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盘,仿佛要淹没整座城市一般。
帝都远郊的一座监狱里。
“403,你可以出狱了。”狱警冷漠粗哑的声音响起。
沉重的铁门应声打开,走出一道娇小的身影。
秦洛身上只穿着灰扑扑的单衣,站在屋檐下,看着漫天的大雨,她深吸了口气,快六年了,终于出来了。
冒着雨,她迫不及待地快步往前走。
她想念她的孩子,从生下他的那一刻,她就没有见过他,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秦洛加快脚步,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突然,一辆白色的法拉利从马路的另一头驶来,车灯透过雨幕照射到秦洛的身上。
秦洛只顾着赶路,毫无所觉。
但那辆车好像盯上了秦洛一般,速度极快地冲。
轮胎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秦洛惊觉,一时呆住。
法拉利倏地加快速度往她身上撞。
“砰!”地一声。
吱——
一辆黑色的宾利从马路的另一头驶来,正好撞歪法拉利的车头,迫使它从秦洛的身边闯过,刹车停下。
不过一瞬间,两辆车相撞在眼前。
秦洛双脚好似被钉在了原处,一动不动,透过雨幕,她认出了法拉利车内的人。
是夏文峰,是来复仇的吗?
秦洛瞳孔猛地紧缩,随即嘴角勾起,冷笑。
她这一出狱,怕是惹的许多人都不痛快了。
“少夫人,请上车。”
久违的称呼,犹如一道惊雷,劈醒了秦洛沉淀在心底的记忆,她愣了愣,这才看到她身边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撑着一把大黑伞,遮在她头顶。
“你……”
对方不待她说话,拉开了宾利副驾驶座的车门。
秦洛眼睛不由的往车内扫去,捕捉到一道身影。
呼吸一窒,心跳漏了半拍。
五年多了,他们有五年没有见面了。
她因为故意杀人未遂罪入狱,入狱后发现已怀胎两个月,七个月后,她被带进医院生产。
被推入产房前,匆匆一瞥,是她这五年来见过的唯一一次面。
她手脚僵硬,浑浑噩噩地坐进车里,坐在他的身边,车内没有开灯,他的身体隐在阴影里,深邃的轮廓还是她熟悉的样子。
保镖关上车门后,没有上车。
浑身湿透的身体咋然接触到车内的暖气,秦洛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她盯着被她身上的雨水弄湿的车底,视线一移,移到他锃亮的皮鞋上,怔怔发愣。
突然身上一暖。
一件外套扔在她的半边肩膀上。
“穿上。”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她心里发麻,她按住衣服,抬起头。
四目相对,他的双眸深沉锐利。
她的眼眶里渗着雨水发酸起来。
这是她的丈夫,他恨她,她也恨他。
不过后来,这股恨意渐渐被对儿子的思念替代,比起儿子,那股恨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她抓着他的西装,穿在身上。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但她的身体还是冷的发抖。
车子开始发动,秦洛下意识的往车窗外面看去,恰好对上坐在法拉利车内的夏文峰,那双阴冷的眸子让她心底不由地发寒。
傅诤铭若有所察,将车子调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开进市中心的一栋别墅里。
秦洛裹着他的西装匆匆下车。
快步走进客厅,她的眼睛四处搜索,客厅里却没有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问,“宝宝呢?”声音沙哑的如同含着砂砾。
傅诤铭走进来,一手松解着领带,“小禹在妈那里。”
秦洛顿了一下,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上二楼卧室,里面的布置还是她离开的样子,她从衣柜里挑了件衣服,走进浴室。
站在花洒下,冲了一个热水澡。
她穿着衣服,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思索着这样过去会不会吓到儿子。
身后的门突然发出声响。
傅诤铭推开门,出现在镜子里,与她对视,漆黑平静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要去见宝宝。”
他的身体俯身过来,大掌按住她拉链子的手,将她衣服的链子又拉下来。
“明天再去。”他的声音隐在她的脖颈间。
炙热的气息激地她浑身战栗。
刚穿上的衣服全部脱落。
秦洛浑身无力,咬牙,“傅诤铭,你混蛋!”
“这是你欠了我六年的。”
她被他扔在床上,一次次的索要,她将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