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凌枭非常骄傲又自豪的低头看着身侧坐着的女孩儿。
他知道她胆小又怯懦。
他知道,被盛家打压多年的她是害怕这一切的。
但她却非常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站了出来,他能想象她有多不容易。
他选择的女孩儿,真的很棒。
“盛浅予小姐……”栾凌枭突然开口,再次压下喧嚣。
“她在我眼中非常可爱。我觉得,和她相处很温暖。”
盛浅予轻轻咬唇,抬头看向栾凌枭。
撞进那片汪洋大海的视线里,她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沦陷。
二人久久对视,彼此扬起嘴角微笑,现场却是一片寂静。
有人觉得是演戏,更有人觉得恶心,还有人觉得像在看笑话。
对着这么一张脸盛二小姐满脸深情,无人相信。
只有季映叶和季家别的人忍不住的浮出笑意。
“欢迎大家今晚前往维也纳酒店参加我与盛小姐的订婚晚宴。”
栾凌枭不再敷衍众人,起身拉起盛浅予,暂时告别。
来到后面的休息室,栾凌枭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盛浅予肩上。
“冷吗?”他摸到她的手冰冷似水。
盛浅予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再想到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好意思起来。
栾凌枭看着她低头红脸的模样笑了起来,盛浅予抬头惊讶的看向他。
栾凌枭笑声爽朗,伸手轻点她的鼻尖,“看什么?”
他挑眉的模样,还有刚刚的笑声都让她觉得极其熟悉。
不知……到底在哪里见过?
“我……没想到,栾先生笑起来会是这样。”
栾凌枭收起笑意,伸手摸向自己脸上的那道疤,“什么样子?吓到你了?”
盛浅予连忙摇头,“不!就是……很爽朗,让人觉得,你不是那么压抑恐怖了。栾先生,你应该……”
“嘘!”栾凌枭伸手压住盛浅予的唇,他嘴角轻轻勾起。
左脸似魔,右脸似神。
两个极端刻印在这个男人身上,竟给人一种异样的神秘感。
盛浅予被那抹邪魅的微笑勾的仿佛入了魔……
“还叫我栾先生。别忘了,你我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
他低声的提醒着她。
盛浅予迷惑又羞涩的一时竟开不了口。
栾凌枭也不急于一时逼她,他想到什么,突然笑道:“你看到栾家和盛家那些人的脸色了吗?”
盛浅予也不由得笑起来,“恩!他们应该都被气的不轻吧!”
盛浅予看着栾凌枭嘴边有些孩子气的笑意竟感同身受起来,他当初也一定在栾家遭受了许多的不公平吧?
才会和她一样看见自己的家人不痛快,自己才痛快。
在这一刻,盛浅予忽然觉得自己离栾凌枭近了许多。
她却并未看见,栾凌枭微笑中越来越浓的那抹残忍……
*维也纳酒店当初,盛浅予就是在这里遇见了栾凌枭。
如今他将订婚晚宴订在这里举行,这让盛浅予感觉到了他的用心,也觉得十分有意义。
奢华精致的宴会现场,芒市各大名流都被邀请出席。
盛浅予身着粉色美人鱼抹胸长裙,闪闪发光的裙子将她偏瘦的身材包裹出完美的弧线。
挽起长发,粉白纤细的脖子上戴着栾凌枭送给她的第一份订婚礼物:价值三百万的粉色钻石项链。
这份礼物其实是三件套,由于盛浅予还未穿过耳洞,所以今天只戴了手链和项链。
当全新的盛浅予再次站在季映叶面前时,季映叶笑的像朵花似得。
“恭喜你了,浅浅。你真是太美了!看来,我小表叔对你很大方嘛!”
盛浅予却是满脸发愁和惭愧,“礼物太贵重了,我都不知道该收放在哪里。”
季映叶无奈叹气:“你呀,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盛家的环境让你的心境太小家子气了!”
“这礼物虽然贵重,但对你未婚夫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好嘛?身价上百亿呢!你知道是多少钱吗?给你十辈子都花不完!”
盛浅予摇了摇头,虽然她也知道栾凌枭多的是钱,但那些钱必定都是他辛苦赚得,她不应该坐享其成还心安理得。
“欸,对了!我怎么在外面晃了一圈都没看见你那平日里高贵的姐姐盛明珠呢?”
如果说季映叶最讨厌的人是谁,那必定是盛明珠了!
在她心里,简直就是灰姑娘的姐姐!
盛浅予也不知道,上午在新闻发布会上她就没有见到盛明珠。
她不来,正好。
盛浅予并不希望看到她。
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盛明珠只想破坏摧毁自己,并不乐意见到盛浅予的幸福。
当盛浅予挽着戴了一半银色面具的栾凌枭出场时,整个宴厅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一角的管弦乐团还在继续演奏着优雅浪漫的乐曲。
遮去一半恐怖面容的栾凌枭,身着白色晚宴服,身材挺拔完美,另一半完好的面容如同希腊神话中传闻的天神完美。
他的出场,犹如揭开了一半掩饰的薄纱,神秘,又让芒市的各名媛们神往。
栾二爷,若是他另一半脸也是如此完美,加上他的多金,简直就是男神!
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他神魂颠倒,只可惜……人无完人。
下午发布会上爆出来的真容照片到现在还有人心有余悸,十分恶心。
再看她身旁的年轻女子。
盛浅予,盛家从未听闻过的盛二小姐。
从前,名不见经传,查无此人,低调到恐怕连盛家都想不起她。
可如今,忽然间就冒了出来,成了芒市这半年来最出名的大人物,绝对的一鸣惊人!
相貌清丽可人,身材纤细却又有料,目前看来二人倒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只是不少人酸了起来。
“瞎得意什么!据我所知,这盛二小姐在盛家可是连他们家佣人的地位都不如呢……”
“听说她妈妈是小三,十五年前就是她妈妈把秦湘曼气死的!”
“啧,这种不得宠的女儿对栾二爷是任何帮衬都不会有的,也不晓得到底看上她什么……”
“年轻呗,才19呢,呵呵……”
“这鲜花的滋味就是不同,不过鲜花总有凋谢的时候,后面还有更艳更鲜的!哈哈。”
这些话正好统统都飘进了盛浅予的耳朵,自然也飘进了栾凌枭的耳朵。