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不然我宰了你!”
冰凉的匕首抵在慕期期的脖子上,她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面容模糊的男人,她吓得魂儿都飞了。
“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受害者出钱要我来划花你的脸!”
什么?!
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慕期期一惊,脑子里瞬间想到一个名字,“白一蕊让你来?!”
男人阴笑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伤害了谁!你抢了人家的心上人,自然要付出代价!我现在就刮花你的脸!让你再不能去祸害别人!”
男人说着抬起匕首朝着她的脸便狠狠刺了下去。
“啊!”
慕期期低呼一声,“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惊魂未定地去摸自己的脸,庆幸的是,她的漂亮脸蛋儿光滑依旧,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也没什么鲜血淋漓的伤口。
呃……原来是一个梦。
她松了一口气,身子软软地靠在了床背上。
她不由地感觉好笑,自己这是心虚到什么程度,居然会做这样一个梦?
抢了白一蕊的未婚夫?
算是吗?
不知道。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拉了被子重新躺回去,客厅里“悉悉嗦嗦”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这么多年了,这个大房子里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住,怎么可能会有声音?
可是,她竖着耳朵仔细听了片刻,才惊悚地意识到——
客厅里真的有异样!
的确有人在走动!
天!
她神经一紧,飞快地翻身下床,赤着脚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拉开一条门缝悄悄往外面看,借着月光和外面的路灯,竟然真的看到一个身影正朝着她所在的卧室方向走过来,看身形就知道是个高大的男人。
难不成,白一蕊真的派人来划花她的脸?!
她越想越紧张,慌乱地从旁边拿了一只花瓶抱在手上,随时准备着“殊死一搏”。
而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呃!
慕期期全身的神经瞬间绷了起来,眼看着那男人的身影已经进了卧室,她来不及多想,举起手上的花瓶朝着他便狠狠砸了下去。
“砰!”
还没等花瓶落到那男人的头上,手腕已经被用力地扣住,花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即慕期期便感到一阵晕眩,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她的人已经被男人一个轻松的过肩摔丢在床上。
“啪!”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
糟了!
慕期期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扭头便冲着男人掷了出去,男人将头一偏很轻易地躲过,杯子砸在墙壁上摔成了碎片,里面的茶水溅了他一身。
“慕期期!你发什么疯?!”
男人恼火地叫出她的名字,好看的眉心拧出一个结。
“呃……怎么是你?!”
当她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时,一下子怔住,这个如同从天而降的男人让她瞬间懵圈儿。
沈潮汐?
他怎么来了?
沈潮汐英俊的脸上布满阴霾,微微蹙起的眉峰昭示着他的不悦。
慕期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沈潮汐冷睨她一眼,随手拂去残落在身上的几片茶叶,名贵的衬衫因为溅了水而贴在身上,洁白的高档面料上带着茶水的渍迹,看起来极不和谐。
他修长的手指飞快地解着衬衫上的纽扣,看她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一个没脑子的白痴。
“不知道是我?”
男人冷魅的声音里透着些许不满,可慕期期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慵懒中透着磁性。
慕期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可这怎么能怪她?
这么多年不见人,一声不吭地突然回来,还是大半夜?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她在心里腹诽着,坐起身子从床上下来,埋怨道:“你进门为什么不开灯?害得我刚才把你当成不法分子了。”
可刚一问完这个问题她就囧了,早上出门时客厅里的灯就坏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找人修。
男人看出了她的窘迫,也不接她的话,将脱下来的衬衫随手递给她,“我发的短信你没看到?”
慕期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她帮忙挂衣服,他这过于自然的动作让她有些不自在,搞的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还是伸手接了衣服,茫然道:“你有发短信给我?我怎么没收到?”
她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男人像是被她的蠢问题气到,也不理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丢到床上,转身走向门口,等人出了卧室慕期期才听到他已经恢复清淡的声音,“去放洗澡水。”
使唤得这么理所当然?
慕期期不悦地抿了抿嘴唇。
等沈潮汐进了浴室,她才摸索着来到客厅玄关处拿起手机,收件箱里果然躺着一条短信:
“凌晨两点左右到达雅竹苑。”
发件时间是下午的两点钟,正是她在公司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发件人:特殊人士。
特殊人士,这是一直以来她对沈潮汐的称呼。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看着雕花玻璃门上那个高大的身影,慕期期才真的反应过来——
四年了,沈潮汐是真的回来了。
两天前上班时同事们的议论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们听说了吗?幕天国际的太子爷沈潮汐要回国了!”
“他不是一直负责打理海外的生意吗?怎么突然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