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四月底,樱花凋零的都差不多了,街心公园的樱花林也不像之前那样富有生机了。

看着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的花瓣,信小依觉得自己的心碎的也跟这差不多。她忧郁的眼睛,似乎又看到了辛酸的往事。

她没见过亲生父母的样子,整个童年都是在孤儿院中度过的。可那个混蛋院长是个老色鬼,总是对院里的女孩又摸又亲,一旦有所反抗就会挨打。信小依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那老色鬼自然不会放过她,但信小依坚决不从,每天身上都会多出大大小小的伤痕。

“你吃我的喝我的!没有我你就得死!你就必须听我的!”

每次信小依打死不从,院长都会面目狰狞地对着她大吼。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忍忍就过去了,可知道信小依十五岁生日那天她才明白,原来孤儿院里的女孩子,只要到了十五岁,就要完完整整地将身体献给院长,这已经是院里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怪不得院长的房间经常会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原来姐姐们都在跟他干那种事。

不过每个跟院长发生关系的女孩,事后都会改善伙食,一开始她们也反抗过,但是尝到甜头之后便顺从了。

唯独信小依一人不被院长的谗言洗脑,出淤泥而不染的她也成为了孤儿院里的异类,不仅每天要被院长打,每天还要被其他女孩子欺负。终于有一天,院长命令其他人控制住信小依,他要强行与之结合。

他像野兽一般撕扯信小依的衣服,信小依拼命挣扎,就在那禽兽快要得逞的时候,一脚踹到院长的裆部,疼得他嗷嗷直叫,然后趁其他人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拔腿就跑。

“混蛋!给我追!”

不过信小依跑的还算快,为了抱住自己的贞洁,衣冠不整的她赤脚飞奔于大街上。跑了好久终于把那些疯子甩开了,就在她暗暗庆幸的时候,眼前的一名青年让她意识到自己悲惨的命运还未就此结束。

“你看起来味道好像不错。”

信小依经常听到院长说这句话,她觉得这个人肯定又是对自己有那种下流的想法。谁知道那人突然扑了上来,对着她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信小依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飞速流逝,眼看就要失去知觉,可就在这时,吸血鬼的人头突然落地,血液溅了她一身。等那具躯壳应声倒地之时,信小依才得以看清是谁救了自己。

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女,身着厚重的银色铠甲,她把手中的双刃回收至腰间,对信小依致以微笑。

“我叫池若雪,你可以叫我小雪,你呢?”

“我,我叫信小依……”

“小姐姐你快回家吧,以后一定要小心哦。现在吸血鬼横行,一定要多挑人多的地方走。我还有任务,暂不不能陪你啦,你要保重哦。”

说罢,自称小雪的女孩脚下喷出火光,操纵着机甲飞向了远方。

“回家?我还有什么家可回啊……”

信小依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她真想就这么回到孤儿院,把身体献给院长算了。像她这种人就算保住贞洁又能怎样?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会有人要吗?

不知道走了多久,信小依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终于体力耗尽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边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剑眉深目,虽然看起来已经五十岁左右,但他的一脸英气让他显得精神矍铄,眼神中还闪烁着某种非人的气息。

信小依觉得,刚才遇上的那种吸血鬼这个人能打十个。

“是你救了我吗?只要跟你发生关系就可以让我活下去了对吧?”信小依无力道,接着开始脱身上的衣物,她觉得把身体给这个人最起码比孤儿院的那个糟老头子要强的多。

谁知那人制止了她,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从那之后,信小依就被这个中年男人收养了,信小依叫他父亲,却对他的真名一概不知,只知道他在驱魔人那边被称为“红莲教父”。

由于信小依身体里掺入了那个想要杀她的吸血鬼的血液,变成为了半人类半吸血鬼的存在,从此必须吸食人类的血液为生。可她生而为人,吸血这种事还是很难接受,所以采集血液这种事都是养父代劳的。

长期宅在家里,也不杀人饮血,这使得信小依的实力没有半点增长,完全没有吸血鬼的威信可言。

即使条件不怎么好,但信小依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延续了一年,“红莲教父”身份暴露,“驱魔人”悄无声息地对其展开了讨伐。那天晚上,睡梦中的信小依被养父叫醒。

“依,快跑。”

“诶?为什么啊?”

“有人来杀我了,你快跑,这事跟你没关系。”中年男人冷静道。

“不要!我跟父亲在一起!”信小依歇斯底里道。

“我待会就去找你,不管你跑到哪我都会找你的,相信我。”

最终养父的承诺还是没能兑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瑟瑟发抖的信小依,亲眼目睹了父亲被那个叫池若雪的驱魔人裁决的瞬间。

“不要!!”

信小依失心地大喊,那个瞬间她意识到了自己幼稚。如果她能变强一点,至少可以帮父亲减轻负担,可现在无力的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谁在那?”

显然是有人听到了信小依的声音,还好“红莲教父”使出最后的力量,帮助信小依争取到了足够的逃跑时间。

信小依边哭边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失去了父亲,她就失去了全部。

没有鲜血她就无法生存,但她没有勇气对人类下手。迫于无奈,信小依加入了一个叫做“绯红玫瑰”的吸血鬼组织,由于没有实力,在别人狩猎的时候她只能做一些打杂的工作,每天分得少的可怜的鲜血,但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在这个组织里,她认识了人生当中第二个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