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意味着要同云潇独处。

沈如知带笑的脸僵了僵,几秒后神色从容下了车,“好吧,那你们也早点休息。”她大方挥了挥手。只是转身的一瞬间,姣好的面容扭曲得可怕。

云潇有些愕然,在这一瞬间竟是觉得分外羞耻。

从前他没有订婚,她可以骗自己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可如今不同了,他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她不愿再于他纠缠做小三,可又不得不面对自己已经在做着小三,勾搭傅恒的事实。

他们让她立于一个极度难堪的局面,可他们却丝毫不以为意。

她恨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恨他让她如此难堪,更恨的是当自己面对他直接表现出在乎时,一颗心仍旧会动摇……

云潇痛苦闭了闭眼,宛若幽魂跟进了电梯。

傅薄俞按了楼层键,没等电梯上行,便伸手将她搂紧了怀中。

“潇潇,我喜欢你穿这套旗袍的样子。不管是在夕阳下的你,还是在月光下的你,都美好得叫人难以释手。”

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小小的电梯内,却让她心头的震动无以复加。

他的自控和冷静让他很少在外面对她这般亲昵,所以常常让她怀疑,他说的情话都是谎言。但不可否认,曾经她也为那样成熟的他深深着迷。

可今天,他破了例。

如果是从前,她或许会甜蜜不已。但此刻,她强忍痛苦推开他,假装平静道:“谢谢。”

傅薄俞下意识皱了皱眉,侧身将她抵在电梯和自己之间。

“潇潇,你还要跟我闹多久?”

云潇抬起头,认真开口,“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在跟你闹呢?我说过我以后再也不欠你了,我们之间已经一刀两断了。”

傅薄俞微微眯了眼,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红唇,沉沉道:“这张小嘴以前很乖巧懂事的,可最近为什么常常说出那么多让我不高兴的话?看来,也该好好调教了。”

他这般说完,准确地朝她的红唇吻了过去。

他的话让她的心跳乱了节拍,就连脑子都跟着混沌了。可就在即将贴近的一瞬间,她猛然清醒偏过了头。

“请你不要这样!”她的心脏狂跳,既紧张又庆幸自己没有沉沦。

只是傅薄俞的薄唇抿了抿,沉静的眸子闪过暴风雨一般的怒意。

他倏地将她紧紧搂进怀中,抓住她的小脸,不容她再抗拒半分。

“云潇,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安心做我的女人。”

他沉沉的话语里,充斥着不容置喙的霸道。言毕,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俯下身,重新吻上她的唇。

云潇瞪大了眼,开始用力逃避挣扎。她看到有人站在电梯外,似笑非笑。

傅薄俞却不容许她的抵抗,正要进行进一步控制时,外头响起了掌声。

他迅速怔了怔,转头看去,眼中是毫不遮掩的锐利,锋芒毕露。

既然敢金屋藏娇,他就已经做了准备把这一层的房子尽数买下,在外也礼数周全,不让任何人拿捏的机会和把柄。

可恰巧今日,他失控了,还碰到本不该出现的外来者。

“没想到这才是压轴大戏。”傅亦行笑出了声,那放肆的模样换了别人可能瞬间撕破脸。

可傅薄俞就是傅薄俞,他在狂怒了一秒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

“大哥特地出现在这看戏,莫非也想入场一起来一段?”他的话暗含深意,已经直指对方出现在这是否也要参与进来和云潇纠葛了。

傅亦行摸了摸下巴,勾着笑回道:“看着怪有意思的,这个建议确实很让人动心啊。”

傅薄俞也是笑了起来,却亲昵抚了抚云潇的发,柔声道:“快进去休息吧。”

云潇一颗心跳得飞快,眼前这就让几乎是让她落荒而逃。

她迅速进了家门,然后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她满心纷乱,却又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究竟是在紧张什么。

云潇的反应着实乖巧听话,傅薄俞看了眼关上的大门,愉悦扬眉看向傅亦行,“大哥,要一起回家吗?”

“要睡的女人都被吓跑了,不回家能干嘛?”傅亦行似笑非笑迈进了电梯,瞥了眼监控,“二弟也不怕有人看直播?”

傅薄俞平静又自信回道:“监控什么时候能用,什么时候不能用,安保很清楚。”

傅亦行依旧在笑。

直到二人下到停车场,傅亦行才懒懒出声,“既然这么巧都是回家,那我们两兄弟就把刚刚那场没有结束的球赛,用开车回家决一胜负吧?”

傅薄俞闻言眸光微微一动,然后应下,“好。”

傅亦行又一次笑出了声。

这是一场几乎摆到明面上的较量,可惜最后并没有决出输赢。

傅亦行没有直接下车,因为微信群又一次炸了。

“老大说谎!那天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他后妈!她叫云潇,父母双亡,如今单身!住在XX公寓……”

老五陆瑾年在里头哇哇乱叫。他已经重新被拉回群,被踢这种事一年要发生几十次,他老早没心没肺习惯了。

“哦?不得了,老大竟然藏女人不告诉兄弟了。”老三附和。

“我看还是等他自己说吧,省得又激动半天白费劲。”老二苏昇则回了句。

“二哥说的有道理。”老四投苏昇一票。

之后又是几人乱糟糟的一顿调侃和对话,以及疯狂@他。

傅亦行慢条斯理@了陆瑾年,打字道:“你告诉他们,云潇长得像谁。”

陆瑾年那边很快有反应了,“我觉得她很眼熟啊,好像像很多人。老大,你说是不是因为她要变成自己人了,所以我觉得她格外合眼缘?”

傅亦行“呵”了一声,“用你的脑子,再好好想想,你上次说她像谁!”

这次,陆瑾年那边停了一分钟,才回道:“你爸那几个女人?”

然后,他又一次被老三毫无悬念的踢出了群聊。

再然后,他又被同情他的老四拉了回来。

“来来来,开盘开盘,赌这个女人能不能上位。”老三开始跳出来设赌局。

陆瑾年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赌不能!我跟你们说,老大对那女人态度老特殊了,这个禽兽一定会先自己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