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就在办公椅上探入她的身体时,顾霜安两眼含泪,脑海里全都是盛林南的模样。
明明他那么温柔,为什么偏偏遇到了自己。
“盛林墨,你够了。”
顾霜安声音微微颤抖,难得语气里面夹杂着怒意,落到盛林墨的耳朵里,烧灼着他的耳膜。
“现在才知道够了?”男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动作越发粗暴,顾霜安只能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喉咙不发出声音。
“当初你把情书塞到我口袋里,转头又跟我哥哥订婚的时候,怎么不说够了?”
揭开往事的伤疤,顾霜安的心和身体一样疼。
那年她才二十岁,当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告诉盛林墨她从小到大都喜欢他的时候,那人却告诉她如果要保住妈妈就只能到盛家找到那个东西。
那个只要得到就可以把盛家牢牢握在手中的东西。
“我告诉过你,那不是写给你的,我写错了名字而已,我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盛林南的!”
顾霜安嘴唇紧咬,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起来。
“我也说过,给你下药的人不是我!”
男人的身体带着恨意将她贯穿,抽出的时候却好像丢弃一件不要的玩具一般将她推开。
等她气喘吁吁地穿好衣服,回头就对上了他居高临下的鄙夷眼神。
“是么?如果都如你所说,那么今天在你房间发现催卵素你又要怎么解释?”
催卵素?
顾霜安原本还在屈辱和狼狈中难以脱身,但是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却露出了茫然的眼神:“什么催卵素?”
盛林墨从怀里掏出手帕,将自己触碰过她身体的手擦干净,随手就把手帕丢到了她的脸上。
“菲菲去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我跟她一起上的楼。你想说你不知道?”
他这一句话,就先把孙菲菲的嫌疑给撇清了,一时之间什么余地也没给顾霜安留。
她茫然地坐在原地,半晌只觉得心底苍凉,眼里的温度降下来之后只剩下死气沉沉:“既然你都已经下定论了,何必再专门跑来问我呢?”
“你们盛家人真是奇怪,当年的事情你们不也是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么,为什么这些年又要反反复复地来质问我呢?”
“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一番折腾已经让顾霜安没了力气,这会儿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疑问:如果不是孙菲菲,那是谁?
盛林墨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看着她这副模样,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涌起,让他脸上线条紧绷。
“你让我相信你,你的证据呢?”
顾霜安只觉得可笑,如果她连自己房间里有催卵素这种东西都不知道的话,那她又怎么会知道是谁?
这回她懒得再解释,干脆一把拉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大瓶装的紧急避孕药,二话没说就倒了一把塞进嘴里,没水也硬吞了下去。
“这样呢?你信了么?”
她随身备着避孕药?
顾霜安眼神清冷地看着他,这些年面对他报复一般的索要自己没法拒绝,可是她也知道一旦自己怀孕了,那么她才是真的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盛林墨,我真的很累了。我欠盛林南的我自己会还的,拜托你不要再来折磨我了。”
即便是说着哀求的话,顾霜安也仍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他没注意到,她抓着座椅扶手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去。
“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还?”
喉头上下挪动,盛林墨问完之后发现自己竟然不想去听她的答案。
可是已经晚了。
她认真地盯着盛林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