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案子还没有完成,孙菲菲跟你去更为合适。”顾霜安面色无波无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她和盛林墨的传言本来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如果这一次孙菲菲不去,而她陪着一起去,曹芸芸是一个新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别的闲话传出来。

闻声,盛林墨抬头,冷眸凝视:“什么时候你是我的上司了?”

顾霜安一怔:“我手中的案子没有结束……”

不等她的话说完,只听他再次毋庸置疑开声:“案子暂停,先出差。”

片刻后,她一个人心乱如麻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

盛林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很明显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那出差的日子,该怎么度过……

当天晚上,顾霜安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早,顾霜安一下楼便看到面露喜色的孙菲菲,可不过转身即逝的功夫,那双明亮眸子中的厌恶之色再明显不过。

孙菲菲走到她面前,斜睨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行李箱,面不改色:“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出差。”顾霜安回答的干脆利索。

说着,放好了她的行李箱,径直的从孙菲菲身边走过,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没有两步,一股外力让她脚下的步伐戛然而止。

孙菲菲一手紧捏着顾霜安纤细的臂膀,双眸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别告诉我,你要和林墨一起出差?”

“这是公事,我好像没有给你汇报的义务吧。”

这边顾霜安话音未落,便感觉她胳膊上的力量消失,化为一股柔风朝着她身后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两秒钟后,一道让大部分男人听了都会喜笑颜开的柔软,从孙菲菲的嘴中传出:“林墨,怎么大嫂也要跟着去,我还以为就我们加上曹芸芸呢,所以我给我们两个人还安排了别的行程。”

没有回头的顾霜安听到这话瞬间面露吃惊。

昨天盛林墨提出来让她和他一起出差的时候,她就提出来了孙菲菲,可是当时盛林墨的表情完全并不是孙菲菲要去的样子。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看来,盛林墨的心,才是正儿八经海底针!

“去哪?”

顾霜安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餐厅吃早安,身后盛林墨清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一回头,便看到孙菲菲恨不得像是章鱼贴在盛林墨身上,顿时心中一紧,很快恢复淡然:“吃饭。”

“上车,赶飞机。”盛林墨目不斜视的看着顾霜安,好像贴在他身上的孙菲菲不存在。

话落,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孙菲菲:“收拾东西,准备走。”

“可是,大嫂真的要去吗?”孙菲菲不死心的追问道,声音甜的能滴出蜜来。

“不然我就不去了。”闻言,顾霜安在一旁附和道:“你现在已经有两个帮手了,我去不去都不重要。”

“大嫂说的对,再说大嫂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让她好好在家里面休息休息,对她身体也好。”孙菲菲面露虚伪的笑容。

顾霜安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把视线看向了一旁,那抹朝她看来炙热的光芒,她一直装作视而不见。

“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盛林墨声色平淡,周身冷冽的气势却让人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

话音方落,顾霜安仰头看了一眼盛林墨,未等他再说什么,二话不说拿起身旁的行李箱很是自觉的朝着大门方向的车走去。

孙菲菲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她自己都觉得无比尴尬。

昨晚她得知盛林墨要出差的事情之后,二话不说她就要跟着去,仗着盛家老太太给她撑腰,说话,没有几句话,盛林墨就答应了这件事情。

但是她没有想到顾霜安也要去。

刚刚她本来想的是说上几句话,让顾霜安留下来。

可是从头到尾,盛林墨只和她说了一句话。

尤其还有那句什么“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昨天,盛林墨和顾霜安说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孙菲菲只想那抹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不用多想,我昨天只是警告她,盛氏是谁做主。出差是公事,你换好衣服就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听着盛林墨清冷嗓音的解释,孙菲菲那握拳的手渐渐松开了一些,随即嘴角一勾,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她可是整个京都都知道未来盛家的二少奶奶!

十分钟后,一辆劳斯莱斯从盛家庄园驶了出去。

前座的顾霜安耳插耳机,当后面孙菲菲一个劲秀恩爱不存在,双眼一闭,靠着后座补觉。现在看来,昨晚的辗转反侧完全是杞人忧天。

上飞机后,本来她的座位和盛林墨是并排,结果发现这件事情的孙菲菲二话不说,坐了她的位置,宣誓主权。

她懒得和孙菲菲计较这些事情,本来计划在飞机上再看看案件的她,为了可以少陪孙菲菲演一场戏,再次装睡。

不知不觉,装睡变成了真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床不轻不重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那床毯子,孙菲菲咬牙切齿,转身换脸,笑脸相迎盛林墨:“都怪我,我刚刚一直看剧,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我来操心的,让大嫂受凉了,你放心,之后我会多多照顾大嫂的,你就别操心了。”

盛林墨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的书,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几个小时后,B市别墅内。

孙菲菲在参观完别墅,回到客厅喝茶,刚刚坐下,便抢占先机开口说道:“林叔,麻烦你把我的行李箱和大嫂的行李箱放在相邻的两个房间,我住在林墨的隔壁,晚上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沟通。”

“我隔壁的房间有书桌,方便大嫂处理案子。”盛林墨不咸不淡开声,视线未从手中手机的财务报告挪开,好像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一样。

“不用,我和曹芸芸住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