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是小彤生前最爱穿的,甚至在她被你害死的时候,她都是穿着这件裙子。”他笑容森冷,像是淬了毒,她脸色瞬间就白了。
“今天,我就要你穿着她的衣服,亲身体会一下她是如何被折磨致死的。”
这一刻,陆靳安在她眼里与恶魔无疑,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穿的……竟然是死人的衣服?
她毛骨悚然,陆靳安却突然起身,粗暴地拎着她,直接拽到了车库里,把她甩在车上。
他沉着脸,把车开的飞快,纪暖浑身僵硬地坐在后座,感觉身上都在冒着冷气。
她万万也没想到,陆靳安会把她带到了夜总会。
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要你,穿着小彤的衣服,滚上去跳舞,随便跳什么都行,把你的妩媚尽情展现给那些男人看。”
纪暖从脚麻到了头皮,几乎不可置信。
这三层楼的人加起来,起码都有上千人了!让她在这么多色眯眯的男人眼前跳舞?
还是穿着纪彤的衣服!
这一瞬间,她明白了,陆靳安就是想报复她,让她入狱不够,还要想尽各种办法折磨她。
陆靳安眼神冷意愈浓,“听见我说话没?我让你滚上去,如果你没有成功引起那些男人的兴趣,那你父亲的骨灰和墓碑,我会让人一并都拆了,洒了,让你永远找不到他!”
他阴森的声音,让纪暖打了个激灵,她咬了咬牙道,“我这就上去!”
反正在监狱里,在难堪的事儿她都做过,更何况只是在一群老男人面前跳个舞?
比起被人被逼着在头上撒尿,耻辱的从那些女犯胯下钻过去。
真的不算什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台上的兔女郎已经悄然退下,陆靳安坐在软皮沙发上,冷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走上了台,下面都是尖叫声,她围着一根钢管,扭起了曼妙的身子。
换的来更热烈的呼喊声,纪暖脑袋一片空白,性感的辣舞,完全是出自下意识跳的。
她满脑子都是父亲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她脚底发虚,但还是死死勾着冰冷的钢管,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
陆靳安眼眸眯了眯,感觉纪暖有些不对劲,他皱了皱眉,竟是有些坐立不安。
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招?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站起身,他刚一靠近,纪暖就软绵绵的顺着钢管滑了下来。
他手疾眼快,迅速地接住了她的身体,肌肤触碰的那瞬间,他差点没把怀中的女人丢出去。
他冷着脸,吩咐手下的人清场,然后抱着纪暖离开。
她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以为还是自己的父亲抱着自己,她抓着手臂,委屈地喃喃道,“爸爸,不是我害死的小彤……不是我……呜……”
陆靳安脚步一顿,眉峰轻轻蹙起。
她咕哝了几句,就安静下来了,他仅仅是停顿了几秒,也没太往心上去。
这个生性狡猾又爱撒谎的女人,这样的话她两年前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纪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陆靳安的别墅里,她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便要下床。
“这么着急,是要去约见男人?”一如既往的嘲讽声,她立刻停下了动作。
陆靳安倚在门口,神情莫测。
经过昨天的事,纪暖已经是失望透顶了,她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陆总真是高明,这都能猜得到。”
陆靳安大概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说,片刻后,他冷静下来。
“如果你缺男人的话,不急这一时,后面有的是机会。”
她怔了怔,随即笑着说道,“陆总这是在暗示着我些什么吗?”
他突然靠近,薄荷般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令她有些迷幻的分不清楚现实。
下一秒,剧烈的疼意传来,陆靳安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冻得能杀人。
“这嘴巴是越来越会说了。”他渐渐凑近,薄唇在她脸颊轻柔地擦过。
但疼痛却在时刻提醒着他,面前的温柔,只是这个男人装出来的一面。
但纪暖却十分的无所谓,眼睛里也没了以前的灵动,死灰一片。
她把脸迎上去,那两片若即若离的唇,顿时贴在了她的脸上。
陆靳安立刻松开她,厌恶地擦了擦嘴,“真是恶心,你的廉耻呢?”
“遇上陆总后,就没了。”她笑着,看着他眼中的鄙夷,许久没开封的心,像是射进了一束阳光,又烫又疼。
她这幅无所谓的态度,令陆靳安皱起眉,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
“看来这两年的牢底没教会你怎么重新做人,反倒让你学会怎么勾引男人了!”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的冰冷,“这么经验,说吧,有过多少个男的?把你从监狱里带出来的那几个狱警,有没有他们的份?”
这话实在太不堪入耳了,纪暖脸上看似平静的面具瞬间瓦解。
“还是……他们都有?”他脸上带着绕有兴趣的神情。
纪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生硬地道,“没有!”
“撒谎!”他力气加重,锥子似的目光在她脸上巡回。
他气场十足,逼着她一路后退,嘴唇翕动着,崩溃似的喊出一句,“我真的没有!”
陆靳安这才放过她,把玩着桌子上的小玩件,“你手上沾着小彤的血,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欠的债,我会把你剥皮拆骨,一点点偿还干净!”
那蚀骨浓烈的恨意,让纪暖打了个寒颤,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今后他会如何想尽办法去折磨她。
她咬着牙,涌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我不是凶手,纪彤不是我害死的!”
这句话,她说过不下八百回,她那时候跪在地上,求着陆靳安相信他,得到的却是他愤怒的咆哮。
“不是你还能是谁?啊!你说啊!亏得小彤这么信任你,把你当做她最亲的姐姐,你就是她心中最神圣的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她有些恍惚,仿佛陆靳安双目猩红的痛斥她,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