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尚语溪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他的蛔虫,她怎么知道他最大的弱点?
江深墨见尚语溪没有回复,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吗?”
尚语溪只得装作好奇宝宝道:“不知道,您请指导。”
江深墨冷哼一声:“我这个人就是锱铢必较。”
尚语溪心里疙瘩了一下。江深墨转身,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那几个显眼的大字便露了出来。
“男人,你的技术满足不了我的,就你的吻技,一块钱。这是你的酬劳,收下吧,不用谢了。至于病,本小姐不治了!祝您早日康复!”
尚语溪连忙一屁股爬上了床,挡住那些字:“这是谁写的啊,这么不懂事。我一定认真替您清理掉这些东西。”
江深墨双手环胸,似笑非笑:“该算账了。”
尚语溪装傻:“算账?算什么账,我数学没学好!”
“语文学好了就行。”
“什么意思?”这下尚语溪是真的不懂了。
“只要能听得懂人话就可以。”只见江深墨掏出了一张纸,朝着门口喊道,“江寒,进来。”
江寒立即雄赳赳地走了进来,江深墨把纸头递给了江寒:“念!”
江寒一看纸上的内容,心中一疙瘩,不忍心再去看旁边自家神武的主子,心一横念道:“尚语溪女士你好,我代表江氏集团正式通知你。您需要赔偿给江深墨先生七十一万两千人民币。以下是具体条例:你用的笔是德国进口的钢笔,因为你使用了一次后无法再次使用,价格一千。你下面的床单,是五星级酒店的招牌,给你折价一千。你当时承诺了治病,却毁约,需要赔偿给江深墨先生毁约金一万。你说江深墨先生的技术满足不了你,这是诽谤,诋毁了江先生的名誉,损害了江先生的名誉权,让江先生备受打击。需要赔偿江深墨先生二十万。另外,这几天你让江深墨先生精神受到了折磨,工作被极大地影响,江深墨先生所在的公司每天盈利上百万,不过看在你还是学生的份上,给你折价,只需支付江深墨先生精神损失费五十万。这总共是七十一万两千人民币。”
备受打击?她怎么半点没看到他受到打击的模样!
尚语溪从床上蹦了起来,忍不住爆粗口:“放你妹的狗屁!”
此话一出,江深墨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江寒,再让律师添一笔,辱骂当事人。”
江寒忍不住有些鄙视自家少爷的恶趣味了:您一个大爷们,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真的好吗?
“你以为法院是你家开的?”
江深墨勾唇道:“不好意思。法院院长江明是我亲叔叔。”
“好!七十一万两千人民币是不是?”尚语溪气极反笑。
江深墨点了点头:“嗯,你还了一块钱,准确的说,应该是七十一万一千九百九十九人民币。”
尚语溪从桌子上拿了一只铅笔,在床单上写下了“七十一万一千九百九十九人民币”几个大字,乐滋滋道:“拿去吧。七十一万一千九百九十九人民币,一毛钱也不落。”
江寒瞪大了眼睛,原来这样也行?
尚语溪看两人不语,继续说道:“我还可以把它剪下来挂在您床头,让您天天看着。”
尚语溪傲娇地扬起了头,要比谁会玩,他们玩的过自己吗?
江深墨看着尚语溪傲娇的模样,回过了神,对江寒嘱咐道:“待会儿就把欠条送到尚家去。”“你玩真的啊!”尚语溪跳了起来,“不带这样的!”
江深墨双手环胸:“我从来不玩。要来,就来真的。”
尚语溪气闷,连忙跑道桌子旁,拿起了江深墨刚刚喝过的茶杯。
江寒警惕的挡在了江深墨前面。
只见尚语溪把杯中的茶水全部倒在了床单上:“反正这床单价值一千,多一点污渍少一点污渍都是这个价格。不如毁了。”
江深墨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江寒立即把眼光看向了自家少爷,自家少爷必有后文。
果然,只听得江深墨继续说道:“你倒的这杯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给你折个价,算个一百元吧。江寒记上。”
尚语溪忍无可忍了,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尚语溪一定第一时间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杀死。
江深墨双手插着裤袋,酷酷地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单子很快就会送过去的。”
尚语溪气得胸口疼:“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我不想干嘛。生意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尚语溪瞪着江深墨。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了上去,一把跳到了江深墨的身上,像是树袋熊一样抱着江深墨,手紧紧勒着江深墨的脖子。
江寒正想上前,想了几秒,却又退了下来,心里还乐了几分。
江深墨身上挂了一个人,脖子还被勒着了,吼道:“你干嘛?下来!”
“我才不!反正我也赔不起这么多钱。你的命比我的值钱,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吧!”
说着,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几分。
“想跟我同归于尽?你还太嫩了。”江深墨眯起了眼睛,随即一个过肩摔,尚语溪就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
尚语溪摸着自己的生疼的屁股,“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骂:“我要回家!我要告诉我爸我妈,你欺负人!哇——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欺负我,你打我,骂我,恐吓我,我不活了?!怎么会有这种混蛋?我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才遇上了这种人……”
江深墨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了看江寒,江寒也是一脸懵逼。
两个大男人,曾在刀尖上过日子,但是这种小女生的把戏,还是第一次遇到。
江寒摸了摸鼻子,在江深墨耳边轻声道:“那个——少爷——会不会玩的大了一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
江深墨也有些后悔了,自己是吃了空了太无聊了才会扔着那么多正事不干,跟一个小姑娘闹了起来。自己都二十八的人了,这只小狐狸,看起来也不过刚入大学的样子。
也罢。
江深墨难得地声音放柔了一点:“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