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尔苦笑道:“可是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完之后,她便闭上了嘴。

而医生看着她,也只是用怜悯的目光轻声安慰了一句,江思尔没再说话。

看着那个医生下笔如飞,电脑屏幕上立马出现了一连串的药品名称。

她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提了一大袋中药,散发出的苦味让人退避三舍。江思尔面无表情的穿过了人群,在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之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医院。

天有些阴沉,江思尔刚走到医院门口,外头就飘起了绵绵小雨,她瑟缩了一下。

“小姐,要上车吗?”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江思尔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中药。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转过身,将手中提着的一大袋子中药,全部扔进了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那司机显然也被她给吓了一大跳,还没开口说话,江思尔已经一把拉开了车门,跨进去,关上门。

“开车。”

江思尔毫不迟疑的报了出了地名。

不一会儿就到了叶靳琛的别墅,她下车之后,勉强稳住了自己的步伐,朝着里头走进去。

她不愿意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江思尔鼓足了勇气推开了房门,可是随着“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里头却是传出一声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又急又媚,明明是在娇笑,响在江思尔的耳朵里,却如同是平地惊雷一般。

“什么声音?”

陆果儿在卧室里问了一句,江思尔开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将她惊动。

而回答她的,是个男人的声音,江思尔听出来,是叶靳琛的声音。

“管那么多做什么,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吗?”

陆果儿娇笑了一声,不知道凑上前在他的耳边又说了什么。

江思尔站在客厅里,心中升上来难以平息的愤怒之情。但是她却无可奈何,满心都是悲凉之意。

陆果儿卧室的房门半掩着,江思尔若是想要回房间,就必须得经过她的门口。

她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但是陆果儿却看见了她一闪而逝的身影,惊呼了一声,“哎呀,是谁?”

“没事。”叶靳琛抬起头来,看着门口过去的女人,他将陆果儿挡住,藏在自己的身后。

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实在是太过刺眼。

然而江思尔的目光却是始终都不愿意离开,她死死的盯着那男人,说道:“叶靳琛,你实在是太恶心了!我们俩还没有离婚呢,你就和陆果儿做出这种事情来?”

或许是语气太过激烈,陆果儿朝后躲远了一点儿。

她细着嗓子说道:“思尔,你不要乱说话啊,我俩••••••之间可什么都没有。”

看陆果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叶靳琛脸色冰冷,回身将那女人安抚好。

再转过头来时,看着江思尔的目光之中遍布嘲讽。

“我们俩不管发生什么,好像都不关你的事情吧?江思尔,你莫不是把你自己的身份地位看得太高?”

江思尔脚下发软,她退后了一步。

胸膛里喘着气,她却仿佛呼吸不过来一般。

“好,很好!”

双目已经发红,江思尔冷笑了一声,扭头就朝着自己的卧房走了过去。

江思尔就算是没有回头,都能够感觉到那男人目光冰冷的盯着自己,毫不放松。

“好啦,不要理会她了,靳琛你别生气,你看看我呀~”

身后是那两人调笑的声音,她心如死灰,步伐却是越发稳定。她如何能在这两人的面前,有一丝的退缩和害怕?

江思尔回到房间,紧闭房门。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就真的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

江思尔坐在床位,身上的疼痛感,好像都比不上心底里涌上来的烦闷与酸涩。

过了好一会儿,门被人给推开了。

江思尔瞬间回过头去,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你现在来干什么?”她的语气冷得犹如冰雪。

江思尔目光有些嘲讽,看着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怎么,你考虑清楚了吗?”叶靳琛冷笑着。

男人的低沉的嗓音响在耳侧,令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叶靳琛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将那女人从床上拽了起来。“江思尔,你现在摆出这副表情来,是因为什么?对我旧情未忘?因为我和陆果儿的事情,你吃醋了?”

笑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往她的脑子里拼命的灌进去。

“叶靳琛,你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她在那男人的手中,挣扎着抬起头来。

江思尔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看得那男人无处遁形。

叶靳琛迟疑了一瞬,目光又恢复了冷硬,嘲讽一笑,将她犹如一块抹布一般,狠狠的摔在床上。

“你别是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江思尔浑身都在颤抖,疼痛感犹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而下一刻,叶靳琛单膝跪在床上,一只大掌便将她两只手腕都给捉了去。

“怎么样,你如今是铁了心的想要和我离婚吗?”叶靳琛一张俊俏冷硬的脸上,挂着满满的讽刺。

“我告诉你,我才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你,任由你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你永远只能在我的身边!”

她被那男人禁锢在身下,羞耻感让她甚至觉得恶心,背后虽然靠着的柔软的床被,但是却让她觉得自己如今身在铁板上,每一个动作对于她来讲,都是煎熬。

“江恒当年既然把你卖给我了,你就别想要这样容易的逃走。”

叶靳琛语气阴冷,手掌上用的力气不知不觉的加重。

江思尔疼得颤抖。

手上的旧伤像是被撑破开来,流出滚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