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钻石私人会所因一些指控罪名而被警方带走。
张总在被逮捕的时候还一直发狠。“你们知道我是谁?就这么带走我?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警方哪里会惯菜?“管你是谁,犯了法就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远处的祁帅见状默默地为张总默哀了几秒钟。接着开车劳斯莱斯幻影跟了上去。
抵达警察局后。他见到了张总。“张总,别来无恙,你应该记得我是谁吧。”
“你是……祁帅!”张总在见到他后眼神惊恐起来。“为什么?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不是我针对你,是陆霆骁要针对你。”祁帅实话实说。“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好端端的要针对你吗?”
“为什么?”张总更不懂了!“前段时间他才从我手里买了一件商品!难道是商品出问题了?所以才……”
“猜对了。”祁帅见他是个聪明人,干脆直奔主题。“那件商品在得了抑郁症,医生检查不是近期得的而是之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不知道。”张总的确不知道。“她被送来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我不知道她有抑郁症啊!我如果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收她,更不会卖给陆总!”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祁帅嘴角始终勾着没有温度的笑意。“是谁将林诗瑶送到你的会所的。你又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将她收进去的。”
“这……”张总迟疑了。“我们做这种交易的通常都是要保证客户的隐私的。”
“是吗?”祁帅不以为然。“换做是警察问你你也会这样说吗?”
“我……”
“张总。”祁帅语重心长。“只要你实话跟我说,我说不准还会放你一马。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价,为了包庇一个客户而损失了自己的利益,值得吗?”
“是林安雅送来的。”张总在权衡过后脱口而出。“她身后有许家的撑腰,因此我才敢收的。”
“果然是这样。”祁帅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是他更喜欢听张总亲口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不知道林诗瑶有抑郁症。”
“我发誓。”张总整个人都快哭了。“我们店铺的信誉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能不能跟陆总通融一下,我愿意赔偿他两个亿,只求他放过我。”
“你见他放过谁。”祁帅遗憾起身。“得,既然知道了我想知道的,那也就不留在这里了。”
“你别走!”张总挣扎着要起身!奈何手腕的手铐让他几次都跌坐回去。“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说实话你就放过我的!”
“我放过你了啊。”祁帅摊开双手,笑起来该死的帅气。“可是陆霆骁不放过你啊,与我无关啊。”
“你……你居然敢骗我!”
“嗯,骗了。”祁帅眸色一沉,笑容加深。“可你拿我没办法,因为你马上就要接受法律对你的制裁。”
“我就算进去也要拉着你和陆霆骁!”
“好啊。”祁帅没在怕的,他单身插兜,雅痞的凝视着那边的张总,嘴角一丝快意。“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将陆霆骁拉下水。”
“你……”
“走了。”祁帅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离开了审讯室。
张总一个人气的发疯狂叫!“祁帅!陆霆骁!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上。祁帅点燃一根香烟,重重的吸了两口。
烟圈弥漫在整个车厢里,渐渐地,车里仿佛有一层薄薄的雾,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一头金灿的短发。
“还真是孽缘呢。”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带着丝丝入扣的惆怅。“三年后没想到你们两个又在一起了。林诗瑶,你是不是上辈子回头把脖子扭断了,才换来今生你和陆霆骁两个人之间的孽缘?”
真是造化弄人。
他不禁感叹。
他犹记得三年前遇见林诗瑶时,她那单纯的模样。
再看如今……
落魄成这副模样,叫人不忍心看下去。
嗡嗡嗡。
他给陆霆骁打了回去。
“张总的私人会所已经被查封。他也会受到牢狱之灾。”
“嗯。”
“就一个嗯?”祁帅不满的将烟头用力掐掉。“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放不下林诗瑶,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你心疼了?”
“我心疼个屁啊。”祁帅皱眉,没想到他的心思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看穿,甚至还要戳穿。“她是你的女人,轮得到我心疼?”
“你知道就好。”陆霆骁声音冰冷。“关于她的那张病例,调查的怎么样了?”
“调查出来了。”祁帅眸色阴霾,一字一句回道。“是在你们分手后没多久患上的抑郁症。”
“你确定?”
“当然。”祁帅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我什么时候情报不准过?”
“知道了。”
“对了。”祁帅强行压抑着心中那快要溢出来的情绪。“三天后林安雅和许逸晨的婚礼你会出席吗?”
“会。”
“那林诗瑶。”
“也会。”
祁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适合出席?会不会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残忍就对了。”陆霆骁语气不善。“从前一直都是温室的花朵,也该见见世面了。”
“可她……”
“你还喜欢她。”陆霆骁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句。“三年前你没戏,三年后你更没戏。”
“男人有些时候太聪明了不好。”
“废话真多。”陆霆骁不爽挂断电话。鹰隼般的视线落在病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儿。她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微微皱起的眉头,淡淡的萦绕着哀愁。
“死很容易。”他忽然开口。“但我不允许你死,我要你痛苦的活着。”
他迈着很稳的步伐来到床边,拨弄她垂在脸颊的发丝。“你家人惨死,公司移主。就这样死了,你甘心?”
他没有了往日的戾气,连在与她说话时,声音都不觉得轻了几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这奇怪的行为。又或者,他知道,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为了隐藏心里的那份执拗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