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的气候与C市相比,完全不在小西承受范围内,她高原反应的厉害,秦筝只好买来了氧气袋随身携带着。
小西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快挂在了秦筝的身上,“我们现在去哪里?”
秦筝缄默不语,走出机场就又一个当地联系好的工作人员来带着秦筝和小西去了一所学校。
“你不要告诉我,你拉了一行李箱东西都是给孩子们的。”
小西后知后觉,但一击就中。
秦筝行李箱只有两件自己的衣服,其余的都是给学校的孩子带来的,还有两箱子在快递的路上,大概四天时间就会到这里。
小西转身傲娇的哼了一声,“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关心。”
秦筝轻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氧气袋,“怕你死了,所以给你备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损?”
“以后就会知道了。”
到了那所学校后,工作人员先给秦筝和小西安排了一间住的地方,条件比较简陋,小西冷的直发哆嗦。
程老师知道秦筝和小西是从大城市来的,肯定受不了这种寒冷,就张罗着给秦筝和小西的屋子里去整一点炭火,秦筝上前拉住了程老师的胳膊,“不用了,你们能吃得苦,我们也能。”
这是她第一次在贫困的山区见到一些小孩子,他们有着世上最明亮清澈的眼睛,还有着天真和烂漫,他们对贫穷和人心险恶,没有任何的认知。
看见秦筝站在不远处,还哒哒哒跑过来拉着秦筝一起玩游戏。
老鹰捉小鸡。
消息被迫拉过来当做老鹰,秦筝就护在那群孩子的前面,欢声笑语是前所未有的纯粹。
一群孩子玩的累了,就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静静的等待上课的铃声。
秦筝进屋子把行李箱带的一部分零食和衣服,全部是商场买的小孩子的衣服,一一分发给他们。
还有其中一部分没有领到衣服,有点沮丧,就站在一边不说话。
“过来,姐姐偷偷告诉你,给你们准备的还在路上,三天后就到了。”她压低声音说着。
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仿若璀璨的夜空里最明亮的星星。
秦筝就愣愣的看着,双手搭在小孩子的肩膀上,她忽然找到了自己在娱乐圈拼命的理由。
只有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她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救助自己想救助的孩子。
让他们去更好的学校读书,受良好的教育,那样就阅历见识就都会丰富一些,至少不会被人骗。
内心有什么想法已经生根发芽,彼时,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小孩子们伸出软软糯糯的小手和秦筝挥了挥,就跑进了教室。
秦筝怔愣了许久,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程老师跟在她身后有些为难的和秦筝说道:“秦小姐,我知道提这个要求肯定不合理,但是有个老师一个人带三门课,感冒发烧不能给孩子上课,也不能看着孩子一直教室里上自习,所以能不能和我一起分担,把那位老师带的课,咱们给孩子们上课。”
“好啊。”秦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小西抱着氧气袋在屋子里看新闻,秦筝刚进去打算找个围巾去给孩子们上课,就被小西惊讶的一声吓到。
“筝筝你快来看,咱们才刚走,沈毅行就开始作妖了,他不仅联系各大媒体,还找了不少投资人,跟公司入股形式一样,在做伪慈善!这样一来,沈氏集团这几日的风波就会慢慢消停,沈毅行怎么能这么恶心?”
秦筝拿过消息手里的手机,信号不太好,但是新闻刚好卡在一个界面,她唇角溢开了冷冽的笑容。
既然沈毅行想做慈善,还找人投资,摆明了就是拿着别人的钱以沈氏集团的名义在做慈善,他既不用出资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是一条不错的方案。
“我现在要去给孩子们上课,你帮我暗中联系媒体,让媒体跟进沈毅行做慈善的事情,前期不要暴露,后期直接揭发。”
Bingo!
小西打了一个响指,诧异的看着秦筝,“你全身上下,哪里透出来你可以当一个老师?”
“你怀疑我的水平?教小学六年级以下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进演艺圈时已经考研了,好吗?”秦筝扫了小西一眼,“外面比较冷,你就别出去晃悠了,有时间多了解了解你带的艺人。”
“放心吧,就你撅着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赶紧去吧,小孩子好像很喜欢你呢。”
秦筝:“……”
程老师给了秦筝一套课本,她进了一个班级,开始和十几个小朋友讲课。
她不是那种死板的讲,有的场景还用她的演技自然而然的演了出来,十几个小孩子都咯咯的笑了出来。
一连三天,秦筝起早贪黑,远离了媒体时代,她过的十分踏实。
今天下午是最后一次上课,站在讲台上,她笑意盈盈和小朋友说道:“姐姐一会要送给你们神秘的礼物。”
秦筝和小朋友们互动的格外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教室后门的地方站了一个男人。
凌逸天看向教室内,目光锁定在秦筝身上。
小朋友们比较兴奋,好奇的歪着脑袋问秦筝,“仙女姐姐要送我们什么礼物?”
秦筝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盯着她,朝着后门的方向看过去,恍然发现一身休闲装,外面套着羽绒服的凌逸天。
她忘记了回答小朋友的问题,所有的肢体动作刹那间停止,不住的眨了眨眼。
一定是她看错了!
凌逸天怎么会千里迢迢出现在这这里!
秦筝猛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回答小朋友的问题,“一会你们就知道是什么礼物了。”心不在焉的用余光再看向后门时,哪里还有凌逸天的影子。
是出现了幻觉吗?
和小朋友们上完课,她刚走出教室就被凌逸天堵住。
男人狭长的眸子泛着丝丝笑意,与秦筝对视,良久,秦筝才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凌逸天耸耸肩,“我不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