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在芒市也算是权大势大财大的家族,他们季家不过书香门第,这些年更是低调的在芒市快要无人听闻了。
而她帮盛浅予一回,他们更是变本加厉的对她。
如今浅予逃出了盛家,却还是逃不掉这些虐待。
“我去杀了他们!”
季映叶看着狼狈的快要掉了半条命的盛浅予,愤怒的快没了理智。
盛浅予一把抓住她的手,苦笑只道:“别……带我找个宾馆吧,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我没事的……映叶,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
“告诉你,栾二爷他指名道姓的说看上我了,他相中我了,呵呵……以后,我会好起来的,他们不敢再这么放肆的……”
盛浅予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季映叶。
“什么?”
季映叶惊讶的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盛浅予渐渐的靠在季映叶的肩头睡去,而季映叶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早已湿了一片。
季映叶叫来车,坐在车上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想了想开口竟道:“兰台府。”
“叮咚~”
大半夜,兰台府山顶别墅大门前站着两个女孩儿,一个清醒的搀扶着另一个不清醒的。
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栾凌枭。
他睁开眼睛,不知这半夜,是哪个找死的惊醒了他。
不堪其扰,他下楼来到可视电话前,看到了两个女孩儿的身影,其中一个埋着头,另一个正焦急盼望的望着里面。
栾凌枭皱眉,极其不耐烦的开口问道:“是谁?”
冰冷的声音蓦的响起,吓了季映叶一跳。
“是……是我呀,小表叔?我是映叶呀,季映叶。之前你回家看阿祖我还在呢,你忘记了?”
栾凌枭想起,是他舅舅的孙女。
再看她肩头上埋着脑袋的女孩儿,栾凌枭皱眉,“什么意思?”
季映叶心里早就骂人了,但面子上却还是不敢。
这栾凌枭是什么鬼刹阎罗她早就听说过了,虽然是她表叔,但他们却是一句话都没讲过。
而且当初见过那一面他也是戴着口罩,听爷爷说,那疤极其恐怖狰狞!
“呵呵,小表叔你可得负责啊。我扶着的是正是您新鲜出炉的未婚妻呢!”
“您可害惨她了,他们家的人听说你看上她了竟然把她暴打了一顿,现在已经人事不省晕过去了,我心里又没底,只得来找你啦!”
季映叶心里确实很没底,但她却又不得不一试。
“盛浅予?”
栾凌枭已经打开了门,黑夜中,穿着黑色背心和长裤的男人戴着一副口罩大步从玄关处走来。
中式花园里还传来‘哗哗’的水声,季映叶还在震惊欣喜中,栾凌枭已经走到了门口并打开了门。
栾凌枭一把接过昏迷的盛浅予转身便进了屋。
季映叶跟在后面,带上门。
“喂?救护车吗?这里是兰台府19-1号。病人,昏迷状态,对……”
季映叶呆若木鸡的站在后头,早已将人放在沙发上的栾凌枭这才回头看向季映叶,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质问她的智商。
“是浅予说她没事……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从来没去过医院的!我也突然就没想到这一茬,哎……”
季映叶也狠狠的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栾凌枭转身一步步向季映叶走来,捏着的拳头‘咯咯’作响。
此时他仿佛已化身冰冷而又黑暗,恐怖到令人战栗的现世阎罗!
“你是她朋友。你说她被暴打了一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从没去过医院?”
一句句抛刀子似得逼问,仿佛审问的是罪人!
季映叶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盛浅予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正插针打着点滴。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半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吧?
床边趴着季映叶,她赶紧叫醒了她。
季映叶还迷糊着就被她问道:“映叶,我怎么会在医院?”
季映叶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我小表叔送你来的。大半夜叫了个救护车,又审问了一个小时,我都快困死了。”
“你小表叔?你还有小表叔?他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叫救护车?映叶你醒一醒。”
盛浅予虽然觉得自己这会儿轻松多了,但说话一激动过快依旧有些头晕。
季映叶赶紧跳起来扶她躺下,人也清醒了。
季映叶叹气道:“你急什么嘛!就和你坦白吧,其实我爷爷有个妹妹,这个妹妹嫁到了栾家,生了个儿子叫栾凌枭。”
“不过他们十七年前就去了德国,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联系。除去小时候,也是昨天晚上,我才见他第二面!”
盛浅予无比震惊!
“什么?你说你小表叔就是栾凌枭?你怎么……你怎么把我……你和他说什么了?”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盛浅予快急死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又是一阵天晕地转。
“哎呀,医生都说你脑震荡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还有这头皮上的伤,脸上的伤,身上数道疤,乌痕。连护士都问,你是怎么回事,还差点儿报警了,我却是答也答不出来!”
“我说盛浅予,以后你能不能反抗啊?他们要打死你,你就任由他们打死你吗!”
季映叶恨铁不成钢,却又无法对盛浅予撒气。
盛浅予虚弱的又躺了下去,她阵阵悲凉冷笑,“反抗?反抗得到的将会是更残忍的报复……我反抗过,我也挣扎过,甚至逃离过,却依旧逃不开。如果可以,我愿做乞丐女,不做盛家儿。”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自小到大的残酷回忆,有些她甚至已经忘了。
季映叶也说不出话来,她同情盛浅予,却无法感同身受知道她心底真实的绝望和痛苦。
季映叶去给盛浅予买饭,盛浅予看着窗外的落叶,秋天到了。
门开了,她以为是季映叶回来,头也没回只苦涩的笑道:“真是麻烦栾先生了,还得谢谢他呢。”
“这件事,该我负责。”
冰冷的声音惊得盛浅予猛地回头,她惊讶的看到站在屋内,一身黑色休闲服,戴着口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