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爸爸妈妈和姐姐,两个人哭成了泪人,一个在唉声叹气,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他诧异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燕清韵红着眼睛,抽噎着对燕落辉说:“爸爸说要送我们姐弟俩去国外读书,我和爸爸做了保证,如果在半年内,我们姐弟俩真的改好了,以后就都不用出国读书了,可若是改不好,我们就等着去国外念书吧。”
“什么?”燕落辉一听就急了:“我不要出国,异国他乡的,连个认识人也没有,吃不到妈妈做的饭,也住不上舒服的家,我不要。”
“好了好了,落辉,这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如果你每天玩游戏,荒废学业,这是迟早的事情,爸爸也是没有办法……”燕清韵走过去,捏了捏他的手,给了他一记眼神。
燕落辉忍了忍,看了看燕鸣西,又看了看水心,像是忽然斗志燃起了一样:“放心吧,我会好好学给你们看的,姐姐也是一样。”
燕鸣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毕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不忍心啊,他叹了口气说:“好,我们一言为定。”
燕落辉和燕清韵乖巧的把饭菜从厨房端到餐厅,燕鸣西去招呼燕落枫吃饭,其实,自从燕落枫成年后,已经很少在燕家吃饭了,因为水心不待见他。
可今天,他就是想看看燕鸣西和水心商量的怎么样了。
以前,他还没有这种危机感,自从燕清韵从医院里醒来后,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样,变得上进、理智起来了。
如果继续是以前那个草包,他还有把握将家产牢牢攥到手心里,可是现在,还真是有些悬,这也是他千方百计的想把燕清韵姐弟弄出国的缘故。
只要出了国,他从国外派个人,引诱那姐弟俩做些坏事,毁了名声,即便是重新回国,也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了。
所以今天,他还真就打算在燕家吃饭了。
那姐弟俩进了厨房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一定是燕鸣西和他们说了出国的事情。
燕鸣西的脾气他了解,明面上看听儒雅和蔼的,可若是将他逼急了,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做决定。
根据他的了解,知道燕鸣西要送燕清韵姐弟出国,水心会第一个不答应,和燕鸣西闹是一定的,燕清韵和燕落辉一定也不同意,如果发生争吵……嗯,吵得越凶越好,便于燕鸣西下决心。
燕落枫这边如意算盘打着,那边燕落辉就过来叫他吃饭了:“大哥,开饭了。”
“哎……”燕落枫站起来,打量了一番燕落辉,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气愤等诸如此类的表情,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
难道,燕鸣西没有提?
他不动声色的试探燕落辉:“落辉,你们在厨房那么久,是不是已经吃过一顿饭了?”
燕落辉对他没有戒心,笑呵呵的说:“哪儿的事儿,姐姐说了,吃饭不能小辈的先吃,要让长辈先吃,我们要做守礼的好孩子,嘻嘻……”
燕落枫眉头一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燕清韵和燕落辉不应该是暴跳如雷吗?
他心事重重的跟着燕落辉走进厨房,就看到燕清韵殷勤的帮燕鸣西和水心盛好饭,然后又帮燕落枫和燕落辉盛了饭,十分规矩的拉燕落辉坐在燕鸣西的下手方,挤得燕落枫只好坐在燕鸣西的对面。
“爸爸您尝尝,妈妈做的这药膳鸡味道很不错的哦。”燕清韵给燕鸣西夹了鸡肉,然后又给水心夹了一块,又招呼燕落辉吃饭,最后才自己动筷子。
看到这样有礼的燕清韵,水心的眼中满满都是欣慰,她叹了口气,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清韵啊,妈妈看到你这样懂事,真的很开心啊,只要你们姐弟好好的,妈妈今天也做个决定,以后不和你爸爸吵架了,当然前提是,他不惹我生气。”
要知道,水心和燕鸣西的心结多年前就已经有了,这么多年来,水心对燕鸣西的出轨至始至终的耿耿于怀,每次两人说不了几句话,她就总是要挑刺,然后就是争吵,都已经养成了习惯。
可今天,她突然说不吵了,燕鸣西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他激动的握着水心的手说:“水心,我真是太开心了……”
水心把手从燕鸣西手中抽出来,看了眼燕落枫说:“我不和你吵架,是想让这个家和和睦睦的,并不代表对你妥协,如果你偏心的话,我还是会不依的。”
燕鸣西看了眼燕落枫,点头答应:“你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争取一碗水端平。”
燕清韵和燕落辉闷头吃饭,燕落枫吃着美味的饭菜,却味同嚼蜡。
心里不停的犯嘀咕,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们一家不仅没有反目,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看燕鸣西的意思,竟然是不准备再提送燕清韵姐弟出国的事情?这怎么可以?
燕清韵一边乖巧的吃着饭,一边抬眸去瞥燕落枫,看到他吃饭吃的魂不守舍,心里不禁得意极了。
燕落枫,现在就觉得煎熬了,今后,让你煎熬的时候还多着呢。
吃完饭,燕清韵帮水心收拾碗筷,洗了锅,整个过程手脚麻利,没用多少时间,看的水心又是一阵感慨。
收拾完碗筷,水心看电视,燕鸣西照例去书房办公,燕清韵则给燕落辉一记目光,燕落辉跟着她上了楼。
燕落枫鬼鬼祟祟的跟着燕鸣西进了书房,小心翼翼的试探:“爸爸,今天看到您和阿姨一家和睦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不过,作为兄长,我真的很担心清韵和落辉的发展……”
燕鸣西揉了揉鬓角,看着这个懂事的大儿子,满脸欣慰的说:“落枫啊,我答应了你阿姨,观察清韵和落辉半年,如果他们不能如约改好,那就二话不说出国去接受教育。”
半年啊……燕落枫眸光闪烁,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