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以前我父亲也待你们不薄,我父亲不在了,你们却合计着把他留下来的东西卖了,拿着赔偿金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宋安易本就跟这二婶不怎么对盘,从小都是,总觉得宋德中娶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无论是从性格温和方面,还是说持家贤惠,统统跟二婶沾不上边。
“行了!可馨走了,宋安易我告诉你,我只要在这个家一天,宋德中一天是我的男人,那你就不可能从我们家拿到一分钱!果真你妈那样的人教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你是,宋嘉良也是!”女人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能够看出她的抠门来。
宋嘉良,便是自己的弟弟。
宋安易心中气,但是也不能正面和二婶呛,心中有些急了,“房产证上还是我的名字,你们就不怕我告你们吗!”
前面的三人停下了脚步,倒是只有宋可馨一人回头了,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哎哟我的好姐姐,您尽管报吧,不如我帮你报好了?您老去外国这么多年是不知道吧,在拆迁的时候,这房子的归属权就已经被判给了大伯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爸了。”
宋可馨似乎不愿意多说,在宋德中的催促下,几人匆匆地上楼了,只剩下宋安易一人还在原地,手中的口袋已经提到自然下垂,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遇上难事的时候,自己家里的家人,个个都如悍匪了?
看宋安易这样落魄的模样,保安也没有再忍心撵她出去,任由她自己失魂落魄地出了小区门。
一时之间连亲情都靠不住,宋安易觉得自己对楚天暮的信任也逐渐拉低了,只是现在能救她的,也只有楚天暮了吧,还好时期宽限了一个月,不然宋安易真的无法想像,宋嘉良会怎么样。
宋安易越发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找了警方来插手这件事情,既然二婶都已经不打算顾念亲情了,为了宋嘉良,宋安易也不想跟二婶顾念什么往日亲情。
宋安易只是在楚天暮的宅子一间客房里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又出去了,一直等到警方出警的时候,一同跟着去了宋德中的家里。
出警的警方来了三个代表,二婶到还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似乎这件事情根本就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一般,也可能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宋安易不能把她怎么样。
“是这样的,先生。”警方掏出了一份文书,“这是昨天我们警方写的一份文书,是宋安易小姐对二位的举报,对于吞没他人财产这件事情,想必二位应该知道这算是非法的。”
只是非法,宋德中的心中算是稍微镇静了下来,但是宋德中的心肠也并非是那么硬的人,和他的妻子是性格有反差。
二婶并不畏惧警察,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始讲话,“警察同志,凡事可要查清楚了才来审话啊,别听了些不清不楚的人蛊惑,来冤枉我们这些好人。”
二婶是不是好人警方不知道,只是他们确切地看了二婶掏出来的一些证件,随即有些疑惑地看着几人,宋安易和这家业主也是亲戚不错。
“宋安易小姐,您出示的房产证已经无效了,在三年前便已经过渡到了宋德中先生的名下,您在三年前已经上报了失踪人口,还请麻烦您一会儿跟我们走一趟,去挂失一下记录。”
宋安易心中突然跟石块压住一样的难受,原来她说为什么她的一些证件在国外没有作用了,银行卡也冻结了,虽然没多少的存款,感情是因为二叔父和二婶给自己报了失踪人口。
明明……他们明明都知道,自己嫁给了楚天暮。
无可奈何警方这边也催促着宋安易去登记,二婶那边一面也说着非常难听的话,让宋安易觉得心中满是厌恶,这个地方本是属于父亲的,总有一天,她会拿回来的!
但是宋德中好歹也是宋安易的亲叔父,悄悄地用个黑口袋塞了三万多块钱,交到了宋安易的手中。
宋德中心不坏,就是怕老婆,活得窝囊了点。
在派出所做了登记以后,差不多就到了下午了,宋安易走在大街上心中满是漂浮不定,她现在卡上还有二十万,加上自己卡上那几万块钱的存款,二叔父再给了三万多,一共也才三十万。
她现在也不能说再搬回去跟楚天暮住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行李,只能在外面先找一间便宜的出租房,先安顿下来,这一个月,务必要拿到楚天暮的一纸离婚协议书。
在中介公司贴的小广告上反反复复地挑选了好几次,才决定下来,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一个月的月租也就在千快钱左右,这算是A市这种物价水涨船高的地方,很便宜的房子了。
宋安易现在除了一部手机,好像当真是什么都没有,身家简单得自己都觉得可笑。
还好当年考到的教师证还在,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了,虽然这些知识她丢了很多年,不可能再去教初中的知识了,但教小学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在想着要去哪里投简历在手机上翻58同城的时候,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差点没把宋安易的手机给吓掉了。
打了备注的,不就楚天暮一个吗?宋安易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还是那个冷清到不可一世的声音,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在哪?”
既然这么惜字如金,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但宋安易现在还不打算跟楚天暮呛上,没什么好处,她现在处于的位置她自己心中自然清楚,便也是叹了口气,淡漠地回答,“楚天暮,这几个月我就不回来住了,我找到出租屋了,我接着就会去找工作,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上。”
“随你。”
楚天暮冷冷地蹦出了俩字儿以后,随即挂断了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给这女人打了电话,就跟自己的手不听使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