁好玩吗?”竹韵拉着展昭的袖子摇来摇去的,一副天真的模样。

展昭像是遇到了玩伴一般,兴奋的说了起来,“有啊,很多好玩的,比如流行的蹴鞠,还有…………”两人兴奋的说着,丝毫没有发现身后那越来越黑的脸色。

只是包拯偷偷的打量着这一切,暗道,这两人,不简单。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香儿醒来就一直哭喊着要寻死,竹韵实在想不通,强迫香儿冷静下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死,活着不好吗?有些人想活着却连机会都没有。”

“公子,你不懂的,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可是现如今,相公和婆婆都认为我出了轨,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香儿看起来太过柔弱,让人心疼,可是就像香儿说的,这种最在意名节的女人,又怎么会出轨?

“我相信你,你放心,包大人会替你做主的。”包拯等人前来,便是为了帮东楚破案,以结两邦之好,现在有事做了,自然要交给他们来做。

“对啊,姑娘,有何冤屈便说,本官自会为你做主。”从始自终包拯都在。

“包大人?”香儿此事才注意到包拯,只是包拯长相太过奇特,香儿有些不太相信,却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立马跪了下来,“还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为小女子证明清白。”

“姑娘请起。”包拯淡然的扶香儿起身,“倘若姑娘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大人明鉴,小女子除了和丈夫有夫妻之实,并未和其他男子有过苟且之事,否则天打雷劈。”香儿义正言辞。她也不明白,为何什么也没做,就有喜了?丈夫出去三个月,她却怀了两个多月的孩子,这是为何?

“你当真没有与他人……”包拯小心的打探着,香儿有些激动。

“香儿断然不是那种人,香儿自幼洁身自好,岂料今日,竟会因此事断了名声,香儿倘若会是与他人苟且,又岂会想要一死了之?”

“是啊,包大哥,竹韵也这样觉得,女人是断然不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竹韵真心觉得香儿好可怜。

“竹韵你是个男儿家该怎么会知道?”包拯刻意打探,他觉得竹韵也不简单,尤其是自称竹韵大哥的楚楚。

“我………”差点露馅,包拯不会发现什么了吧?不过没关系,她是皇后,又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包大哥说笑了,小弟我自幼走遍情场,又怎会不明白呢?”

“原来如此啊。”包拯笑的不明意义,转而对着香儿说道。“姑娘大可放心,倘若你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丈夫的事,本官自会还你清白。”

“谢大人。”香儿期盼,有一天相公能够相信她的清白。

“大人大人。”突然展昭冲冲撞撞的跑了进来,“大人,你忙吗?”

“怎么了,如此不懂礼数?”对于展昭,包拯真心有些头疼,都那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怎么了?”竹韵关心的问。

“没事,就是听说这里有一座花月楼,里面很好玩的,每天都有表演。”展昭兴奋的说,听说那里明为青楼,实则却与青楼不一般,那里才情女子多的是,既美丽,又风趣。

“唉呀,你说花月楼啊,我是那里的常客。”竹韵骄傲的说,“那里是真的好,很多好玩的,还有好吃的。”

展昭听着,对花月楼有了更深层次的向往,“真是太厉害了,好想拜访一下花月楼的老板。”

“是吗?那你可真有眼光。”竹韵自夸却不留痕迹。

“案子都还没破,就想着好吃的好玩的,展护卫,你上辈子是猪吗?”包拯忍不住吐槽。

“大人您的形容真恰当,这展护卫说不一定真是猪变的,哈哈哈哈。”公孙策走了进来,一身儒雅之气由内而外散发着。

“师爷可查到了什么?”回来以后,包拯便让公孙策出去打探打探,这香儿平时的为人以及婆家的关系。

“这香儿啊,平时遵守妇道,自嫁到李家后便孝敬公婆,知书达礼,不曾犯过什么事。平时对丈夫也是言听计从,只是三个月前,李杰出差,家里只剩下婆婆和香儿,理性来说丈夫出差,妻子不可能怀孕,可是李杰出差回来后,却意外发现妻子怀孕了两个多月。”

这真的很不可思议,“那期间香儿可与男子接触过?”

“听李府的下人说,香儿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每天给李夫人请安,在府里也只有管家一个男人,而管家都不惑之年了,所以不可能与香儿苟且。”师爷缓缓道来。

“那么就奇怪了。”这样根本想不通啊,没有男人,那怎么怀的孕?包拯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生出来滴血认亲,证明是李杰的孩子,那么一切就豁然开朗。

可是李杰出差三个月,妻子怀孕了两个多月,时间上不吻合,而妻子没有与男子接触过,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拯不明白,看来来东楚国是来对了。

破案之人最喜欢棘手的案子,这样才有挑战性,只是这案子也太奇怪了些,丝毫没有头绪。

“要不,我带你们去花月楼放松放松?”竹韵提议,她突然有点想青青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