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涛家住云母山下,自称周武王后人,其因乃是他家里有族谱和玉玺。
说是玉玺,其实只是一块石头制作的类似玉玺模样的石雕,上面刻着什么不知道,却被周家当成了家传宝。
传到周小涛这一代,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尽管脑袋有问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傻子,却依然把族谱和石雕当成了宝贝。
然而从来没人把这些当一回事,因为他们都清楚,那所谓的族谱乃是周小涛的爷爷自己写的,更何况周武王也不姓周,而是姓姬。
至于印章,更是没人相信了,周武王时候根本没有石雕,而且那灰溜溜的印章是石雕的话,他们宁愿吃下去。
虽然如此,村里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拿这些来逗周小涛,谁让他是个傻子,总是能给大家带来很多乐子。
“周小涛,你说你是周武王的后人,有什么证据吗?”这不,傍晚时分的云母村晒谷场上,有人磕着南瓜子,笑呵呵看着那蹲坐在一旁傻乐的周小涛,开口问道。
“我有族谱。”周小涛听到有人质疑他的身份,顿时就急。
“可是周武王姓姬,并不姓周啊!”那人继续逗周小涛。
“我族谱上明明写的是姓周,怎么会是姓姬。”周小涛神色焦急,不等那人开口,便是飞快站了起来,朝着家里跑去,远远的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去拿族谱给你看。”
“哈哈哈哈!”
看着周小涛小狗一样的跑姿,一群闲得无聊的村民顿时大笑了起来,这家伙总是能把大家逗笑。
很快他便抱着所谓的族谱和印章来了,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虽然他也不知道周武王是谁,但是老爹还活着的时候就告诉他,这是一个很牛逼的人物,是个皇帝。
“看吧,我族谱上写的,周武王姓周,名武王。”周小涛摊开族谱,指着最上面的三个字,对着众人说道。
而这摊开族谱的时候,却是不小心将手里的石雕给甩了出去,掉在地上,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开来。
周小涛急了,飞快的追了上去,刚刚伸手却看到一只脚踩在了自家祖传的石雕上,抬头一看,却是人高马大的陈老三。
不由一缩头,面露害怕之色,陈老三从小就喜欢欺负他,这么多年被陈老三揍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了。
“这是玉玺啊!”陈老三弯腰,捡起那块石雕,吃笑着的看着周小涛。
“是的。”周小涛面露惧色。
“可我看这就是一块石头啊!”陈老三嗤笑,拿着石雕在手上抛来抛去,这玩意还挺沉的。
“这是玉玺。”尽管害怕,周小涛还是据理力争。
“哈哈哈,走你。”陈老三开口大笑,抬手就将石雕扔了出去。
“嘭!”
只听一道重响,石雕狠狠的撞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然后弹了开来,摔在了草丛里面。
“玉玺,我的玉玺。”
周小涛神色焦急,飞快的冲了过去,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很快在草丛里面找到了石雕,只见上面的一个角被撞掉了,露出了一抹金黄。
可是周小涛抱着石雕,看着这被撞掉的角,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掉,玉玺被摔坏了,以后怎么和父亲交代。
看着他的模样,一群人顿时大笑起来,一块破石头,还真当成宝贝了。
别人并没有见到那里面的金黄色,然而陈老三却是注意到了,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惊诧的光芒。
“周傻子,把你的破石头给我看看。”顿时起身朝着周小涛走了过去,根本没有管他答不答应,直接去朝着他怀中的石雕抓去。
“不给。”周小涛紧紧的抱住石雕,心中害怕极了,却依然咬着牙不放手。
陈老三一下没将石雕抢过来,顿时大怒,瞪着周小涛道:“你找打吗?”
周小涛缩着头,根本不敢回答,就算被打,这玉玺也不能再给陈老三,不然他再摔两下,就彻底的坏了。
“嘭。”
见到周小涛敢忤逆自己,陈老三直接抬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周小涛整个人都翻到在地,却依然紧抱着石雕,就算打死也不松手,父亲临死之前可是交代过他的,这玉玺比他的命还重要。
“拿过来。”陈老三再次伸手道。
躺在地上的周小涛弓着身子,紧抱着石雕,不说话也不动。
“很好。”陈老三咬牙冷笑,再次抬脚狠狠的踹在周小涛身上,周小涛如同球一般,朝着远处滚了数米,撞在了石头上,一丝丝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周小涛疼的眼泪直掉,却依然曲着身子,将石雕紧紧的抱在怀中。
“够了,欺负一个傻子有意思吗?”陈老三跟过去还想去抢石雕,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想起。
陈老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正朝着这边走来,俏脸若花,即使生气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没有欺负他,只是想看看他的破石头。”陈老三不由一缩头,干笑着回道。
女孩名陈悦琳,父亲是村里的村长,哥哥陈艺元在县城开了一个建筑公司,手底下百来号人,他陈老三哪里惹得起。
“你要看就看,你打他做什么,再打就要被你打死了。”陈悦琳冷哼。
走到周小涛身前,看着他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不由皱眉,眸中闪过一丝怜悯。不由摇摇头,蹲下身子,拿出手巾替他擦拭。
周小涛傻笑着,感受着额头上温柔柔的动作,忽然情不自禁的道:“仙子姐姐,我要娶你做媳妇,给我生娃娃。”
陈悦琳面色一僵,看着傻笑的周小涛,却是有火也发不出来,摇摇头暗想自己和一个傻子生什么气,将手绢丢在了他的身上,起身道:“自己擦吧!”
然而就在此时,却是感觉一股拉力从脚下传来,身子一个踉跄,伸手按在前面的墙壁上才堪堪站稳。
低头一看,却是刚才蹲下去的时候,蕾丝的裙角被旁边的一颗荆棘给勾住了。
“我来。”
陈悦琳正要弯腰去弄,还趴在地上的周小涛却已经伸手将她的裙子给掀开,钻了进去,然后将裙角从荆棘上取下。
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傻子钻了她的裙子,便是围观的一群人也是怔住,没有想到会见到这么劲爆的一幕。
“啊。”
陈悦琳反应过来,不由尖叫出声。
伸手将裙子按下,一脚踹在周小涛的身上,一张脸羞的仿佛能滴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飞快的朝着家里跑去。
周小涛也没有想到陈悦琳会忽然踹他,一个不下心,额头竟然撞在了那石雕上,一滴鲜血顺着那裂缝往里面流。
“周傻子,你看到了什么?”见到陈悦琳走远,几个老男人走了过来,一脸嫉妒的问道。
“什么都没有啊!”周小涛神色茫然,开口说道。
“什么都没穿?”
其中一个老男人眼睛瞪大,惊呼出声,刚好够四周的人都能够听见。
刹那间整个打谷场静的只有傍晚的风声,而后仿佛炸了一般,一群人议论纷纷,目光望着那已经逐渐消失的身影,神色各异。
毫无疑问,这样的行径,在思想落后的乡下无异于离经叛道,甚至会被视为放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