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你还有另外一层身份。”苏小然又道。
“什么身份？”刘芒好奇地问。
“我的专用司机，”苏小然回答，“在公司，除了市场部的日常事务，你只听从我的命令。不过，这层身份我是不会在公司公布的。我怕他们会因此猜测我们俩的关系，不利于你在市场部调查。”
“切，”刘芒不屑地应了一声，“整个公司都是你的，既然你怀疑市场部有内鬼，你就把市场部的人都炒鱿鱼，换一批信得过的人就行了，干嘛非让我去卧底，搞的这么麻烦，有啥用？”
他虽然不排斥当卧底，但他不想莫名其妙地当卧底。
他想了解整件事情的原委。
“若是能够直接炒掉他们就好办了，”苏小然轻叹口气，“奈何这些人里面，有很多是跟着老苏打江山，一路拼过来的。老苏对他们非常的信任。这几年，虽然老苏退居二线，把公司CEO的位置让给了我，但这些市场部的元老依旧倚老卖老，有些还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这么做，不是针对他们。我只是想要查出来，公司内部到底有没有与陈大海勾结，意图搞垮公司的内鬼。”
“若是有内鬼，也可能是其它的部门。比如说行政部、财务部，也不一定非是市场部。”刘芒道，“你这么肯定说内鬼在市场部，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其他部门好对付，我都安插心腹了，”苏小然淡然道，“唯有市场部是块难啃的骨头，我才把它留给了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刘芒微微一愣，打趣道，“如果我让你失望了，怎么办？”
“那你就等着蹲监狱。”她脸色一沉，冷漠地回应了一句，斜眼往车窗外望去，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
来到京华大厦，刘芒将车停好，跟着苏小然走了进去。
因为京华大厦里高端企业很多，在这里工作的人也很多。
整个京华大厦，人来人往的。
刘芒置身之中，就犹如来到了人的海洋里一般。
但由于他身边有一个绝世美女苏小然，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能够引来周围人关注的目光。
“很快就要到公司了，我还有两件事要嘱咐你。”苏小然见电梯里只剩下她和刘芒二人，便冲着刘芒吩咐道，“第一，在公司里面，你必须叫我苏总，不能有第二个称呼，连我的名字都不行。第二，无论对方是谁，跟你的关系再好，你都不能将你我的关系透露给对方，否则后果自负。”
“噢，知道了。”刘芒耸耸肩，淡然应道，“恰巧我也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我在公司给你做这么多的事，你一个月给我的酬劳多少？不给或者是给的太少，我是不会干的。”刘芒郑重其事地问。
“一个月一万块，表现好，有奖金。”苏小然回答。
“这还差不多。”
……
美嘉集团，占有着京华大厦70到72整整三层，是京华市比较有名的大公司。公司旗下的产业众多，覆盖房地产、化妆品、传媒等领域。苏小然执掌美嘉集团这几年，才把公司的重点放在经营化妆品上，但原有的房地产、传媒等依旧没有放弃。
当刘芒跟着苏小然来到京华大厦第72层美嘉集团的CEO办公室时，已经有一个手里抱着厚厚的文件夹，身穿白色衬衣、黑色套裙的女人等在里面。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刘芒毫不避讳地将房间里的年轻女助理打量了一遍，虽然说这人和苏小然相比，要逊色不少，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何晴，这混……他就是我今早在微信上跟你说得刘芒，是咱们公司新招的市场部的业务员。”苏小然边走到老板椅坐下，边冲着年轻女助理介绍刘芒。
何晴心中好奇不已。
美嘉集团招聘员工的时候，一直是人事部和行政部自主打理，总裁从来都不过问。
现在总裁竟然亲自领着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进来，并且说他是新招的市场部的业务员？怎能不让她猜测他们俩的关系？
“你好，我是苏总的助理，何晴。”何晴主动向刘芒伸出右手，微笑。
“美女辛苦了，我是刘芒。”刘芒伸出右手握住何晴纤弱无骨的小手，久久也不愿意松手。
“啊，你是流……流氓？”何晴脸色一红，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出来。内心立刻给刘芒打上一个“色狼”表情。
她很奇怪，总裁为什么会请一个流氓无赖来公司当市场部的业务员，就不怕对公司形象造成影响？
“你误会了，我不是流氓，我是……”
“闭嘴。”苏小然将刚才刘芒对何晴的动作尽收眼底，她气不打一出来，又碍于何晴在身边不好当场发飙，只好冲着何晴转移话题道，“小何，这两天我没有来公司，有什么事需要汇报吗？”
“有。”何晴立刻走到苏小然的身边，将手中的文件夹平放在桌子上，“您不在公司的这两天，公司的运作一直很正常。只是财务部郭总监让我转告苏总，说公司有一笔八百万的外帐一直没有要回来。市场部的人都去外地出差了，她得亲自去要账。”
“不过，对方可能是道上混的人，她怕一个人过去不安全，为以防万一，她想向苏总借保安部的几个保安撑撑场面，陪她一起去要账。”何晴这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卡顿。
“哦？”苏小然沉思片刻，“我倒是忘记这几天市场部的人都出差去外面参加会展。要账的事，一直就是市场部的人负责，郭银华为什么这么着急？”
“这就不清楚了。”何晴皱了皱眉，“要不您打电话问问郭总监？”
“行。”
何晴见状，立刻走到固定电话边给苏小然拨打财务部总监郭银华的电话。
待电话接通以后，她立刻将电话递给苏小然。
苏小然接过电话就直奔主题，询问郭银华借人讨债一事。
待郭银华在电话里简单地交代一遍后，苏小然面色凝重地挂断了电话。
她又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指了指刘芒：“不用再调用保安部的人了，你就把他带到财务部找郭总监。反正市场部的人都出差了，他也去不了市场部报道。再说，他也是市场部的一员，让他陪着郭总监收账，合乎情理。”
“要我去？”不等何晴答话，刘芒便是一愣，收账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势必会得罪人，他可不想惹一身骚。
“苏总，您面试我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说我还要帮着公司收账。再说，收账这点小事儿，交给保安部的人就可以了。”刘芒笑着劝说苏小然。
“作为公司市场部的员工，收账就是本职工作。”苏小然微微一笑，正色道，“让你陪着郭总监去收账，也是给你历练的机会。何晴，现在就带着他去郭总监的办公室，让他陪着郭总监去收账。就说，是我的意思。”
“好的，苏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