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阳一怔,看着面前崩溃的女人,阴沉着脸走上前,修长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纤细白腻的下巴,狞笑道:“阮舒雅,你以为绿了我就想着全身而退?你还当我是一年前手无实权的安远扬?”
阮舒雅眼中噙着泪,眼神中带着绝望:“那是意外,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阮舒雅迫切的解释道:“我是接到你的电话才去那个酒店的?”
安远阳有些嫌恶的甩开身前的女人,“哦?你确定是我本人给你打的电话?”阮舒雅一时语塞。安远阳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讽刺:“已经发生事情无法改变,你别不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他看着地上楚楚可怜的女人,一双清丽的眸子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当初也是这双眼睛吸引了他吧,让他有了结束着放荡生活的打算。
阮舒雅颤抖着双唇,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温文尔雅的安远阳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她苦涩一笑,而后眼泪夺眶而出,她转过身语气中带着决绝:“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吧。”
阮舒雅离开安宅以后径直去了闺蜜宛如家。宛如睡眼朦胧的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脸色苍白的人。
她侧开身让她进来后,打开冰箱拿出红酒,好半天她才开口:“怎么?跟他摊牌了?”阮舒雅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你说的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许愿盯着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打算怎么做?”
阮舒雅伸出手摸索着红酒杯的边缘,眼神中带着绝望:“我已经跟他摊牌,要解除婚约,过了今天我就回去跟我爸妈说。”
阮舒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原本以为会幸福的走向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到头来命运却让她跌了个大跟头:“我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宛如见她绝望的模样,也不好再问她经历了什么,只能默默支持她:“你打算好了就好,只是阮氏那边,一直跟安氏有合作……”
许愿的欲言又止让阮舒雅心中一紧,爸妈对她一直是捧在手心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次联姻也是她点的头,阮氏夫妻才同意。
可是到头来,他们的女儿到底还是吃了亏,人说豪门好,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豪门的深不可测。
只怪当时她当时猪油蒙了心,竟然会被安远阳那一层皮所蒙蔽。
第二天,阮舒雅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回了阮家。院子的佣人见她回来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立在一边。
林芳见她进来,连忙拉住她的手:“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姑爷呢?”阮舒雅别开脸,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我爸妈呢?”
林芳谈了口气,“老爷跟夫人在书房,似乎公司最近出了什么事,老爷身体也不大好。”
阮舒雅一听有些着急,顾不得许多就上了楼。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听到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