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了,杜皓羽自然不愿在那里承受谢锦熙的气场压迫。寒暄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包厢。
事情解决了,他又同哥几个畅快喝起酒来。
跟着杜皓羽来的壮汉,对于他难得的狗腿模样很是不理解,疑道:“少爷,那娘们不就是将军府嘛,您至于这般害怕吗?”
说完,就接到了杜皓羽的一个爆栗子,抬头看了看二楼,低声道:“你知道什么,云将军曾在战场救过老爹,云将军是老爹的恩人,整个云府自然都是我杜皓羽的恩人。”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哎,今个儿真倒霉,那丫头怎么偏偏是她的丫鬟啊。”
今日他本来在军营里受了气,找了哥几个出来喝酒,却不想撞倒来了那丫鬟,他正愁没地方撒气,便将炮台对准了她,其实他也没有真的想要扒了那丫头的衣服,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可谁知云凝雪突然杀出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那壮汉摸着头,不满道:“就算是恩人,少爷你也不用低身下气啊……”
话没说完,又迎来一个爆栗子,他这才老实了。
“你懂个屁,她……不一样!”说着,杜皓羽眼底发光,记忆似追溯到很远,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身边人推他,才回过神来。
他甩头将那些陈年旧事抛开,眉眼一笑,又变成了那个纨绔的少爷,伸手锤了锤壮汉粗壮的手臂,鄙视道:“你看看你吃了那么多,练得这么壮,还不是被人家一脚就踹飞了。”
闻言,周围几个壮汉皆嘲笑起来。
……
包厢内,杜皓羽刚走,冷啸便扶着脸色苍白的暖夏过来,云凝雪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谢锦熙将马车给了云凝雪,她也不客气,知道以暖夏现在的情况根本走不回去。
后在杜皓羽问寒问暖下,云凝雪这才和暖夏上了马车,回云府去了。
待马车消失在街角,杜皓羽这才回头寻找看病的郎中,可搜索了一圈都没有见到。
看向谢锦熙疑惑道:“王爷,给那个小丫头看病的郎中呢?”
谢锦熙侧头示意了一下,杜皓羽愣愣看向冷啸,不确定道:“郎中是他?”
“嗯。”谢锦熙点头道。
“……”怎么会是王爷身边的人?!
杜皓羽这才明白云凝雪刚刚为何会答应的如此轻松了,这药费可能会是天价啊!
这药费给少了是看不起七王,可多了他也拿不出来啊!
反正怎么样他都的认栽。
就在他等着谢锦熙康概挥手让他离开时,便听对方很是腹黑道,“杜公子不用理会本王,这病是冷啸看的,你给他看诊费就好。”
“……”他还不是您的人,“王爷我实在不了解这看诊费用,要不您出一个。”
这价格他是真的给不出,便直接将难题甩给了谢锦熙。
“这样啊,让本王想想。”谢锦熙故作沉思,很是为难道,“一百两怎么样?”
闻言,周围的几个壮汉不禁咋舌,看诊一百两,简直是黑店中的黑店啊!
“好……好。”杜皓羽暗暗的吞了吞口水,虽然贵是贵了点,但至少还能承受,“我等会派人将一百两给王爷您送来。”
“不,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话落,便见谢锦熙摇头道,“本王说的是黄金。”
“什么?!黄金!”听闻,杜皓羽瞳孔骤然瞪大,惊讶叫到,腿脚有些软的朝后倒去。
这表现谢锦熙很是满意,谁让他刚刚坏了他的‘好风景’,挥手展开手中的玉扇,勾唇道:“三日后,本王让冷啸亲自来取药费。”
说完,带着冷啸消失在人群中。
杜皓羽空洞的一双眼睛,溢出淡淡悲哀,一百两黄金和被他老爹追杀又什么两样,他一时没缓过来,双眼一闭,竟昏死过去。
……
入夜后,两道黑影快速的闪进了太尉府,月儿也悄悄躲在浓重的黑云后。
太尉府南院,太尉大人崔胡子瞪眼的走出来,显然是刚刚有人惹他不愉快了。
转身吩咐了几句,便快步离开了。
“都下去吧。”刘言将头埋在枕头里,虚弱道。
轻微的开门声打搅了他,心中顿时不快,侧头怒道,“没听到我说……”目光触及门口的人,猛地眯起了眼睛,“七王爷?”
谢锦熙转身关好门,扶手站在床边,“听说你醒了,本王来看看。”
“王爷消息可正真灵通!”刘言瞪着谢锦熙咬牙切齿道,“我刘言一介小官,就不牢王爷来看望了,门在那里,请吧!”
闻言,谢锦熙眯了眯眼眸,将刘言的心思看透,蹙眉道:“你认为是本王利用你烧了兰台的?”
“难道不是吗?”提及此事,刘言情绪格外激动,嘴唇泛白却依旧撑起上半身,怒道,“昨日王爷巴巴送来一坛美酒让我与兄弟们品尝,晚上兰台就起火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王爷难道敢说此事和你无关吗?”
昨日他欣喜得了美酒,与辛苦的兄弟们一起品尝,可谁知这酒劲极大,他们饮下后皆是醉酒不醒,再醒时,兰台的火势已经不可控制了。
如今脑袋清醒想来,这根本就是别人给他下的套,还亏他以为七王是个好人,真是白瞎了。
谢锦熙凝眸,面色如三月寒霜,语气冷淡道,“刘言,那酒是本王给你的没错,但本王也没有让你昨夜喝,是你自己喝酒误事,如今还将所以罪过推到本王身上,这就是你做人的方式!”
闻言,刘言瞳孔闪烁着,眼底划过一丝愧疚,却倔强的将头别撇过去。
“这酒本是十年前本王同静安寺的主持一同埋在后山的,本王是真相与你交好,才派人去取来送你的,如今看来,是本王看走了眼,这十年陈酿也是白费了。”说完,谢锦熙拂袖,面带不爽转身离开。
“等一下!”
谢锦熙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转身面色不爽的看着刘言。
刘言蹙眉纠结,对上谢锦熙双眸,他很想从中看出一丝的不诚,可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中除了怒气什么都没有了。
内心在做最后的抗争,抬头严肃问道,“王爷,敢起誓兰台走水一事和你绝无半点关系吗?”
“刘言,本王看中的不仅是你的才华,还有你豪爽的个性,皇家本就无兄弟,如今本王真想与你交友,你先是将兰台一事扣给本王,如今又要本王起誓,还当真是寒了本王的心。”
谢锦熙看着刘言,一字一句道,“发誓只不过是为了打消你心中的猜疑,你若真愿意同本王做兄弟,信便是信,不信便是不信!”
闻言,刘言眸光闪闪的看着他,苍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心中似有团火在燃烧,伏在床边的手微微收紧,半响才抬头看向谢锦熙。
忽勾唇一笑,全身戒备瞬间松懈下来,为了他刚刚那句话,刘言准备赌一把,道:“七王,我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