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鱼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全身有气无力的,燥热难耐,口干舌燥。
渴……对,她想喝水。
踉踉跄跄的跑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猛灌,一整瓶都喝完了,但身上的燥热并没有消除。
反而觉得很撑,刚才本就吃的太多了,这会不撑才怪,不过她顾不得胃里的不适,只觉得身体被什么控制了。
急需找到解药,体内有一鼓无名火在乱窜,像蚂蚁在啃蚀,像蛊毒在发作,理智尚在,裴知鱼以为自已病了,心慌的同时还算冷静,或许她该去医院,她得找傅衍之送她去医院。
傅衍之的房门被撞开时,他正站在衣柜门前,准备拿睡衣,没想到会有人冲进来,他顿了顿。
看到进来的人是裴知鱼时,脸色一沉,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怒火,“你不会敲门?”
“傅衍之我好难受,是不是伤势没完全好……”裴知鱼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心里想叫他送自已去医院,但出口却是,“帮帮我,我受不了了。”
猝不及防,傅衍之没料到她敢贴上来,心中恼火又恶心,他讨厌不自爱的人,特别是主动纠缠男人的女人。
一把推开她,“裴知鱼你找死!”
被推开的人,撞在衣柜上,不满的蹙眉,裴知鱼觉得傅衍之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身子冰凉凉的,让她不受控制的迫切想要靠近。
没想到,才几秒的功夫,裴知鱼又像个黏皮糖似的贴上来,甚至还试图亲吻他,傅衍之感到一阵反胃,撇开脸堪堪躲过她的攻击。
“帮帮我,好热,难受,我需要你。”裴知鱼已经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了,只是重复着这些话。
她只觉得抱着傅衍之很舒服,想要更多,但到底想要什么,她也不清楚,只能依靠本能的反应,不断抱紧抱紧。
这时傅衍之察觉到了裴知鱼的不对劲,她满脸潮红,眼神娇媚动情。
分明是吃了某种药的后果。
更糟糕的是,他突然也变得混身燥热不安起来。
他有些难受。
下一秒傅衍之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热,求你了……”可身上的女人甩都甩不掉,还不停的扭动,死命撑着他的胸膛。
傅衍之青筋突起,使尽全力推开她,咬牙切齿道:“裴知鱼你想男人想疯了!”
还敢对他下药,这个女人真可怕,连自已都不放过,看样子给自已下的药更猛,才这么会儿功夫就浪荡的不忍直视。
真令人恶心!
如果是平时,裴知鱼肯定会感到羞耻和污辱,但此时她已神智不清,除了纠缠眼前的男人再没其他动作。
二人拉扯半晌也无果,傅衍之已经有点无法自控,额上开始冒汗,眼睛充血,他想去浴室冲个冰水澡。
裴知鱼却像只八爪章鱼挂在他身上,樱唇不停的亲着他,想找到男人的唇,男人却仰着头不让她得逞。
“从我身上滚下去,否则……”威胁没有起半点作用,傅衍之难耐的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
没想到下一秒,裴知鱼温热的唇就吻在他的喉结上。
什么冷静自制,在这一刻全部瓦解,傅衍之深邃的五官阴沉,脸色涨得通红,粗鲁的扯着女人进了浴室。
花洒喷出的冷水,打湿了二人的衣服。
“嘶啦”傅衍之的蓝色衬衫被撕破,柔软无骨的女人此时力气大的惊人,傅衍之狠狠瞪着她,眼里的嫌恶更甚。
也许是彻底被惹怒了,也许是药效起了作用,傅衍之一改被动为主动,粗暴的撕扯着女人身上的布料。
她是爱傅衍之,也一直想得到他,但她从没想过用这种手段。
这不是拥有,是污辱。
看到她的反应,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明显一愣。
她不过是个替身,不管在任何时候。
一夜荒堂。
二人从浴室到卧室沙发,再到床上,不知奋战了多少回合,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二人筋疲力尽才歇战。
正午时候,裴知鱼热的难受,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灼热的光红直直照在她脸上,眯着眼一看,才知道是太阳照在她脸上。
她从起身有些懵,坐了片刻才回神,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已居然是睡在阳台躺椅上的。
而且身上没有一件衣服。
片刻的吃惊后,她脑子里闪过昨晚的镜头,她好像,和傅衍之上床了。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她裹上身旁的床单悄悄进卧房拿她的衣服。
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前后经过,她大概明白了什么,是菜有问题,徐雅在菜里下了那种药。
傅衍之没吃多少,她吃了很多,所以她的药效来的更快,行为也更浪。
是她把傅衍之办了吧?
裴知鱼用力摇摇头。
所以他才震怒,把她扔到阳台的躺椅上,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所有的事都乱了套,眼下的处境真的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该怎么面对傅衍之?
该怎么解释下药的事?
“砰”浴室门被人粗暴的踹开,裴知鱼一阵惊慌,无措的看过去。
傅衍之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他身形挺拔,宽肩窄屁,还有八块腹肌,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他冷着脸,眼神阴鹜,冷笑道:“看够了没有,你看到男人就流口水,就往男人身上扑?”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裴知鱼拼命摇头,眼睛泛红。
“不知羞耻的女人!”傅衍之靠近裴知鱼,高大的影子拢住她,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和知夏长着同一张脸,否则我一定把你从傅氏集团的楼顶扔下去。”
意识到他的视线,裴知鱼后知后觉的低头一看,发现遮挡的被单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她上身全曝露了。
难怪他会误会她大白天勾引他。
手忙脚乱的用床单裹好身子,她心有余悸的喘着气,她该庆幸傅衍之还给她留了一个床单。
让她不至于在此刻连个遮挡身体的物件都没有,否则她可能会从阳台上直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