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江袅锻炼完身体回到房间,发现桌上茶壶底下压着一封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信。

白江袅立马往门外窗外检查一遍,结果空无一人。

她带着疑惑拆开那封信,仔细审读。

袅袅,听到你受罚的消息,我很是担忧与心疼,明日酉时三刻,我在醉仙楼天字二号等你。

信未署名,内容却让白江袅惊讶不已。

偷情?

这是白江袅唯一的想法。

她内心幻想着江玄瑾满头绿光气愤的模样,顿时有点佩服原主的勇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唯独没有原主的这段记忆,也不知道原主的姘头到底是谁,她还是决定明天去见见,断了那人的念想。

第二日,白江袅酉时便悄悄翻墙出了东宫。

凭着原主的记忆,她找到了那家京城最繁华的酒楼。

她一进门,小二便迎了上来。

看着她穿着一身月牙白水云锦,脸上蒙着同色的面纱,只剩一双灵动的美眸露出来,小二知道这是一个他得罪不起的客人。

“这位姑娘,实在抱歉,今日雅间都已客满了,不知您能否屈尊这简陋的大堂?”小二一脸的为难之色。

就在小二为难之际,杨信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对着白江袅行礼道:“白姑娘,主子有请。”

白江袅跟着杨信上楼,边走边想,她要快速解决这个人,然后赶在江玄瑾回东宫之前回去。

不然要是被他误以为她在偷情,那只怕是要被浸猪笼的,还好,她昨晚看完信就把它烧掉了。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东宫不久,江玄瑾便回来了。

换了便服,江玄瑾想起昨日跟白江袅说的话,带着戍一直奔沁竹院去。

沁竹院格外的安静,只有小锦坐在庭院里收拾着药材。

“太子妃呢?”江玄瑾看向小锦。

“回殿下,娘娘还在休息。”小锦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生怕太子殿下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江玄瑾有些失望地准备返回书房。

突然想起暗卫这几日给他的汇报,意识到这个时间还在休息,这不是白江袅的作风。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江玄瑾转身就往白江袅的卧房走去。

“殿下,殿下,娘娘休息不喜欢被打扰。”小锦见状硬着头皮冲上去拦住江玄瑾。

“快到晚膳时间了,本宫来唤爱妃起床,睡久了对身体不好。”江玄瑾用眼神示意戍一将小锦拉下去。

“殿下……”小锦被戍一拉住,力气太小难以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玄瑾推开卧房的门。

“戍一,将那个婢女给本宫带进来!”江玄瑾在房内高声喊到,怒意滔天。

江玄瑾走进白江袅的卧房内,空无一人。

再看向跟他撒谎,此时跪在他面前的小锦,怒极反笑:“这就是你说的太子妃在休息?我怎么看不见房中的太子妃呢?”

小锦跪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太子妃在哪?嗯?”江玄瑾一拍桌子,将小锦吓得瑟瑟发抖。

“娘娘她……她说要出去走走。”小锦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戍一,派人去找太子妃人在何处,另外,太子妃的婢女小锦,没能照顾好太子妃,还胆敢欺瞒本宫,拖下去打十大板。”

江玄瑾想到白江袅不知去向就有些莫名的烦躁。

门外传来小锦一阵一阵的惨叫声。

“殿下,戍七传回消息,娘娘现在人在醉仙楼天字二号。”

听到戍一的禀告,江玄瑾立马起身:“走,去醉仙楼。”

戍一对于江玄瑾的反常的态度不是很能理解,但还是听命下去安排。

而另一边的白江袅,跟着杨信走进天子二号房。

一进去,便看见主位上坐着一个看似温润如玉,面容上有着病态的惨白色的男子,旁边有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袅袅,你来了!”男子正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只是那爱意却不达眼底。

白江袅听到这有些熟悉的音容,脑袋突然疼到仿佛要炸开一样。

她控制不住地用手去敲自己的脑袋,却越敲越疼。

她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就听到有人不停在喊着“袅袅……袅袅……”

渐渐地,她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江景瑜让杨信将白江袅扶到椅子上,叫他带出来的另一个侍卫杨明回王府去带府医过来。

江景瑜紧盯着昏过去的白江袅,感觉到她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不知道她这来的又是哪一出。

杨明带着瑜王府的府医赶过来。

府医刚把上白江袅的脉,就见白江袅眼皮动了两下,悠悠转醒。

于是,当江玄瑾推开天子二号的门,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瑜王府的府医给白江袅诊着脉,江景瑜跟杨信杨明围在一旁。

江景瑜怎么也没想到江玄瑾会突然出现,但眼中的惊讶依旧一闪而逝。

白江袅则是处于半懵的状态。

“这不是我们政务繁忙的二哥吗,怎么有空来醉仙楼?”

江玄瑾自是听出了江景瑜言语中的讽刺之意。

“本宫自是来接本宫的太子妃。”江玄瑾看着旁边桌上的菜色还一口未动,知道自己没有来晚。

“四弟好生小气,宴请太子妃都不叫上本宫,难道瑜王府已经拮据至此了?那本宫可得与父皇好好说说,怎么能让我国堂堂一个王爷过得如此寒酸。”

江玄瑾走到白江袅的旁边,伸手将她拉至身后。

“二哥说笑了,弟弟这不是怕二哥太过金贵,吃不惯这种小酒楼的饭菜嘛。”江景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玄瑾。

“偶尔吃个几次倒还是可以的,不过,东宫的饭菜确实不是这种一般人吃的可比的。四弟,你慢慢吃吧。爱妃,咱们回宫吧,别让四弟破费了。”

江玄瑾一直牵着白江袅的手上了马车,帘子放下的那一瞬间,他将白江袅的手甩开,坐到软塌上,闭目养神,再不去看白江袅。

白江袅此时脑袋还是隐隐作痛。

之前一看到江景瑜,大波原主与江景瑜的记忆涌来,炸的脑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