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鼎铭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一只麻雀在旁边叽叽喳喳了?”张晴羽即使出了车祸躺在病床上,但她说话的气势其实绝对不输于任何人!
作为市长千金,从小接受的教养就是不一样,即使她不说话,光一个眼神,就可以直接秒杀那个女人,身体的虚弱并不会给她的气势降分,反而让她多了几分神秘感。
“你说谁麻雀啊?!”妖艳女人瞬间就不肯罢休,气的眼睛猛地睁大,要不是陆鼎铭在场,她都想直接上去撕烂张晴羽的嘴!
“谁对号入座就说谁?怎么还这么急着出来承认,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只榜上大款的麻雀么?”
张晴羽一口一个麻雀,不就是在暗讽她是麻雀,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
妖艳女人立马就矜持不住,恨不得立马扇张晴羽两巴掌,可是刚走出一步,就瞥见陆鼎铭的脸色不太好,她脸上的表情瞬间软化,急忙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抬头望向陆鼎铭时,眼眶溢出泪水,可怜兮兮地抱着陆鼎铭的手臂,“陆总……你看她……打狗还看主人呢,她现在这么说我,完全就是瞧不起你,讽刺你跟什么人都混嘛……”
妖艳女人睁眼说着瞎话,她就想挑起陆鼎铭的怒火,让张晴羽吃不了兜着走。
陆鼎铭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互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在出神之际,就听到那妖艳女人的话,呆愣了一秒,直接冷言道:“闭嘴!”
“陆总……”被喝的妖艳女人,瞬间眼里就浮现些许泪水,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张晴羽看在眼里,嘴角浮现一丝鄙夷的笑容,“如果陆总看完了,麻烦带着你的情人离开吧,我还想要个安静的环境养病。”
张晴羽说完就直接躺下,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那俩人。陆鼎铭第一次在张晴羽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视线闪了闪,脸上有些挂不住。
“哼!”陆鼎铭冷哼一声,身上带着些许寒意,转身对着身边的女人开口:“你先出去。”
“陆总,我……”女人还想说什么,就直接被陆鼎铭给打住了:“出去!”
女人不敢得罪陆鼎铭,脸色略微不喜,跺了跺脚就转身出去,张晴羽不用想都知道她那一脸的委屈不甘。
“陆总还有什么事?”张晴羽抬起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自己还是期待着陆鼎铭可以关心她一点,因为他是自己宝宝的爸爸呀。
手藏在被子里,随着陆鼎铭的脚步慢慢攥紧,她的心跳也微微加速。
“呵……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妻子被撞成什么样,我就猜你那天被羞辱成那样,会不会寻死觅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搞一出苦肉戏出来,不就是想让我来看你么?怎么我来了,你反倒要赶我走了呢?”陆鼎铭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极度寒冷的笑意。
听着张晴羽一句一个“陆总”的叫他,他的心莫名感到一丝烦躁和厌恶。
“陆鼎铭!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么?”张晴羽一听陆鼎铭这话,心里刚刚被压下的小火苗瞬间成长,熊熊燃烧着她的理智。
她再怎样也不会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你难道不就是这样的人么?不然怎么会硬逼着我娶你?”陆鼎铭重重地咬着牙说出“硬逼”俩字,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陆总……”陆鼎铭还准备说什么,就被身后一句娇柔的声音给打断,眉目间滑过一抹不耐烦,正准备让她滚出去,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气。
“陆鼎铭,你怎么回事?你是来看晴羽的还是来给她找气受的?”
陆鼎铭妈妈买了一些水果过来看张晴羽,见到屋子里妖娆的女人,愣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悦,声音也比平时提高了几个分贝。
陆母放下水果,坐到张晴羽床边,有些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似乎在无声地安慰她。
“鼎铭,她是谁?”陆母的目光从下到上扫视着妖娆女,眼里的不屑十分明显,甚至有些厌恶地捂住了鼻子。
“这个不用您管。”陆鼎铭看见母亲占着张晴羽,脸色有些不耐烦,微微皱起了眉头。
“晴羽是你的妻子!”陆母被陆鼎铭敷衍的态度气到了,身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你的妻子出了车祸躺在床上,你还带着这样的女人招摇过市,陆鼎铭你想怎样?”
“逼婚来的妻子,我想我不需要。”陆鼎铭扯着嘴角笑容冰冷,看着张晴羽的眼神更是不善,脸上满是不悦,说的话讽刺意味更浓。
那妖娆女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样子,手拨弄着卷发,好整以暇地看着陆鼎铭和他母亲争吵,像是个局外人。
陆母看见妖娆女人的样子,听了陆鼎铭的话更是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把晴羽当什么了?鼎铭,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和你爸都认定了的,我不想再看见你带着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我不敢保证那个人以后的日子会好过。”
陆母的话语间,威胁气息很浓厚,妖娆女人此刻也消停了不少,泪水汪汪地看着陆鼎铭。
“明媒正娶我就要对她好?你们觉得好就自己用!”
陆鼎铭眉目紧蹙太阳穴隐隐作痛,丢下这句话,搂着那妖娆女人就大步走了出去,门被啪的一下摔上。
这一下像是重重地摔在了张晴羽的心底,她脸色发白,眼底本来忽明忽灭的光,此时已经全部熄灭,看着陆鼎铭离开的方向失了神。
陆母叮嘱张晴羽有需要记得先找护士,低声安慰她几句便离开了。
所有人都走了,张晴羽才卸下自己坚强的伪装,眼里空洞无神,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张晴羽躺在那里,眼睛盯着门口看了很久。
“咔嚓。”门被打开,张晴羽的背脊突然僵硬,本来呆滞的眸子下意识盯着门,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