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姜侨就听见客厅里有声音,想要推醒霍静言起床看看,却发现身边的被褥已经凉了。
狐疑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薄被,女人揉揉眼睛,下一秒却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惊得差点炸裂!
“阿言,过来帮我一下!”
这,这是谷雨萱!
姜侨脑子都要炸了,立马翻身下床,刚要打开房门,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看床上还有自己身上的睡衣,想了想,还是冲回到浴室。
在出房门的时候,霍静言被她惊呆了,全身上下仅着一条浴巾。
姜侨还是第一次穿成这样,见霍静言的手里还端着一盘小笼包,又看了看厨房里那个纤瘦的身影,不由得斜瞟了一眼霍静言,用自己听了都腻得慌的声音喊道:“亲爱的,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你弄得人家好痛哦!”
听见声音谷雨萱端着粥出来了,见到这副景象,女人的小脸血色尽失,手也颤抖着,几乎要站立不住了。
“哟,谷小姐也在啊!这么大清早的就往别人的老公家里跑,好殷勤啊!这左领右舍怕是还不知道我们搬过来了,要是待会谷小姐从这里出去,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会是这家的女主人呢!”
人言可畏,这里可不是别墅,而是公寓,现在不过七点多一点,谷雨萱待会要是走出去,被人瞧见了还真的就讲不清了。
姜侨的话霍静言算是听出来了,加上她现在这幅打扮,男人放下盘子,走过去将她搂住,“头发都没干就出来,等会感冒可不好。”
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肌肤上,姜侨浑身不自在,不过要演戏,那就要演到底。
“雨萱是来谢谢我前两天帮她修理电器的,所以一大早帮我们做早餐,我帮你吹干头发。”
简单地解释了一遍,霍静言就要揽着女人进去,穿得这么少还这么清凉,这个小女人已经激起了他的欲望。
姜侨却纹丝不动,鼻腔里溢出一声嗤笑,谷雨萱的脸色难看极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要脸啊!”姜侨歪着脑袋回道,“我们夫妻这早上的时间很宝贵的,我要是你呢,现在就立马推门出去!免得影响我们亲热!”
姜侨恢复了母老虎的气质,敛起笑容看着谷雨萱,一字一顿地警告她,“我是这家的女主人,请谷小姐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的家,我这个人有洁癖,看不得不干净的东西!”
“姜侨!”霍静言喝止她,姜侨瞬间火大,扭头看着他,“怎么,是你答应我搬出来住的,我难道说错了吗?”
他莫不是忘了,前两天才答应自己的,今后会跟她好好过日子,怎么提起裤子就忘了,这个渣男!
霍静言呼出一口气正要安慰姜侨,女人又像个刺猬一样炸开了,对着谷雨萱嘲讽,“你还不走,这里是我们的公寓不是别墅,要是想伺候人就回去伺候!”
谷雨萱眼中含泪,姜侨最看不惯她这幅样子,明明就是装的,心机婊!
“对不起,我走。”
谷雨萱刚要移步,却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白粥,姜侨闭上眼睛都知道下一步要发生什么,果然,一声尖叫,刚煮好的热粥摔碎在地上,她的脚很“巧合”地被淋个正着。
而这个时候,按照剧本的发展,霍静言一定会冲过去帮她处理的。
姜侨就站在那里看着,果不其然,霍静言紧张地将她抱到浴室里用冷水降温,姜侨眯起眼睛,刚好撞见谷雨萱回眸的挑衅,女人怒极反笑,摔门进了房间。
“该死的渣男!一见到那个女人就没了立场,把我当成什么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清凉装束,姜侨突然后悔了,干嘛要穿成这样啊?她可是姜侨,靠拳头打天下的女人,何必要跟她比贱!
话是这么说,姜侨却站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门外有鞋子的踢踏声,估计是霍静言抱着她走到客厅了吧?
“有点疼你忍着点,我帮你先冷敷。”
姜侨瘪瘪嘴,转身走进浴室吹干头发,等她收拾好了之后却看见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顿时气炸了。
好你个霍静言,还来劲了是吧?姜侨坐在客厅生闷气,越想越火大,拨打霍静言的电话,却是谷雨萱接的。
“霍静言呢?”女人高亢的声音让谷雨萱甜笑。
“阿言去帮我交费了,一会就回来,他对我好温柔啊,我的脚很疼,是他帮我吹吹还帮我敷药,姜侨,你就算脱光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何必呢?”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姜侨才冷笑,“谷雨萱,做佣人就要做佣人的操守,你说你寄人篱下就算了,还这么下贱,这么多年你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霍静言也没有多看你一眼,可见你有多差劲!”
挺着那边砰地挂上电话,姜侨忍着心中的怒火摔门而出,霍静言,你丫找女人我就找男人!
看谁玩的过谁!
姜侨说的男人就是路政,除了老爸和哥哥,她在这里能倾诉的就是路政,离婚与否,看霍静言的表现,只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倒不像是悔过的样子。
她是军人,要是离婚的话,抓到实锤,谷雨萱就算是破坏军婚,这小三的罪名可不比社会上的那些,破坏军婚可是要判刑的。
姜侨本来没打算要动用自己的身份谋权,可是霍静言实在欠教训!
现在自己打也打不过他,只能用迂回战术了。
路政接到姜侨的电话后很意外也很惊喜,看了看时间,准备赴约。
市政府办公厅,姜侨站在路政的办公室门口,看着低头办公的路政,陷入了沉思,想起了之前听见谷雨萱的通话,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路政的行踪的?
姜侨确定自己不会泄露,她从来不会把公事带回家,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