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温南粤根本就把这件事当回事,潜心在做自己的事情。

要不是叶楚带着童桐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外界传成了那个样子。

“对不起,温教授,我是特地来跟你道歉的……”童桐微微低着头,很是愧疚。

温南粤看了看她,冲着叶楚说:“怎么回事,我在学校你就别来胡闹。”

声音虽然小,可是童桐还是听见了。

叶楚耸了耸肩:“有人脑子不清醒,带她来看看。”

温南粤微微咳嗽一声,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冲着童桐说:“这件事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你不用特地跑来道歉。”

童桐这时候才知道,温南粤在学校的地位非常的高。

学校不可能因为这点事,而且没有经过调查,一点绯闻就对温南粤做什么。

是童桐小题大做了。

走出温南粤的办公室,叶楚接了一个电话。

“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还不等童桐回答,转身就走。

童桐听那声音,似乎是卓怡给他打电话。

果然,卓怡在他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童桐有些失落。

走出大学,童桐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在四周闲逛着。

走到了市中心的广场,看到正中央的屏幕里正播放着卓怡的广告。

不得不说,卓怡是天生为屏幕而生的人。

看见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在视频里的样子,也就不难怪叶楚会对她如此上心。

垂着头,继续往前走。

闲逛了一天后,就回家了。

李玉强在医院,整个家空荡荡的。

童桐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卓怡演的电视剧发呆。

这几天过的倒是相安无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潮阳真的回去拿了结婚证。

总之没人打扰童桐。

四天后,李潮阳回来了。

来家里一看,童桐正坐在房间里看电视,便阴沉着脸,走到她的面前:“童桐,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和玉强离婚不成?”

见李潮阳突然回来,童桐还有些诧异。

童桐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回答:“李叔,我很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可是你们心里也清楚,玉强没有多久可活了,我和玉强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强迫在一起,只会让大家都难受。”

李潮阳不懂这些,在他的眼里,只有媒妁之言。

“你是不是因为那天那个男人!他只是你的客人!你别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娶你的!”

李潮阳说话很难听,可是他有句话说对了。

叶楚是童桐的客人。

即便他对她再好,也不可能娶她。

想到这,童桐垂下眼眸:“不是因为他,我只是想过自己的人生而已。”

“啪”的一声,李潮阳恶狠狠的给了童桐一巴掌。

怒急攻心的他,直接欺身而上,将童桐压在沙发上:“好啊,你嫌弃玉强快死了,那不如跟我在一起,我可以活很久!而且李家不能无后,你给我生一个孩子,那我就让你和玉强离婚!”

说着,李潮阳开始撕扯童桐的衣服。

童桐大惊,拼命的呐喊着。

自打她开始发育以后,李潮阳的目光就已经变得不同了。

童桐只能告诉自己,等到长大,就有能力离开这个家。

可是到了十八岁,她才发现,长大,是最大的噩梦。

她不得不承认,李潮阳对她是不同的。

只是碍于李玉强的原因,他不断压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但现在,童桐把所有的底牌亮了出来,决意要和李玉强决裂,导致了李潮阳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我已经想上你很久了!”李潮阳抓着她的手,满是沟壑的脸充斥着阴冷的笑:“怎么样,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让你和玉强离婚!结婚证,我给你。”

“不!”童桐大喊一声,拼命的挣扎着。

无奈李潮阳是庄稼人,从小干农活长大,即便人到中年,力气也出奇的大。

童桐不是李潮阳的对手,被他死死的压在沙发上。

那一刻,童桐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羞辱。

就在李潮阳撕开童桐衣服的那瞬间,她用尽了全力,一脚揣在李潮阳的裆部。

李潮阳尖叫一声,从童桐的身上滚了下来,捂着裆部,脸色苍白:“贱人……贱人……”。

童桐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跑。

她脑子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漫无目的的跑着,在街头人流不息的地方,盲目的跑着。

但不知怎么了,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叶楚的家门前。

看着里面灯火辉煌,她鼻子有些酸涩。

不得不说,在那一刻,她很想看见叶楚。

这种迫切感,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伸手抓着栏杆,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楚的电话。

这是第一次,她带着情绪给他打电话。

没几秒,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叶楚的声音。

“叶楚……”童桐喊着他的名字,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叶楚像是听出什么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我……”

童桐刚想说在他家门口,谁知道,电话那头传来了卓怡的声音。

“楚,你在跟谁打电话呢,快点过来帮我把项链摘了,我要去洗澡。”

“嗯。”叶楚轻轻哼了一下:“没事我就挂了。”

童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喉咙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难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听着叶楚挂断电话。

看着楼上亮着灯的寝室,童桐感到一阵孤独和寂寞。

她究竟是怎么了。

就因为叶楚替她出了一次头,她就以为他能包容她的一切吗?

天真极了……

卓怡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光明正大,而她算什么?

童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走在那条荒无人烟的路上,只觉得不仅觉得冷,连心都是冷的。

没了家,她该去哪里?

那晚,童桐露宿街头。

身份证也遗留在那个家里了。

“哎,醒醒。”

清晨,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竟看见了温南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