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听完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安烈这样说,说明他不打算袖手旁观,安远阳这几年越发猖狂,仗着自己是安氏的长子嫡孙,就开始在公司指手画脚。
要不是有安烈镇守,安氏怕是早就败在他的手里。
阮舒雅被退出手术的时候,还在昏迷中。
医生摘了口罩后恭敬道:“安先生放心,那位小姐没有生命危险,身上只是擦伤,不过刚刚做了人流手术又淋了雨,需要静养,不然以后怀孕很困难。”
安烈挑了挑眉。
季风则是彻底愣在原地,他跟着安烈走到今天,手上没沾染血腥,说出去也没人信,只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何况那个人还是他老板的侄媳妇……
阮舒雅醒来的时候,愣神了半天,察觉腹部的剧痛缓解了很多,她动了动手指,才发觉手背上插着针管。
她撑着身体坐起,就看见床对面坐着让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的人。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她醒来,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性感低沉的嗓音传进阮舒雅的耳朵里,在她心脏狠狠一击,让她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醒了?”
“二,二叔,你怎么在这里……”阮舒雅压着嗓子的干涩问道。
男人挑了挑眉,“你撞了我的车。”阮舒雅一惊,脑海中回想起似乎晕倒前的确被一辆车带倒。
她低下头沉默半晌:“对,对不起。”安烈盯着她的头顶半晌,仿佛等着她抬头。
阮舒雅如坐针毡,半天才抬起头:“二叔,你要是忙我就不耽误你了。”
“不急。”
安烈站起身。
安烈本身身上的气势就很有压迫感,更何况188的身高站起来伫立在她面前,瞬间让她生出想要窝在被子里的冲动。
阮舒雅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庞,剑眉斜斜由鬓间插入,目光如炬,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以缓解他给她带来的压迫感。
安远阳曾经跟他说过,在安家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安烈,他的手段她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是作为安家的长孙媳,她参加家宴的时候,看着安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
更何况整个B市谁不知道手段凌厉的安烈。她原本还庆幸安烈在国外,可以不用常常见到,谁知道时隔一年,在她这么狼狈的时候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却是他。
“远扬知道你做流产手术吗?”
阮舒雅一惊,她低下头掩饰眼神中的悲痛,“知道。”许久之后,阮舒雅便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
“我会跟他爸爸说,让你们尽快结婚。”
“不要。”阮舒雅抬起头,眼中已续满泪水。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安远阳恶毒的眼神,她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安远阳的话,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就算他出轨,她也没有什么脸面跟他纠缠不休。
安烈看着面前的女人,那时候的她还不是安远阳的未婚妻,一次酒会上看见张扬跋扈,带着一般千金小姐没有的洒脱,那一双丹凤眼带着盈盈笑意尤其勾引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