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天行常喝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双月平时的教导可是说了万事三分清醒,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可是今天天行常却是忘了,迷迷糊糊的被人送到了房间里面,浑身都不太舒服。

褪掉衣裳,天行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突然好像听到了开门声,天行常一个警觉,搀扶着床边斜了起来,看见是一个女人,还抱着一个琵琶。

天行常一个激灵,这不是那个桑儿姑娘吗?她怎么来了?天行常也想不透这些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了过去,她也不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

她能做的就是把他服侍好,然后还可以掉几滴眼泪,除此别无他法,天行常粗暴的把她按在床上,然后撕掉了衣裳,自己对她一见钟情,她的身影深深的刻在自己心里,他想要她,哪怕她的年龄比自己大。

桑儿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以前从来没有人逼迫自己干这些事,她还在心里庆幸,可是今天此事就来了,她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漂泊到此,凭借一手琵琶在此生活,她别无亲人,县丞老爷说了,只要是伺候好了她,以后吃穿不愁了。

第二天一早,天行常搂着怀中的佳人,脑袋有点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因为自己喜欢她啊。

最后桑儿也认了,此人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但是对自己却是多么温柔啊,或许跟着他也还不错吧。

“官人,我去给你打水来。”桑儿穿上天行常的外衣,就出了房间。

天行常躺在床上,想着她的温柔,又想着自己的以后,那王五一脸殷勤的模样,同在出京路上的时候完全不同,怕是其中有问题,必须的小心一番才是。

在佳人的侍奉之下,天行常穿上衣服,一番洗漱之后,直接外出了,天行常这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之中,这里面还有两个老婆婆呢。

垫河县中。

车登善乘坐着马车缓缓驶出了垫河县,天黑之际停留在了梁生县,车登善别过车夫,找到一处客栈,休息了下来。

房间中燃起灯火,车登善看着手中古籍,心中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清明节将至了,可是自己又远在他乡,哪来的朋友书友呢?

“登鸿啊…”车登善突然念叨道。

一旁的登鸿也正百无聊赖,突然听见少爷呼喊,就急忙走了过来。

“少爷,何事?”登鸿低声的问道。

“这马上就是清明佳节了,你去客栈中打探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书友,也好一同出游踏青。”车登善缓缓道来缘由。

“是,少爷。”书童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善哥哥,那我们要不要备一些吃的呢?”惢凤在一旁问道。

“自然了,垫河城的那位掌柜的给了我们不少的银两,就多备点酒。”车登善点了点头,那位掌柜的给了不少的银两,理应多备一点吃的、喝的。

“是,善哥哥。”惢凤点了点头,就要开始计划着买些什么东西了。

如今大靖早已经不在宵禁了,一些文人的夜生活还是挺丰富的,比如喝酒、寻欢、作诗,都是非常常见的。

没有多久登鸿就回来了,面带喜色,看来出去的收获不少。

“嗳,少爷,在隔壁君陌愁酒馆,有五六人正聚在一起一起呢,为首的是本县秀才才子墨,他们听闻此事后,叫我来请你过去聚一聚呢。”登鸿笑着说道。

车登善合上古籍,满心欢喜的站起身来,这书友见书友可是欢喜得很呢。

“前面带路。”车登善迫不及待的说道,自幼饱读诗书,可是那望头村又有几个书生?搞得他是郁郁不得志啊,没有知音啊,现在终于是要有知音了。

“是。”书童急忙在前面带着路,车登善紧紧的跟在后面,巴不得立马就飞了过去。

一进入酒馆,就见一个角落旁聚着一群人,坐着的也就五人,车登善直接禀退书童,自己满心欢喜的走了上去。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车登善想起此诗句来,不正何此番意境吗?

车登善一出现就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力,都望向了车登善,一人身着最为华丽,其他人都是普通之极,想必此人就是登鸿所说的才子墨了吧。

“这位书友就是车兄了吧?快快请坐。”才子墨站起身来,示意车登善快快坐下。

“好,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各位兄弟,真是小弟的福气,小弟先自罚三杯。”车登善坐了下来,倒上酒,先喝了三个,以示诚意。

“哈哈哈,车兄真是豪爽,那我们就再来一个如何?”才子墨大笑几声,端起酒杯。

众人又是喝了一个,众人之间也都熟络了起来,原来这些人都是才子墨聚集起来的,他们都是准备参加秋闱的书生,车登善也说明自己要参加秋闱,他们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车登善这才二八年华啊,才十六岁,这么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童生了,现在竟然就要参加秋闱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最后一众人就说着不妨一起去参加秋闱吧,众人自然都是愿意的啊,哎呀,这样一来路上岂不是热闹的很吗?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呢就是清明节了,这踏青啊必须选个好地方啊,才子墨就说了,在这南山附近啊,有一个地方,那个山清水秀的,是一个好地方啊。

才子墨大手一挥,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这次踏青的东西全都由我包了,你们只管来就是,来了就是给我脸面。

才子墨都说出如此豪情万丈的话来了,众人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说,喝酒,吟诗作对,最后还玩起了透壶,玩得不亦说乎。

当外面行人已经没有之后,众人才是散去,车登善在书童与惢凤的搀扶下回到了客栈之中,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才起来,惢凤急忙去打热水过来给车登善洗漱。

“少爷,今天一早那个才子墨就过来找过你呢,被我告知你还在休息以后,他就离去了。”书童为车登善穿着衣服,说道。

车登善点了点头,现在他都还有点头痛了,看来还是太年轻了啊。

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下面吃了一些东西,看见昨日的一个书友也在此东西,就跑了过去。

“咦,张兄,你也是才起来吗?”车登善有几分意外的说道,这张兄是孤苦伶仃一人。

张兄看了看车登善,无奈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不胜酒力,现在脑袋都还有一丝疼痛呢。”张兄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这样啊,不妨等会儿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听说这梁生县还是有好几处景点呢。”车登善微微一笑,邀着张兄出去游玩。

“好啊,车老弟,我也是一人无趣得很啊。”张兄急忙了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这样相约而定了,这游山玩水之类的,是书生最喜欢的东西了,一看到什么精致景色,就是立马吟诗作对了,往往还乐此不疲。

看见有穷人受苦受难就是表达一番心中的抱负,想要让天下太平,从此没有任何的苦难,真是好话也是书生说,坏语也是书生说。

车登善从来没有如此酣畅淋漓过,有一两个书友在一旁,总是能够找到无限多的话语来说,或是抨击某某狗官,或是抒发一番心中的报复,或是称赞一番周围美丽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