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外的抬头看着顾云琛,不明所以着。
姚欣悦没想到顾云琛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男人不知如何进退,在等待着顾云琛继续下达命令,顾云琛冷冷的撇看过去,“还需要我再重申一遍?”
“不用不用。”男人连连出声,提起的心这下落在了肚子里,眼底透着欲望,打量着姚欣悦。
顾云琛踏步离开,姚欣悦立即跟了上去,肩膀却被男人一把按住,她动弹不得,她回头看向男人那染着色相因子的眼睛,“放手!”
“放手?刚才我还真叫你给吓唬住了,看来你跟顾总的关系不怎么样!没听见刚才顾总说什么?他不认识你!死女人,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高高在上的顾太太了!?”
姚欣悦没有将男人的话听进去,她看着顾云琛已坐入车内,随即车子绝尘而去。
男人看着顾云琛越走越远,他眼底的笑也越来越浓。
姚欣悦努力挣脱开男人的钳制,却被男人更快的一把抓住了手臂,狠戾的看向她,“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姚欣悦被他强行拽出去,辗转几条道路,将她带入昏暗的地带,一把将她推入进一个潮湿昏暗的房间里。
这个地方,是顾氏久经不用的仓库,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铁门锁上的那刻,姚欣悦向后退着,直至后背紧紧的贴靠在墙壁上,“你,你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你倒是再威胁我啊?这一次,你还能用谁来威胁我?”男人看着她,手抚摸上她的脸蛋,她躲避不了,低头,便咬住他的手臂。
“啪啪!”男人挣脱开的瞬间,响亮的巴掌声在小黑屋里响起。
火辣辣的痛袭在她的脸上,姚欣悦被打的晕头转向,勉强扶住一边的墙壁,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她被男人抓起衣领,狠狠的向着墙壁摔去。
脑袋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姚欣悦脑袋痛的做不了任何的反抗,只能紧紧的攥住男人的手腕。
“妈的!打了老子一拳,又咬伤老子,还差点让老子断子绝孙,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痛苦的滋味。”‘重重的两巴掌又扇在她的脸上,姚欣悦被扇到耳鸣,铁锈色的血腥味蔓延在嘴里。
她的脑袋又被撞在墙上,她已经毫无力气去反抗。
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她瞬间被男人慌张的丢弃掉,看着男人仓皇的逃离出去。
她下意识消沉下去的那刻,看见铁门被锁住,心安了下去……
再醒来时,脑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动都动不了。
脸颊已经肿胀起来,好一会儿她适应了黑暗,打量着这里,四处都是墙壁,只有一个小窗口,勉强射入进一些月光。
已经到了晚上?
地面上全部是水,已经渗透进她的衣服里,她浑身冰凉,蜷缩着,环抱着自己,让自己温暖一些。
她在里面待着,脸色惨白,没有一丝力气。
“有人吗?”强撑着身子爬到铁门处,外面是漆黑一片,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姚欣悦咬着牙,身上好似有千万只蚊虫在啃食着让她痛苦不堪,她断断续续的呼救着却没有放弃。
她不能就死在这里,姚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大仇没报,真正该受到惩罚的人还在外头快活自在。
她不能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口干舌燥已经无法完整的发出一句话,才被整夜巡逻的保安听见声响发现。
姚欣悦浑身虚弱,从铁门出来的每走一步,脚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她找了之前姚母被关押的休息室,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借了电话打到医院,才知道姚母下午的时候晕倒已经被重新送回了医院,目前己无大碍。
归还了电话,知道姚母平安无事,姚欣悦这才瘫在地上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保安是个中年男人,身材已经发福,脸上经霜眼底却有清晰可见的善意。
许是见她可怜,又看她身上的衣服早己被扯的狼狈不堪,便好心拿了自己的衣服递给了她,“穿着吧,外头凉,你一个小姑娘回去小心点。”说着又递给了她些吃的和一些零钱。
姚欣悦感激的看着他,这个被生活摧残的已经没有一丝生气的男人,这一刻,却莫名给了她更多坚持下去的勇气。
总有一天,她所受的一切,都要一点一点加倍的讨要回来!
姚欣悦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让自己稍稍有了力气,再三道了谢才起身离开。
深夜,她走在霓虹灯下,将她的身影拽得冗长冗长,路上的行人己散去,连来往的车辆也几乎不见踪影。
姚欣悦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手扶着身边的墙壁,支撑起身子,一步步的向着打车的地方走去。
不远处,顾云琛驱车来找姚欣悦,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将车子停放在路边。
车窗落下,他的视线落从姚欣悦凌乱的秀发停在了她身上披着的那件男人的外套,她虚弱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脸上却没有半点惊吓和狼狈。
顾云琛的双手攥紧了方向盘。
他盯着姚欣悦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他眼潭冰冻万分。
呵!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勾搭男人?
顾云琛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在这空寂的地处,那车子的声音让姚欣悦回了头,她看向那车子疾驰的方向,下一秒便消失在拐角。
她继续扶着墙壁走,现在她必须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离这里最近的是医院,但她这副样子回去,一定会让姚母担心,现在她只能回顾宅。
几经辗转,看着面前的顾家大门,她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终于到了。
她伸手敲打着别墅大门,“有没有人啊?开门。”
她扯着沙哑的嗓子喊着,小手继续拍打着大门。
卧室落地窗前,顾云琛站立在那儿,望着门外的女人,他眸仁幽深下去,摇晃了下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