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浔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就好像南宫珉烈和上官晔所说的事情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南宫珉烈,你说,要是我那太子哥哥知道他抛弃了一个如此逆天的太子妃会是什么感觉呢?”上官晔突然说道。

他想起之前太子上官琰和冰浔之前是有过婚约,不过却因为独孤冰浔一夜变废柴,所以退了婚。

上官晔和上官琰一直都不太对头的,他不喜欢他这个太子哥哥,而上官琰也一直都看不顺眼他,明里暗里总少不了一些口舌之争。

“谁知道呢!”其实,他也挺期待,若是上官琰知道他曾经的未来太子妃是这么逆天的妖孽,且又被他放弃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到吐血了。

他和上官晔的关系好,自然也是帮扶着上官晔的了,而且他也知道上官琰不是什么好家伙。

“哈哈,现在倒是怪期待的。”上官晔笑着。

冰浔依旧是淡淡的,透着距离与冷清,一双冷眸看了看上官晔,眸光深邃。

之后她又拿起眼前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动作缓慢且优雅。

这里的茶真不错,冰浔倒是觉得不讨厌。

之后,冰浔与南宫珉烈二人告离了,刚离开流香阁没多远,冰浔就查觉到有人跟了上来。

冰浔倒是没有觉得疑惑,她可是已经猜到来者何人了。

只见后面的来到人距离她越来越近,她缓缓停了下来,转身,果然看见了她猜想的那个人——上官晔。

“你倒是聪明,果然本王看上的都不会差。”上官晔现在的样子与之前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独孤小姐,不如先上马车再聊。”上官晔文质彬彬,很是礼貌。

冰浔倒是不拒绝上官晔,她早已知道上官晔不是简单的一个皇子。

若是一个简单的皇子,怎么会如此的有心机,若是冰浔没想错,上官晔是从开始就故意去流香阁找到她和南宫珉烈的,然后再借南宫珉烈的嘴来述说她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他倒是聪明,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发现他的异常,并且出来找她。

“独孤小姐,刚才还未来得及与你细细相谈,现在,就当是本王邀你一起谈说一遍。”上官晔的语气温润,优雅且高贵。

一个在外人眼里看上去很平庸的一个皇子,暴露真正的性情时也是一副从容的模样,可见他的心机可不弱。

不过,一个能在皇宫里平安生存到至今的一个皇子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直说便是。”冰浔可没时间听上官晔想要说一套说辞,倒是想要知道他邀请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

“独孤小姐倒是爽快,此次邀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帮我。”上官看着冰浔说道。

“你就这么有自信让我帮你吗?”冰浔反问。

“自信倒是不敢当,只是希望独孤小姐可以帮我罢了。”

“希望?我想没必要。”

“这……独孤小姐这是要拒绝吗?”上官晔微皱眉。

“我可想不到帮你的理由。”冰浔的声音冷淡。

“这……”的确,她确实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帮他,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他尝试着去拉拢她,他也不知道这是来自于哪里的自信与勇气,不过他却知道,他现在真的是已经无能为力了,这又何尝不是无奈之举呢?

“独孤小姐,你就真的要拒绝帮我吗?其实,你现在已经连续伤了独孤家的两个小姐和两位公子,难道,你真的就不怕整个独孤家的抱复吗?”上官晔语气颇为激动了,他,不想她拒绝他。

“有何好怕。”她,无所畏惧。

“你…罢了,就算独孤小姐你不怕这些,那又可否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来帮我呢?”

他知道,他这些话真的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是,现在,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只要独孤小姐你帮了我,那么之后我必有求必应。”上官晔又说道。

“其实,你又为什么确定我可以帮你呢?”冰浔不解,一面之缘,一些小事,他又何需如此信任她呢?

“不知道,这或许算是一个赌注吧!”没错,他在赌,不顾一切的赌,之后,在回首的时候,他发现他这一赌是最正确的。

“那你且说一下你的事情。”冰浔看着上官晔,或许他也是值得她这么一帮,就当是顺手罢了。

上官晔见到冰浔如此说,便知道这或许有机会,想到这里,上官晔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其实,上官晔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上官琰一直都挺针对他的,多年来,他能平安度过这么久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他一直以一副并不聪明,毫无大智的形象示众人,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一条命罢了,若是一直如此,那倒是也没什么。

可是,直到三个月前的那一件事情彻底的打乱了面前这一切,让他不得不想办法去面对这一切,且让他彻底的恨上这一切的主导者。

三个月前,他意外在上官琰的母后也是当今的皇后那里发现原来当今的太子上官琰根本就不是皇后与当今皇上的儿子。

不过只是皇后与一名侍卫所生的罢了,现在,那名侍卫也早已被皇后害死了,现在,那名侍卫与她所生的孩子也被她扶稳上了太子之位。

而且他还发现,当年他母妃的死也是出自于当今皇后的手里。

可是,知道这一切的他,却又是无可奈何,从他发现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都没有这么懊恨自己的无能。

现在的他,只想要为他的母后报仇,他亦恨当今的天子,他所谓的父皇。

若是当初他的父皇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他母妃的死,去查一下他母妃死的原因,或许他的母妃,就不会被枉死如此之久了。

可是,他没有,真是可笑,他仍记得,他母妃死的那一日,他仍只是抱着他喜爱的妃子在弹琴享乐。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不愿意亲近他那个父皇就是因为这个,他真的是恨极了这样的人。

他的伪装又何尝不是他的保护色呢?若是可以,他又怎么会不愿意以自己真面示人呢?只不过是他不可以罢了。

之前,他只是因为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他才选择了一直安稳的活着,那么现在他知道了,他也就只想要为他的母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